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这种仪式和婚礼也差不多,而后的,难道便是蜜月?
为这种荒谬的感觉而摇头,他被身旁的男人拉着回了房,留在雅座内的刘易还有红袖和莹然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各自用着午膳,都觉这家的菜肴确实味道不错,他们倒是不介意两位陛下多住些时日。
(四)
一下午过去,两人在房里未曾出来,祁柊离手下的人倒是来了几回,询问何时方便前来求见,没人能给出准确的答复,只能遣了人回去,要他明日再来问。
客栈内被包下的院落里很是安静,过了午后,夜色逐渐深沉,房里的两人终于命人抬了水来沐浴,此时已是入暮时分。
“父皇……”听见浴桶搁置和仆从离开的声响,祁溟月从帐里伸出了手,“说是顾念我的身体,怎不见你有所收敛?”在这么下去,索x_i,ng不必出行了,整日待在客栈内,想必这才合了父皇的心意。
露出帐外的手臂光裸,没有任何衣物遮掩,让人想起帐内之人此刻身无寸缕,无比诱惑的模样,祁诩天走近,俯身在那白皙之上落下亲吻,“溟儿就在父皇面前,父皇如何收敛得了……”
挑开了床边的帐幔,祁诩天坐到床边,“这几日都会留在此地,不必上马行路,对溟儿的身子无碍……”一手覆到眼前躺卧之人的腰上,他的手缓缓抚动,“可是累了?”
躺在床上的人身上还带着情事后的气息,薄被半覆于身上,被汗水沾s-hi的发贴在胸前,在黑发的掩映下,白皙之上的点点红痕分外醒目,听了他的问话,正扬起了笑意看他。
“父皇以为呢?”揭开身上的薄被,祁溟月赤裸着站在了床前,垂首看着床边之人,眼底盈满了笑意,“这就去沐浴,父皇可要一起?”
修长站立的身姿,裸露在外的每一寸都曾被他轻吻爱抚,祁诩天的眸色转暗。
视线里,垂落在背上的长发随着说话之人转过身,荡起一片s-hi润的暗影,迈开的双腿间,残留的欢爱痕迹分外明显,随着走动滳落的液体滑下,滑过腿间已然干涸的痕迹……
祁溟月笑问着已转身往浴桶走去,才行至一半,忽然被扯进了身后的怀抱里,身体年轻时腾空,被整个的抱起,上方落下的话音透出了情事后的慵懒,还有几分被挑动的危险,“溟儿若是再招惹父皇,到时可别又怨我不够收敛。”
“我何时……”他正想反驳,唇上落下的吻却堵住了他的挑衅,祁诩天将他未完的话吻在口中,待放开了,又不舍的轻吻了几下,这才抱着他一起浸入水里。
“这一路很是平静,还以为会有人惹些麻烦。”同平日一样,倚在祁诩天胸前,祁溟月合着眼让身上的手为他清洗。
出宫以来两人时时相伴,未曾有过片刻的分离,没有任何政务相扰,也无宫里的人来人往,偶有江湖中人前来烦扰,也总是很快便会在他们眼前消失。
暗皇与水月现身同游,岂会不惹来武林中的s_ao动,如今能这般安稳,想必是父皇早已做了安排。
虽然他未看见,但有时会发现某些熟悉的气息,那种微小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存在,连他都险些感觉不出来,只能是十二血影。
不想打扰他出游的兴致,沿途每经过一处便让血影暗中留意,绝去了所有的麻烦,父皇的这番心意,让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不言。
他们之间,是从来不必为对方所为言谢的。
祁诩天为他清洗了身子,含笑没有接话,忽然觉出怀中之人怀抱他的手紧了一紧。
狭长的眸微阖,笑意更深,溟儿看来是已知道了。垂首在他发上吻下,他抚着怀中之人的身子说道:“今日恰是灯会之日,溟儿在宫里是见不着的,难得出宫有暇,可想去看看?”
“灯会?确实不曾见过,既然有此机会,一会儿便去吧。”祁溟月点头,这才想起他还未同父皇一起逛街过,寻常之人日日可为之事,在他们身上却少有机会去做,父皇已送了他数不尽的东西,他却未有何物能回赠的,到时倒是可挑选一物赠他。
再带上红袖和莹然,少有出宫的机会,又逢灯会,她们定然欢喜。
沐浴完毕,两人起身用了晚膳,吩咐了刘易,红袖和莹然随侍在旁,一行人出了客栈,往街上而去。
夜色之下,大街上喧闹熙攘,看人群的方向,多半都是往灯会而去,难得的灯会,就连平日里足不出户的闺秀千金都在丫鬟和护院的陪同下走在了街上,看着来往人流,祁溟月又瞧了眼身旁的男人,“诩把面具取下了。”
在此带着暗皇的那张面具,确实只有更为显眼,在夜色昏暗之中也不担心有人会认出父皇的身份,毕竟并非人人见过天帝的相貌。
但父皇取下了面具之后,却引来了不少大胆女子的频频回首,就方才他已见了不少递来的秋波。
“溟儿为何不戴纱笠?”祁诩天一皱眉,溟儿这般姿容暴露在外,让他颇为不放心,人来人往,如月皎洁的引人之姿定会使得他人动心,此处人多,又难让人群隔离,每一个经过溟儿身边的人,都让他有些后悔提议来此。
“那样我如何行路?”祁溟月随口答了,目光转冷,扫向了某个痴望着此处的女子。
他很清楚,如父皇这般有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容貌又是俊美不凡的男人会招来多少人的钦慕,即使卸下帝王的身份,仍会引来他人的目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