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可以考虑，”程慕寒的目光从车窗外移到了顾莫言俊美的侧脸，他伸出另一只手隔着空气描摹出他的轮廓，“你长得不错，有钱有势力，爱上你，我也不吃亏。”

“那符合你要求的人太多了，江皓天不就是其中一个？”顾莫言转头看了程慕寒一眼，问道：“你会爱上他吗？”

“当然不会。”程慕寒移开与顾莫言对视的目光，他的表情很淡然，没有丝毫的波澜，“那种自私无情的男人，谁爱上了就太傻了些。”

“你敢保证自己不会犯傻吗？”顾莫言接着试探地问，“还有，你从前有没有犯傻过？”

“……以前傻是因为看不清楚，现在看得分明，怎么可能还会往火坑里跳呢？”程慕寒没有否认过去，没有必要，因为他相信顾莫言听不懂他影射的是过去的苏子夜。

而顾莫言听到他的回答，则是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开车。修眉微微蹙起，似乎在琢磨刚刚程慕寒那话的含义。

繁华的灯光打在顾莫言的脸上，晕染出的点点光晕使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迷离的性感，程慕寒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单手托着头看着沉默的顾莫言，半响过后，他轻轻地开口说了一句话：“也许，爱上你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顾莫言将车子驶进一处大宅，有三三两两的黑衣人守在外面走来走去，神情煞是严肃。程慕寒看了看四周，只是挑挑眉，什么话也没说。虽然有些好奇，这里如此戒备森严，应该不单单只是因为这里住了顾莫言的缘故，或许是和上午在电话里顾莫言发现的那件重要的事情有关。不过他来曼谷只是为了搞定赌船控制权和放松自己，其他的他不会过问。

把车子停在花圃的旁边，顾莫言没有伸手去开车门，反而长臂一勾将欲下车的程慕寒揽入怀里，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霸道却又不失温柔，火热灵巧的舌细致地扫过对方口腔的每一处，最后纠缠着对方的舌一起沉溺于这个吻。平日里冷清的双眸此刻半醺着，一瞬不瞬地看进距离自己咫尺的银灰色瞳孔中，带着满满的柔情和不舍。

程慕寒不自觉地回揽住顾莫言的脖颈，回应着对方的亲吻，他看着对方眼睛里倒影着的自己，竟然一时不想脱身。那双幽深却又溢满柔情的双眸，不是他的幻觉。原来这世间，还有如此深情的具有吸引力的双眼。

“我等着你，”顾莫言垂下眼睫看着他和程慕寒相接的唇瓣，因为说话而翕合的唇细柔地摩挲着彼此，他的声音蛊惑而迷人，“等你爱上我，等你做出正确的选择。”

程慕寒什么话也没有说，他只是双手捧住了顾莫言的脸，闭上双眸凑过去吻了他的眼睛。

等待，听起来很美好，可是这其中无论是等待还是被等的，尝尽的辛酸，付出的代价，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体会。

下了车后，程慕寒跟着顾莫言进了一栋白色欧式风格的别墅，刚刚换了拖鞋，就听见一个欢快的声音从环形楼梯上传来，他说他可以留下来了！他说愿意在我身边做事！”

“嗯，那就好。”顾莫言皱着眉头看向从环形楼梯上飞奔而下的人，然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身旁的程慕寒。

“咦？这是谁你没告诉我会有客人来呐。”佑黎本来就很热情，再加下现在林涛经过他一天的唠叨劝说终于点头答应痊愈之后会留在自己身边，他更是开心的不得了，他跑到顾莫言和程慕寒面前，笑的很甜。眼睛弯弯的，一张娃娃脸此刻更是清秀可爱。

“他不是客人，是自己人。”顾莫言说着，然后长臂揽住了程慕寒的腰，程慕寒笑着看了看环住自己的手臂，没有说话。

“哇，你好，我是佑黎。”佑黎看了看顾莫言，又看了看含笑不语的程慕寒，瞬间就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他急忙伸出手，心里不禁赞的眼光真不错，情人都是这么出色。

“程慕寒。”握住了面前的手，程慕寒笑得很有礼貌，可当他说出名字的时候，他感觉到佑黎的身体怔愣了一下，“怎么？你知道我么？”

惊讶于程慕寒的敏感，佑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随后他笑出声：“哈哈哈，阿……”

“佑黎，”顾莫言即使打断了佑黎刚要脱口而出的“阿涛”两个字，他将程慕寒揽的更紧，然后对佑黎说道：“这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那个寒。”

“啊！真的是你啊！”佑黎算是很机灵，知道顾莫言不想让程慕寒知道林涛在这边，他急忙扭转局面说你很厉害，总是嫌我笨！”

“呵呵，多谢夸奖了。”程慕寒转过头看着顾莫言的侧脸，笑着道谢，目光却是带着探究的，他看得出顾莫言想隐瞒一些事情，而且那些绝对与自己有关。

“自己人嘛，自己人！”佑黎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件错事，想赶紧撤退，然后他转头对着正目光冰冷地看着自己的顾莫言笑着说道，我还要去照顾他，我、我先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