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试图伸手过来帮他。
燕长生的脸上没有丝毫异样,可他的脖子上却浮上一抹淡淡的红,他啪的一下拍开对方的手,声音很稳定很正常很淡然的说道:“无碍,我身体不错。”
晏修白轻轻一笑,靠过去,顺势搂住了他的腰,一边揉按一边道:“看出来了,折腾了大半夜,只有些红肿,没有出血,燕将军天赋异禀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他的耳朵说的。
燕长生起初还有些懵,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当年很快,他身上发烫,体温一下子升高了好几度,他张了张嘴,很想骂人来着,可又不知道要怎么骂,半生戎马,杀人无数的燕将军,在这个领域绝对是个生手,只能吃亏。
晏修白含了含眼前那只红红的耳朵,感受到对方的颤栗,又是一阵轻笑。
燕长生深吸一口气,他虽然在这方面不太擅长,却也不是任人调戏的性子,等他缓过神来,便也凑过去咬上了对方的下巴,等他离开时,那里已经多了一个清晰的牙印。
他看着那个牙印,有些不善的说道:“哪里哪里,也多亏了晏公子的温柔手段,只是这技术瞧着娴熟的很,不知道是有过多少次经验才练出来的?!”
晏修白身子一僵,看着对方露出来的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反应极快的说道:“哪有,我就找你练习过。”
燕长生目光怀疑,明显不信。
“真的。”晏修白眼都不眨的说道:“别的男人我才看不上眼,只找你练习!”
男人确实只有他一个,至于女人嘛,咳咳那都是浮云,聪明人永远懂得在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才最恰当,就比如现在,在情缘的床上说自己曾经的情感史,那是情商有多低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晏修白自认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当然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来。
有时候退一步适可而止要比一味地追根究底更符合聪明人的做法,燕长生也不笨,当然更懂得要怎么选择,而且就算知道这只是一句甜言蜜语,他也不是不喜欢的。
在还留着牙印的下巴上舔了舔,一夜过去,新生的胡茬刺的舌头有些疼,他刚要退开,就被对方反手搂紧了。
唇齿相交,这个吻由开始的温情脉脉变得逐渐激烈起来,喘息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情动,于是就此打住。
心上人在怀,而且还是没穿衣服的那种,晏修白不是柳下惠,当然是想吃的,只是对方毕竟是第一次,作为一个温柔体贴的情人,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这番折腾之后,天差不多快要亮了。
再过一阵就会有人起来收拾东西,然后过来喊他上路,燕长生跟在后面几天了,当然知道得清楚。
他忽然就有了一种强烈的不舍,明明知道对方很快就会回来,但那种舍不得的情绪却没有减退丝毫。
他起身,努力的忽视掉身上的酸软,将昨夜被扒掉的盔甲一件一件重新往身上披。
晏修白一边帮他,一边皱眉道:“就不能不穿这个?虽然脱起来挺带感的,但你现在的身体再穿这个会不舒服。”
燕长生僵硬了一下,道:“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伤,没事......”
战场凶险,再严重的伤他都受过,何况是这一点点小小的不舒服,不过对方的关心让他很是受用,燕长生亲了亲他的唇角,半响道:“我走了......”
“恩。”晏修白道:“过年的时候我就来看你。”
浓黑的眉毛狠狠地拧在了一起,燕长生不解道:“为什么是过年?不是说回去辞官之后就过来的?”
“那辞官也不是一下子说辞就辞的啊,总要把宋朝那边的事情安排妥当吧。”晏修白淡淡道:“一开始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心里急,当然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回来了,现在既然咱们之间都没问题了,那边的事情就可以慢慢处理了。”最重要的是属性值,回去之后看来不能得过且过了,至少得先把皇帝的宠爱值拿到手再说,帝宠达标了,宋朝那边也就没什么非要呆着不可的理由。
他算盘打得好,燕长生却不乐意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干嘛眼巴巴的跑来找他相认,还被吃的渣都不剩,这不是自己坑自己么?!
被自己坑到了的燕长生很心塞,“辞个官而已,哪那么麻烦?直接挂冠而去不就行了?”燕长生凑到他耳边说道:“现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你就不会想我吗?”
“自然是想的。”晏修白亲了亲他的脸,安抚小孩一样说道:“也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你想我了也可以来找我。”
燕长生:“......”
晏修白决定了的事还真没人能劝得了,燕长生走的颇不甘心,对南边的那个宋朝也越发的看不顺眼了。
如果不是这边情势紧张,实在离不开人,他倒是想和晏修白一起走的。
回去之后,迟玖对上司一言不发擅离职守的事情表达了强烈的不满,被燕长生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他身上感觉黏腻的很,尤其是后面那处地方,总觉得会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一样,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洗澡,可没功夫听别人唠叨。
......
晏修白刚回京就被叫去了皇宫,对于这件事皇帝表现的勤快的紧,知道对方愿意接受招安之后更是高兴地不得了。
这样一来他的压力就减轻了,至少对蒙古那边就有了一个交代。
必要的时候,晏修白的口舌也是非常好的,就比如现在,把皇帝唬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