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说寻味虫是被我拿了你又如何?”
金毛怪面色一变,道,“若真这样,合作又如何,我族定保姑娘你一生荣华富贵。”
“哦?”青瑶轻笑一下,“这确实是不错的交易,我和这些人毕竟没有关系。寻味虫是我拿走了,不过,我早给了别人了。”
“谁?”
“我。”
白衣黑发,雪肤墨瞳,那清冷高贵的声音我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手里拿了一个盒子,是那次在忭梁我看到的那盒。
金毛怪上下打量了门口的人,又转头看坐位置的人,一模一样的人,不同的气质不同的瞳色。假叶月楼撕了脸上的假皮,嘴角亦褪去了那点慵懒冷酷的笑意,道:“宫主。”
“把那盒东西给我们,你想要的我们族会最大限度满足你。”
台下子安静了很久的人终于反应过来开始闹腾。
“你不能给他!”
“怎么能给这么狼子野心的家伙!”
“那邪族会搅乱我们中原。”
……
叶月楼看了金毛怪一眼,又看向那群开始不了解情形的正派人士,眼睛微眯,风情无限,声音冷的像碎冰。
“你们可能忘了,我也是大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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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怪问他,“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心一凉,眼神盯在他身上,现在他们两个在交易,筹码是下面所有的人,无论交易是否能完成,对隐岄宫是没有一点影响。有些还能动作的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来个鱼死网破。他低了眼睑望了一眼那盒虫子,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一点也没有受到骂声影响,道,“我感兴趣的东西只有两样。”
“是财富还是权利?或者美女?”金毛怪有兴趣的挑了下眉,“这个我认为你不需要。”
“一,海棠春睡图。二,你上面的人的命。”他弯了下眼,却完全没有笑意,“可惜你一样也做不到。”
金毛怪皱眉,道“第一样的话我可以做到,第二样强人所难。”
“海棠春睡图一图三卷,一卷春倦,二卷春弄,三卷春睡,一卷毁了,三卷在我手上,二卷我不需要,你说我还有必要和你交易?”
“你怎么会知道?”
“我是图的主人,我记得我跟毒娘子说过,你的人应该在屋顶上听到。”
“也就是说我们交易失败?”
“我从来没说过要和你交易。”
说不来就打,这也是江湖常见的规矩之一,兰的剑是青瑶抛给他的,青玄剑,剑锋尖剑身极薄,通体玄白。
“把盒子给我,我可不想伤了你。”
叶月楼轻笑,“伤我?能伤到我的人怕是世界上只有一个。见过落英缤纷吗?”
寒光闪过的时候我只看得清他的眼睛,漆黑的,极度冰冷的,属于隐岄宫宫主的眼睛,所谓的落英缤纷,快的我只捕捉到他飘动的衣角和发尾,剑尖反射正午的阳光折出无数的光点,灿得像满天星耀。
一剑封喉,衣不染血。落地的时候他的剑甚至没有一滴血。
他背对着金毛怪,地上全是黑衣人的尸体,他斜握着剑站在那里,柔软雪白的衣角还在被风带起,黑的似乎发出蓝光的头发垂在腰上。即使杀戮,他依然优雅的像尘仙。
“感觉是否似曾相似?你们一直寻找的落英缤纷。”
“所以你把图谱毁了?”
“毁的不是我。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回去替我告诉那人一句话,二,去死。”
“你们中原不是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我选第一种。什么话?”
“绝情绝命,绝旖箩。”
把剑抛给了青瑶后,他便低下头看那个盒子。全场几百双眼睛望着他,救人杀人,一念之差。
偶然有资历比较低的人在吞口水,自己的命在别人手中掐住的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滋味。我微微抬头去看他,因为光我只看到他的模糊的侧影,偏过视线的时候看到普通老百姓那个位置一双眼睛在看我,钟天皓。
那样一片死寂是单盟主打破的,身为正道之首,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得为那么多人的命尽责,还有他自己的小命。“月宫主这次救了我等,我等必定会万分感激。”
“随你的便。”
那个盒子稳稳得落入了青瑶手上,道,“瑶儿你也应该回去了。”
由此至终,他没有回过身,身影一会就消失在门边。
青瑶揭开那个盒子,走到隐岄宫那边,几条恶心的虫粘上了秦歌他们的衣服,在衣服上爬了几下停在一个位置上不动了,拿刀放了一点血,止了穴。雪柳拉了拉青瑶的衣服,“瑶儿姐姐你这次是不是跟我们一起走?”
青瑶顿了顿,点头。
轮到归云谷的时候,祈臻小心问了句,“青瑶姑娘你是隐岄宫的人?”
青瑶像完全没听到手起刀落,放血放的像杀鸡一样正常,看了我一眼也没有把那恶心的虫放过来,侧了脸对祈臻道,“与你何干。”
祈臻被打击的无语,我讪讪收回伸出去的爪子,她那鼻子比我的还灵,估计早知道我没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