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想要继续坚持修炼你父亲传你的武功,我不会阻拦你。但是这样的话,你便只能靠着自己一人之力来练功,我也只能在大致上给你一些建议,至于细致之处,我便无能为力了。”
“若是你想要随我修习青琼山的武功,我也不会藏掖,都会传授于你。至于你能修炼到何等地步,这便要看你自己如何用功了,你可明白?”
墨轩赶紧点头道:“弟子明白!”
“那好!”
话说得清楚,凌水寒也不打算多说,便问道:“那你现在选择哪一样?”
墨轩想了想,答道:“弟子虽想修炼家传的武功,但是只靠弟子一人之力,修炼起来只怕会困难重重,所以弟子想先跟着师父学武。”
“如此甚好!”
凌水寒点头,便道:“既然你已决定,我便将青琼山内功心法第一层口诀传你,再告诉你几处细节之处,你就可以去自行修炼,若有不明之处,尽管来问便是。等你第一层内功心法练至圆满,我再传你第二层心法口诀,如何?”
“弟子听师父做主!”
墨轩笑着一呼,便又行了一礼拜了下去。
凌水寒见着一笑,便开始口口相传。
他念一句,墨轩便跟着念一句,等到全部念完,凌水寒又让墨轩背诵一次。
直至墨轩能够全部背下之后,凌水寒又开始提点墨轩几处细节,墨轩也赶紧记下,不敢有所遗漏。
如此一来,便过了半日,墨轩记着心法口诀,便钻进屋中修炼。到了第二日午时,墨轩饿着肚子从屋中跑出,正巧凌水寒买来了饭菜,师徒二人便一同吃饭。
用饭过后,墨轩便向凌水寒问起了几处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凌水寒自然也为他解答一番。
等墨轩心中再无疑惑,他又重新钻回屋中练功,其刻苦劲头,可见一斑。
墨轩整日练功,倒是闲了凌水寒,他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酒之外,便是靠着树上望着西边发愣,也不知在作何念想…
……
自当年西北边军叛乱,此处战事便从未平息。
然“战神”沐武已逝,秦威大元帅赵元鹏虽是能保得一方太平、不使叛军寸进。但平叛之事,不是靠得一个“守”字便能达成。
何况赵元鹏已是将近花甲之年,其年事已高,身子每况愈下,秦桓帝不忍老帅赵元鹏累死在沙场之上,便已是动了换帅之心。
但阵前换帅于军心不利,这新任元帅该派何人担任,其又能否统帅好三军,也是值得深思熟虑之事。
故此,赵元鹏主动上书,表明自己愿马革裹尸之心,望圣上勿要阵前换帅,以免失了军心,被叛军有机可趁。
对此,秦桓帝大为感动之余,又一挥龙毫,特意为赵元鹏提了一块金匾,高挂在长安赵府门上。
得闻此讯,天秦数十万官军可谓士气大振,有不少将领便打算借此良机、一鼓作气地直捣叛军腹地,却被赵元鹏按了下来。
不为其他,只因那叛军头颈楚天扬也非易与之辈,他当年能够派人刺杀“战神”沐武,赵元鹏对其也是心存忌惮,这才不敢贸然进军,以免着了叛军之道,成为天秦千古罪人。
是以战况便如此僵持不下,苦的,却还是西北百姓…
……
凉州,天秦军营。
这一次,叛军又围着凉州城打了几天几夜,却仍是攻不破城池。
二十万天秦将士守在凉州城周围,与叛军相互牵制,还有不少中原武林的高手相助,叛军自然也不敢派出精锐贸然攻城。若是被天秦官兵来个里应外合,即便再多的人,也要交代在此。
看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叛军,还有城墙下无数的尸体,赵元鹏目光深邃,胸前白须任风吹扬。
花甲之年的赵元鹏,身子骨虽不如往日硬朗,但其浑身散发出的稳重气势,却仍是不容得别人小觑于他。
“父亲,叛军又退了,今夜当多加防范才是!”
赵元鹏身旁,一名中年将军朝着他躬身说道。
这中年将军模样与赵元鹏倒有几分相似,此时却是满袍鲜血,足可见方才那场厮杀之惨烈。
中年将军名叫赵一卓,年纪看起来不过刚刚三十出头,乃是赵元鹏之长子。
“嗯!”
赵元鹏重哼一声,也不回答儿子之话,不知其用意。
赵一卓见着,也不再多言,他提醒了父亲便可,至于父亲如何定夺,自会有着其打算。
“一卓先退下了!”
告退一声,赵一卓便去协助士兵救助伤员、打扫战场。不论为将为帅,都需与麾下士兵为伍,切不可高高在上,这是赵家之训。
“楚天扬如此急着攻城,怕是边军粮饷告急,他拖不下去了…”
赵元鹏看着远方那面迎风招展地“楚”字旗,低吟了一声。
十日,十日之内,叛军竟是攻城十次,或昼或夜,皆是一副有前池,只怕这凉州早已被叛军攻下。
似这般的攻城,可不是楚天扬能做出来的事,赵元鹏猜测,定是叛军中出了大事,才会使得叛军如此。
“传令下去,全城依旧保持戒备,如有动静,第一时间鸣鼓示警!”
喝了一声,赵元鹏一挥披风,便下城而去。军中事务还有许多等着他定夺处理,眼下叛军退去,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浪费时间。
……
下了城墙,赵一卓处理完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