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闻颐书说话,梁煜站起来捏住了他的下巴,弯下腰在那双柔软若花瓣的唇上厮磨一番,毫不客气地咬破了闻颐书的唇,又将伤口上的血舔舐干净。
危险地眯起眼睛,他说:“你别想走,也不可能走。
说罢,把人放开,带着一身雷霆怒气,大步流星地走了。
闻颐书呆愣坐在原地,殷红鲜血衬得他面色如雪,愈发妖冶却狼狈。若不是洞庭一声尖叫,他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
“这,这是怎的了,”洞庭都快急哭了,忙叫后头的西湖拿伤药过来,“你……三爷……三爷怎么对你动手了?”
闻颐书忽然笑了,“这哪里是动手的,分明就是咬的。”
洞庭和西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洞庭说话愈发不利索了,“你,大爷你怎么这么不正经。”
“是啊,可不就是不正经嘛,”闻颐书自言自语了一句,抬起头叫西湖给自己上药。若是正经的人,怎么就能撩到这么个不讲理的人呢。他哪里是想走,分明是无处可归才对。
想着方才不过作了一句,就叫梁煜起了这般大的反应。闻颐书暗自叹气,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装傻充愣才好。等家中事情了结之前,不要去招惹那说一不二,铁腕手段的昭王殿下的底线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闻宝宝作死被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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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没吃晚饭,手脚都发慌了,今天少一点,见谅。
第17章 章十七
梁煜没头瞎脑奔出了猫耳胡同就后悔了。后悔用那种略带凌丨辱的方式去对待闻颐书。可是闻颐书被咬了一口之后,用那种错愕的,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又叫他心里腾起一阵无名火。所谓撩人不自知,便是这么个样子了。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见到闻颐书的情形。
他到江南后一无所获,心情颇是郁闷。一筹莫展之际,船至梁溪。那个闻名天下的崖丘书院,无论怎么样都要去一趟的。当地官员得知此事如何不陪同。可此时的梁煜已经不想再去面对这些人虚伪和试探的嘴脸,竟临时改了日子,自己领着几个下属登门拜访。
本朝不同前朝,前朝除去储君,皆是除了头衔就没有什么实权的闲散宗室。而本朝的皇子都是要去朝中历练的,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更何况,昭王殿下可是奉命前来江南视察。上前来迎接招待的,自然是崖丘书院的院长季麟先生。
季院长对昭王提前到来有些意外,但一想又不觉得此举有什么不合情理之处。这位殿下现在的心情他大约是了解几分的。于是就没有把人往读书的地方带,而是去了书院后院的杏林子里。
梁煜就是在杏林的小溪流旁遇到闻颐书的。
那个美得像是刚开放的海棠的少年正与同窗在溪流边摆宴喝酒,玩得是曲水流觞。他的一身直缀早就衣领敞开,乱糟糟的。乌丝发半散,几缕遮面,尽显慵懒尤艳。坐在他身边的同窗似乎特别喜欢他,举了一小杯酒递到闻颐书嘴边,要喂他喝。
闻颐书似乎已经醉了,双眼迷蒙,见那酒杯递到自己面前也不伸手,只凑了唇舌过去。一点一点抿着,喝完了,伸出舌尖将杯底的残酒舔了一舔。
一点嫩红在瓷杯之中若隐若现,喂他酒的同窗目光灼热,而目睹这一幕的梁煜眼神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