顿了顿,又沉声问:“怎么回事?”
丁华正急着,没注意到徐新冷淡到反常的语气,听到回复,立马又接茬往下说:“就是不知道啊!我问过vip层的问询台,也说没见到,查登记记录也没结果。打他手机,关机。嘿你说真是奇了怪了啊,他要走,也得跟我招呼一声啊是吧?”
说着声音小了下来,周围的杂声也退去大半,显然是避到了某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果然,下一秒,就听他朝旁边小声说了句:“师傅,麻烦去趟博爱路。”
同时,车门被砰地一记关上。
丁华交代完,转回来继续:“我去翠芳苑看看。”解释完,又将话绕了回去,“那啥,明明中午吃饭那会儿还好好的,虽然手上那伤口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回去的时候又给弄裂了,吃饭前又找人处理了下。然后吃完饭吧,他说累想睡会儿,我能不答应嘛,总不能拉着他一病号跟我瞎掰扯吧。再后来他一睡着,我这不就闲着没事干嘛,就趁机去了趟公司,把邹平那小子留我办公桌上的经费单给签了,结果回过头来他人就没影儿了,前后也就一个多小时。”
丁华连珠炮似地说完,电话那头却又没声儿了。
他一抠脑门,自动脑补出了他哥那一脸焦灼但口难开的样儿,于是不由自主地又紧跟着安慰:“咳,不过老大你也别太着急,我也就先跟你说一声。林子好歹这么大一男人,一时半会儿的应该也出不了啥事,兴许是有啥事回学校或回家了也不一定,我先上翠芳苑看看。”
徐新始终没吭声,直到又好几秒后,才再次低应了声。
通话被挂断,恢复了静谧的书房内,徐新一动不动坐在位子上出了会神后,低头往搁在桌面上的左手看了眼——材料夹已在无意中被合上。
袁姨的声音恰在此时于门外响了起来,“先生,小区门卫刚突然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竹园门口来了个男人,像是来找您的。”
徐新心头一跳,静坐片刻后起身将房门打开。
袁姨正站在门口,见他骤然出现在视线y-in沉的脸,不由往旁侧挪开了些。
“……叫什么名字,问了吗?”
徐新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走廊上的地毯看着,问道。
袁姨点头,“问了,但对方没说,只报了个咱们的地址跟门牌号,问您是不是住这,门卫那儿因为没有过关于他的报备记录,就没给他说,他就也不吱声了,一个人站到了对面的绿化带那儿,到现在快站了有半个钟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