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义必自毙,大哥,你保重。”
给了方宏隐最后一句忠告,白衣剑卿的目光最后落在了薛无的身上,如芒,似刺,刺得薛无背心一阵发凉的时候,白衣剑卿却收回了目光,整个身体蓦然后退,如利剑一般,一掌扫开了门口几个守门的教众,冲了出来。
“把这个叛徒给我拿下……”
方宏隐的吼声隐约从身后传来,白衣剑卿却没有回头,刚才别人都在传看盟主令的时候,他就已经把逃跑的计划设定好,虽然仓促了说,但这已经是他唯一的选择。
没有人甘愿死在这样的罪名之下,他并非没有心腹之人,也许不多,但个个都是他这些年j-i,ng心栽培出来的高手,白衣剑卿不争辩,不代表他认罪,只是他已经看明白情势,辩明白了又如何,他和方宏隐之间的争斗,只会让天一教陷入四分五裂。
白衣剑卿不想让天一教陷入四分五裂的境地,这是他十年心血,是他一生最得意的成就,让给方宏隐又如何,一个有野心的教主总强过一个无能的不思进取的教主,况且就算没有方宏隐的排挤,他现在也不适合再在天一教继续待下去,白赤宫的事情,早晚会让他身败名裂,与其拖累了天一教,现在顶着背叛的罪名,反而对天一教更有利。
一声忽哨唤来了火影马,白衣火马,如同一团燃烧的火云,飘出了天一教总坛。
没有人敢拦白衣剑卿,就算拦也拦不住,火影马的速度举世无双,白衣剑卿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屈指可数,就算方宏隐亲自出手,也未必拦得下。
连驰了三天三夜,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疲劳,白衣剑卿才在一处树林里停了下来。靠着一棵树,坐下来休息了小半个时辰,重伤初愈的身体才有了缓过劲来的感觉,取出干粮和水,吃了几口,便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
此时此刻,白衣剑卿的心中一片茫然,离开了天一教,他竟不知该往何处去,恐怕他叛教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在有心人的渲染之下,不知会传得有多难听,天下之大,已无他可容身之处。
正在失神间,突然听到树林外似有人声,白衣剑卿心中一惊,立时回过神来,一拍火影马的屁股,神驹通灵,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撒开四蹄向树木深处奔去。他一挥衣袖,打出一道掌风,将马蹄印抹去,又撒上一层落叶,然后飞身上了树,将身体隐藏在茂密的树叶中。
没过多久,果然有二三十人成群结队的过来,看他们身上的衣着,全部是天一教的教众,一个个露出小心戒备的神情,在树林里一寸一寸的搜索。
竟然来得这么快?白衣剑卿心中更加吃惊,这三天他未眠未休,凭火影的速度,这些教众怎么可能追得上。难道……在他逃离天一教之前,方宏隐就已经预料到他会逃到这里?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方宏隐深藏的心机感到了一阵心悸。还有那个不知深浅、不明目的的薛无,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起,不知将会把天一教带到什么样的境地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