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下来,双眼满怀真诚的歉意:“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这样子总算有点天虹熟悉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展云飞的样子,她见状摇摇头道:“不,是我不好,没有告诉老爷夫人。”
“不,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还这样质问千里迢迢从桐城赶来的你。”云飞看看天虹的脸色,有道,“原谅我,我并不是真的在责怪你。只是阿超被犯人打伤送到医院去了,我没法去看他,一时着急才”
有了这个理由,纪天虹心里的不悦散去不少,心里感叹着原来云飞是在担心阿超,自己处境如此恶劣还不忘牵挂一个跟班下人,真是太善良。
纪天虹的“云飞的事就是我的事”模式启动,殷勤地问:“我可以去看他,他现在在哪里?”好像阿超就算在刀山火海那边她也能为云飞过去一样。
“我也不知道,他被送走的时候我不能出去。问问狱警,他们知道。”他再次真诚地看着纪天虹,“天虹谢谢你,你实在是太善良了。”
真诚的眼神让纪天虹感到熟悉,被这样的云飞这样夸,天虹羞红了脸,小声道:“不用谢,真的。我能做得就只有这种小事了。”
时间到,天虹目送云飞回去却在他转身之后发现他后脑勺秃了一块!
云飞怎么会变得这么不,不,纪天虹,你怎么可以这么肤浅?云飞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云飞啊!那个善良的、温柔的、高贵的云飞不会因为外表的变化而变化。
这样自我告诫后,天虹才继续目送他,然后问了狱警医院地址后去医院看阿超,而不是留这个(半)秃子自生自灭。
今天,云翔赖床赖晚了点,他一到房间就看到对方极其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个魂淡怎么又是披着头发的?云翔一阵纠结,心里默念“他是男的”,强作镇定问,“选得怎么样?”
“差不多了。”
云翔翻开细细看,嗯~这样顺眼多了。有时会念出来,当然他念的是字母……比如aaron,他念“a-a-r-o-n”。
这年头没有拼音,云翔没有拿字母当拼音拼的先决条件,在读的方面的确不方便。这点倒没笑,而是很耐心地一个一个给他读过去。
“brant。”云翔突然感觉心头一颤,读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特别……暧昧,他不由注意这个名字:意为妖精,古代德国人对神仙的一般称呼。
他的注意力就被“妖精”两个字吸引过去,要知道男人在某种时候通常会称另一方为妖精……
不是他不纯洁,而是最初看到这个词想到的就不纯洁~他翻的时候第一眼看到brant就心|猿|意|马,那几天里做的春|梦浮现在眼前。现实中他几次看到云翔脸红,那样子比他梦里面还诱|人,越想越觉得这个词再适合云翔不过,直到一遍看完他都没有找到比这更好的。
读的时候他想到昨天想的,不由得带入些感情~,没想到被云翔听出来了。
云翔刚想动,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圈在怀里……前面是桌子,左边是的手,背靠着他的手臂,右边正在书上写写画画,鼻尖吸入的是很熟悉的味道。
一个荒唐的念头升起,不可能!云翔立刻否决,怎么可能,可是和苏丹……胡思乱想的某人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决心要静一静。想做就做,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连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啊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一把推开。
看到疑问的眼神,云翔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没这回事。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家里有事……”
听出是推脱接口,不拦着,很直接地答应:“那今天就这样吧,”说完把名字的资料递给他,“你回去慢慢看。”
这么干脆,果然是我想多了……云翔带上本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