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家的人,他是许崇皓找来的?”齐德隆一惊,没想到许家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陈宇通过眼睛窥探到的信息,得知中年男子名叫李天明,是许崇皓的表舅,虽是外戚,在许家的地位却是不低。
并且此人擅长鉴赏书画,备受尊敬,从小看着许崇皓长大,感情深厚,专程为许崇皓昨天受辱,前来报仇雪耻。
李天明的主要目标是陈宇,但他自视甚高,不屑去找陈宇,所以采用了曲线救国的办法,找上了齐德隆,逼陈宇现身。
“李天明!”人群中见多识广的刘掌柜,也认出了中年男子,忍不住低呼出声。
“谁啊,我怎么没听过?”旁边几人疑惑的挠了挠头,问道。
刘掌柜沉声解释道:“他是数一数二的书画鉴定大师,在宁海市古玩圈子里鲜有对手!不过他向来低调,多年来埋头刻苦钻研字画,不经常抛头露面。”
“我去,不会吧,这么厉害!”围观群众一阵搔动,连刘掌柜都敬佩的人,本领一定不俗。
尽管昨天许崇皓输了不认账,落荒而逃,沦为笑柄,颜面扫地,许家的名声也跟着受损。
但古董世家的实力在那摆着,随便出来一个外戚,就能名镇宁海市。
“他鉴定字画数一数二,挑选的仿画肯定错不了,小陈大师和齐胖子有危险了!”
“这次小陈要栽大跟头了,刚有点名声,就被许家无情的打压了下去,小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啊……”
赵英豪更是得意,其实李天明并不是他找来的,他只是跟着沾光,目光阴狠,等着看陈宇和齐德隆栽大跟头,他也好狠狠出一口恶气。
“小子,闭上你的臭嘴,敢无知的羞辱我,定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惨痛代价。我要加大彩头,如果鉴别不出真假,你要终身给许家为奴,干尽脏活苦活,洗刷你的罪行!”
李天明提高嗓音,语气强势,姿态傲慢,咄咄逼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玩这么大?拿尊严和人身自由去赌,许家果然不是好惹的,够狠!
人们也从另一个方面看出,李天明敢提这样的条件,说明他极其自信,压根没想着会输。那幅画,凭陈宇年纪轻轻的水平,绝对鉴定不出来!
“哦,有意思。”陈宇挥挥手,示意旁边想要劝说的齐德隆不要讲话,然后抱起肩膀,铿锵有力的答应道:“赌约我接了,不过你输了,也得滚过来做我的奴仆,一辈子任由我使唤!”
他母亲去世的早,自幼是孤儿,又靠收废品赚钱,受过太多的白眼和羞辱。
如今有了本事,绝对不允许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必须以牙还牙,以血欢血!
齐德隆惋惜的直跺脚,怎么答应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的天呐,疯了,还是太年轻气盛,沉不住气!”
“我看是昨天赢了许崇皓,太膨胀了,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家李大师是名副其实的大师,不知道比许崇皓高出多少倍,又有备而来,他敢接,纯属自取其辱……”
人群顿时沸腾,没有人看好陈宇,毕竟李天明是真正的大师,而陈宇即便昨天赢了许崇皓,但还是太年轻,怎么可能斗得过真正的字画鉴定大师。
“哈哈,臭小子,赶紧滚去当奴才吧。不知深浅的东西,你那水平,和李大师相比,就是一滩臭狗屎!”赵英豪跳将出来,毫不留情的大肆嘲讽。
他被坑的那么惨,心中怨念颇深,誓要亲眼目睹陈宇不得好死,否则死不瞑目。
陈宇狠狠瞪了一眼,冷声道:“记吃不记打,敢不敢额外跟我加个赌约,赌两千万!”
“这……”不知为何,对上陈宇锐利如刀的目光,赵英豪一阵心悸,感到心惊肉跳,嘴硬道:“你马上要成为许家的奴才,没资格跟我赌!”
“不敢赌,就别比比,丢人现眼的玩意!”陈宇重重的鄙视道。
此话一出,引来哄堂大笑,赵英豪气得脸红脖子粗,两千万差不多相当于他的半个古玩店,他没有那种魄力,真不敢赌,咬牙切齿的认怂。
“怂逼一个,没你说话的份,还要不要脸?”齐德隆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用力啐了一口,笑得肥肉乱颤。
另一边,李天明脸色微变,这小子真的够硬气,浑然不惧,还敢另加赌约,气势全放出来,甚至稳压自己一头。
搞得好像陈宇占据主动,他才是弱势的一方。
李天明很不喜欢被一个年轻人压迫的感觉,一发狠,答应了下来。“无所谓,随你开什么条件,反正我不会输!”
“是吗?接下来睁大你的眼珠子,拭目以待!”陈宇硬气无比,接过那幅仿作的夏山图,观看起来,相关信息在脑海中浮现。
“陈老弟,你怎么看?”关键时刻来临,齐德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手心冒汗,心脏乱跳。
陈宇一边观赏,一边解析道:“起先你和我说能以假乱真,我还不以为然,现在一见,果然精妙。
无论绘画风格、色调、印章,还是署名,看上去都像王时敏亲手作画,放在交易市场上,绝对会被当做真迹,以一两千万的价格卖出!”
齐德隆顿时变得心里没底,自我安慰道:“没事,陈老弟你慢慢看,咱们有的是时间。”
同时,有人旁敲侧击的想刘掌柜询问道:“刘老,您能看出来那幅画的疑点吗?”
刘掌柜已经观望片刻,摇头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