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我参加跆拳班以后,文文依旧每个周末都到酒吧去,剩下柳仲自己没人玩儿了,她就像小孤儿一样,无依无靠地在学校和回家的路上荡。她妈问她最近怎么总是回去?她说,我们学校开办了一个跆拳班,不参加的同学礼拜六礼拜天不准留在学校(撒谎),我又没钱参加,不回家去哪儿?。
她妈一听,赶紧跟柳仲说,那我给钱,你去参加吧!德智体全面发展才是好青年么?再说,你回家我还得给你做饭吃,我都两个礼拜没去打麻将了,我好不容易休息两天,你还跑回来添乱,说吧,多少钱,五十够不够?一百总够了吧!
──不知道柳仲当时有没有摔死在她妈面前的冲动。
大连的四月,已经开始回温了,尼姑庵门口的歪脖子老树又逢一春,夜里常有野猫在树杈子上叫,路灯罩下,突然出现一批看不清头脑身躯的小飞虫,像往年它们的先驱一样,它们前赴后继,在那几乎已经透不出光的灯罩上继续拉**拉**。
我和柳仲一天之内打死两只苍蝇,我一只她一只,都是在体育馆的玻璃窗上消灭的,本来一共三只,但没抓住,但也许只有两只,长得一样,飞来飞去。
跆拳班的两个教练一个姓方一个姓于,姓于的那个比姓方的那个好说话一些,她是我们的陪教,所以我们的相处时间相对比较多,也可能因为这样就觉得容易亲近。
在跆拳班随便散漫,在老史婆子课上可不敢掉以轻心,这会儿别说飞来一只苍蝇,这会儿就是游来一群食人鱼,没把老史婆子吃掉之前,我也得板板正正坐好,并且时不时地还要让眉心聚起显得一本正经的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