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霖,你好大的胆。”
一声怒喝,宁正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陛下息怒,臣不知所犯何罪?”
“朕提拔你当太尉不过两年,你竟然纵容自己手下与庄玄勾结,为赈水患所发粮饷你扣了大半,出征西北你克扣粮草,你还怎么狡辩。”
寒冬腊月,宁正霖拭去滚落的汗珠,仔细思索了下以往自己的所作所为,怔了怔神色,“陛下,臣一向秉公执法,公正言行,并未做出什么欺上瞒下贪污受贿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这账册里详细记载了你手下之人与庄玄的交往,朕还能冤枉你不成?”
“陛下,定是臣身边人假借微臣的名义与庄玄交易,臣是真的不知情啊,如今庄玄已死,臣百口莫辩,只望陛下能传召账册里记载的人来与臣对峙。”
“罢了,大将军得胜回朝乃一大喜事,朕不想追究了,至于这本账册,牵连甚广,朕不欲细看,就当放你们一马,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们的表现了。”泰成帝将账册交与劳丛,“拿去烧掉。”
“陛下圣明,臣谢主隆恩。”
堂下乌压压跪了一片,不少人都沉沉的舒了口气,如若不是陛下不予追究,他们今日,怕是走不出这未央宫了。
“大将军私闯都尉府,本该重罚,但过不掩功,那千匹绸缎、两百箱珠宝,便赏给出征的将士吧。”
“臣遵旨,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