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卡还是年卡都得花费上万, 往往这么下来能把没钱人吓跑。
女经理的轻视茅九看在眼里,不过他毫不在意。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轻视鄙视还是敌视都不会让他少块肉。
茅九根据红点说道:“我要上五楼。”
女经理愣了一下,连忙换了副面容。变得亲切尊敬带着讨好, 她拨弄了一下大波浪长发, 把胸漏了出来, 然后贴了上去。
“我带您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茅九迅速躲开, 拒绝了女经理,掌心捏着从女经理兜里摸来的一个铜质发夹,迅速进入电梯按下按键关门。关门之前还看到女经理懊恼的神色,心里颇为不解女经理前后态度的变化。
茅九不知道洗浴中心不是单单的只提供洗浴按摩足疗这些服务,它是墨守成规的提供一些特殊服务的地方。一般熟人或是懂这儿规矩的人都知道要某些特殊服务就只需说上五楼,玉美蓉也只给特殊客人开放五楼权限。
这些特殊客人通常是有钱有身份的人,因此女经理才立刻转变态度。
茅九从电梯走出来,看见的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大厅装修得金碧辉煌,放了一些桌椅和长青植物。墙壁上嵌着几个led显示屏,旁边有个柜台,里头几个男女在打闹,应该是洗浴中心的前台和管理人员。
几个人没注意到茅九,概因茅九见到几人便脚步轻盈迅速的滑了过去,贴着墙根和一人高的瓷瓶。没有特别注意什么都看不清。
正在聊天中的一个女孩突然说道:“哎?你们刚有没看到个影子飘了过去?”
“没有啊。哪有?你看错了吧。”
“没有吗?我刚好像是看到了……”
“行了行了,别瞎说了。鸡皮疙瘩都被你吓出来了,不聊了,干活去。”
“散了散了……”
大厅有几个入口,入口是七拐八拐的走廊,每条走廊都有很多封闭的房间。从外面打不开也看不见里面什么情形,门和墙壁也很厚重,紧紧的贴着墙壁也听不到什么。
茅九埋头盯着手机,跟着红点一直往里头走,最终停在了一间房间门口。红点没有再动了,就停在里面。
厚厚的门和墙壁挡住了里面的声音,他听不见也看不见。房间门紧闭着,上面是电子锁,要么从里面打开,要么用电子卡刷。贸贸然进去是不可能的事儿,打草惊蛇。
茅九离开这个房间,向着旁边走过去。旁边拐个弯儿是逃生门,茅九走下逃生门的楼梯,楼梯中间道口有个窗户。窗户外面是横出来的一小块踏台,茅九跳上窗台,背贴着墙壁,脚下踩着踏台。
低头一看,地面离得有些太远,毕竟有五楼的高度。幸而茅九不畏高,抬头望着上面的铁管,顺着铁管往前走一段儿便是红点所在的那个房间。那儿有扇窗,是唯一能听到里面谈话又不打草惊蛇的地方。
茅九从兜里掏出红绳——这玩意儿有很大用处,驱邪缚鬼,作用大着呢。他兜里经常带着,以备不时之需。把红绳的一端绕着掌心缠了几圈,把从女经理兜里摸来的发夹掰断了一半。剩下的是带有铜齿的那一半,将红绳绑上去。然后拎着红绳的另一端打着圈儿,用力甩到上面的铁管。
绑着发夹的红绳绕着铁管缠了两三圈,带有铜齿的一半发夹卡住了铁管,将红绳固定住。茅九扯了一下红绳,发现还算牢固。一个使力借力,在半空中翻身踩上了铁管,红绳卡着铁管没有多牢固,整个人的重量在那一瞬间全笼在红绳上面,就给弹跳了出来。
红绳另一端绑着有些重量的铜齿发夹,一弹跳出来就往半空中蹦。眼见着要弹过目标房间的窗户,茅九眼疾手快的抓住铜齿发夹。
房间里头的低声谈话顿时停下,一个男人话音里带着恭敬和害怕战战兢兢的询问:“婆婆,怎么了?”
婆婆?
茅九以为会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谁知后面听那声音却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声音挺软甜的。却又带着魄力和威严。
“去窗边看看。”
茅九眉峰一动,耳朵听见里面传来脚步声,正向着窗户逼近。若是有人探头出来看,一眼能看见他。茅九抬头,右手攀上窗户上面的水泥梁,悄无声息的跳了上去。
茅九前脚刚跳上水泥梁,后脚窗户边就有个男人探出头来看,左右下面都看了,没人。他又抬头看,上面是水泥梁。但他想应该没人会站在水泥梁上面,毕竟这儿是五楼,水泥梁那儿已经接近六楼了。
所以男人走了回去:“婆婆,没人。”
茅九攀着水泥梁又悄无声息的下去,落在铁管上面。安静的听着里面的对话。
房间久久一阵死寂,只听得男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那是因为紧张和恐惧。然后是茶杯落在桌上的声音,不轻不重,却似打在了人的心坎上。男人吓得立刻跪下去,软了膝盖软了腿。
“婆婆,我已经处理妥当了。阿峰不听话,私自行动,我已经解决了。警察问不出什么来的。您放心。”
阿峰是今早偷袭陆修珏的那辆路虎的主人,大概是因为好几起绑架撕票案太过顺利,而警察束手无策的样子让其产生了无所不能的错觉。没有向上级禀报就私自偷袭陆修珏,被耍得团团转出了车祸进医院,引来警察。实在是太过愚蠢。
男人得到消息就赶在阿峰苏醒过来前杀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