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诀沉着脸看着琉弄飞奔着离开,心里对琉弄越发没有好感。
慕子书也是在琉弄突然离开后才回神过来,对着宇文君诀礼貌地道:“子书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他突然的礼貌惹得宇文君诀很不满,沉着脸走到他跟前,看着他嘲讽地道:“怀着朕的孩子,子书还想勾引其他男人么?”
慕子书猛地睁大眼睛,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想握拳,却被伤口突来的疼痛刺激得抖了抖,受伤地看着宇文君诀,无力地轻声道:“皇上不愿接受子书的心意,又何必糟蹋。”
宇文君诀一愣,随后半眯着凤眼看了他一会儿,甩袖离开了倾月殿。
门外似乎还能听见宇文君诀带着怒气的声音:“单左单右,好好看着你们公子,若再有人踏足倾月殿半步,朕唯你们是问!”
“是,皇上。”
慕子书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浑身发寒,冷得似乎连动一下都困难,保持着姿势站着,看着门外许久许久。
巫术的事惊动了整个后宫,后宫嫔妃们也都慌了,请求皇上早日将慕子书处死。巫术之事本来也是应该早些解决,但是宇文君诀近日却对那事不怎么上心,对后宫的请求也是置之不理,整日里就在御书房处理政事,谁人求见一概拦在门外。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被狠狠地摔在桌上,宇文君诀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神态有些疲惫。
索西在一旁无奈地看着皇上三日来明明心思不在这些奏折上却非要看,看得不顺心了就摔,摔完了继续接着批阅。
端来一杯去疲劳的茶放在桌上,索西叹道:“皇上累了,不想看就别看了吧,也不是什么着急的文书。”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想了想,问道:“子书近日如何?”
索西躲在宇文君诀身后,偷偷地弯了弯嘴角,三日了,皇上终于忍不住问了。
“公子卧床好几日了。”
宇文君诀一愣,放下手中的茶杯,“怎么回事?三日前还好好的。”
索西一副惋惜的样子,叹道:“皇上不记得了吗?公子本就伤寒未好,之后又是巫术的事,心神俱疲,伤寒复发,况且公子怀有身孕本就身子弱,皇上还不许他人探望……”
宇文君诀沉了沉脸,心里难免也有些担心,“可有请太医看过了?”
“是,太医已经抓过药了。”索西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小心地道:“皇上,小人以为,那巫术不会是公子所为。”
宇文君诀扭头看他,随后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声道:“朕当然知道不是他做的,死个宫女都能感叹许久,又怎么会用这种邪恶之术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那皇上为何?”
宇文君诀忽然冷哼一声,沉着脸道:“他现在厉害了,知道不满足了,妄想得到朕的心,还敢跟朕置气,用生下孩子出宫威胁朕!”
那日宇文君诀和慕子书的谈话,索西就在外面,虽然听得不是很仔细,但也是八九不离十,现在又听皇上这么说,也就差不多明白了。
“皇上,公子出宫能算作是对您的威胁了吗?”
宇文君诀一愣,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