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窗口吊着风铃,清脆的撞击声回荡在耳边,一声一声,病房很大,这声音更显得病房空荡。
童锦紧紧握着躺在病床上的星空的手,她刚睡着,额头上渗出薄薄的汗。
用手帕给她轻轻擦掉,她一瑟缩,眉头随即蹙起来,身体蜷缩成自我保护的样子。懒
童锦看着她,微微叹口气。
手机响起来,她连忙退出病房去接。
是沈定堂,他说已经下了飞机,问她在什么地方。
童锦刚说了医院和病房,就听他急急的叫了一声‘等等我’。
电话随即挂断,她看着手机,想着必定是有人和他一起回来了。
现在才知道着急?
她靠在门口,看着外面依旧阴霾的天空。
没过多久,就有两个人的身影迅速的走入视线。
童锦转头看着两个人。
沈定堂走在后面,前面是个一身黑色薄呢大衣灰色西裤的英俊男人,他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只是眼神不可抑制的透露出焦急。
他和沈定堂两个人不愧是有一半的相同血缘,周身带着同样的压力,眉目之间也都有着同样的英气。
眯起眼看着走到自己跟前来的男人,童锦仔细的盯着他。虫
虽然没见过,可是这个男人对她而言并不陌生,和她想象的一样,走在那里身上自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凛冽之气。lt;gt;
低头看着她,沈之曜抿了下嘴唇,“伯母,”
童锦站在门口,看着他,语气有些不悦,“真是不容易,我女儿还能等到你来看一眼。沈先生现在不忙了吗?”
沈之曜看着她,眼底藏着深邃的海,声音带着疲倦的磁性,“我想进去看看星空。”
童锦看着他,也下不了狠心为难他。
看着她默许,沈之曜开门进了病房。
沈定堂走过来,看着她,“星空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出这种事?”
童锦哀叹一声,“大概是解药的副作用,那东西救她也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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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蜷缩在病床上的女人时,站在一边的沈之曜肩头蓦地一颤。
喉头有些哽,他走过去,停在一边,手伸出来,却久久没法落下去触碰她。
好半天,他俯身,贴着她的脸,她温热的气息落在脸上,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浓密睫毛上沾染的细小泪滴。
指头轻轻的划过,擦掉她的眼泪。
星空动了动,试图夺过这恼人的骚扰。
看着她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猫一样缺乏安全感,沈之曜忽然觉得自己曾说过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罪恶和可恨。
轻轻的拂过她发丝,他在她耳边颤声叫她,声音轻轻的,“小星……”
星空一震,仿佛受了召唤一样,慢慢的睁开眼睛。lt;gt;
看着她眼底的惶惑,沈之曜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眼神带着破碎的痛楚,“是我……”
星空的眼角划过一颗泪。
抽噎了一下,她挥开他,转头将脸埋入枕头,“别来打扰我……不是真的,这是个梦罢了……让我睡会儿吧,连做梦也要让我失望吗……”
沈之曜眉心带着痛意的蹙起,伸手拉过她的手,抵着她额头,“不是梦……我在你身边,看看我……”
星空重新睁开眼,看着他,可是她漂亮的大眼睛透出浓浓的迷茫和散淡。
沈之曜的手落在她后脑,盯着她的眼睛,颤声问,“怎么了?看看我,我是沈之曜。”
星空忽然静默了,不说话,只是低低的喘息。
握了握她的手,沈之曜满眼的心痛,还没等说话,星空就忽地抓起枕头砸向他。
“谁要你来!”星空抓着枕头打他,眼泪决堤一样的往下掉,“都没有关系了!你还来干嘛,看我变成这样,你是来可怜我还是来嘲笑我?”
沈之曜按住她手臂,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按着她的后脑,力道大的像要把她融入自己身体一样,在她耳边沙哑的喃喃,“你觉得我可能不管你吗……不要怕,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一定没事的。”
星空咬他肩膀,狠狠的咬,使劲的推他打他,哭着,“不用你假好心!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和我分手了吗,让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跟前吗!还来干什么,没有人需要你负责任,你不必为了什么道义来管我,不需要的,我不要成为谁的负担……”
依旧搂着她不松手,沈之曜吻着她的头发,“不要再哭,小星不要再为了我哭,知道吗,我想让你每天都快快乐乐,你一哭,我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差劲的男人……”
星空打得累了,呆呆的靠着他肩头流泪,“沈之曜,不用管我了,我们既然分了,我就不会再要你照顾,我有父母在身边,不需要了……去忙你的事情吧,不是要和我抢孩子的抚养权吗,等他出生你再来,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不用来这么早……”
沈之曜闭了闭眼,拍着她的背,抱着她的感觉,就算用全世界来换也不要放手……
星空推着他,“你还是适合一个人,我也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负担,不用这样,真的,我求求你走吧,是我妈叫你来的对吗?别听她的话,她是夸大的,我只是被解药的副作用困扰了而已,和感冒发烧一样,打个针吃个药就好了……你不用为了别人的压力就难为自己。lt;gt;”
沈之曜松开她,痛心的看着她强撑着对他笑笑。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