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苦日子突然就被意见突如其来的事打断了。
谢元嘉是半夜被倩碧突然叫醒的,“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迷迷糊糊的在蓝蔻的服饰下洗漱穿衣,又迷迷瞪瞪的穿好衣服趁着夜色坐上软轿上朝,此时大殿之上已经站满了朝臣, 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面色凝重的交谈, 现场气氛非常紧张,和平时文武大臣互相打嘴仗的架势一点也不同。
谢元嘉刚坐定,下头的朝臣参拜后, 工部尚书叶迟上前一步奏道:“启禀皇上,飞鸽传书水情急报!”
“黄河堤坝坍塌,水患肆虐,周边数十村庄城镇已被大水淹没,死伤人数难以估计,请皇上过目。”
说罢,便有个太监小心地接过工部尚书手中的加急奏折,低头献到谢元嘉面前的案桌上。
谢元嘉这时脑子已经清醒了,他低头打开折子看了一下,脑子里努力的回忆原著剧情,好像黄河决堤这事确实有,但剧情已经是靠后的了,怎么提前出现了呢?要知道现在是秋天,正是要丰收的时候,一场洪水这么弄下来,别说有没有收成,到时候不闹饥荒就不错了。
从奏折上看,这次的水灾确实很严重,那堤坝是整个被洪水冲垮,水流量可想而知,古代的这些茅草屋青砖墙在急湍的喝水面前毫无抵抗力,波及范围已经涉及了几个省份,可以说是生灵涂炭。
“此事,众卿有何见解?”谢元嘉把奏折放下,一脸严肃的看着堂下众人。
淳于雅首先站出来,低身道:“皇上,自古水患就一直是头等大事,黄河决堤所造成的伤情必定是最严重的,一定要慎重对待。首要就是安抚灾民,派官员前去赈灾,重修堤坝。”
谢元嘉点头:“丞相所言极是。”
户部尚书李大人也站出来道:“皇上,黄河堤坝一直都是本朝历代最为关注的坝口,每隔三年都会有人去补修检阅,按说不该有这么大的水患。”
“堤坝有缺口或许可能,但全部被冲垮,一定是人为造成。臣以为,黄河一代的所有官员,全都有责,定要严加审查,这中间是否有贪污枉法之事!”
李尚书掷地有声的陈述,他的观点也得到了在场大半官员的声援,就连死对头兵部尚书也没有反对。
“朕会派人尽快查明此事。”谢元嘉开口说道,他如今处理这种大事已经不像初次上朝那样手无足措,俨然已经有了点气势,目光在堂下众人面上转了一圈,又道: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黄河附近所有村镇的百姓全部转移至安全地段,然后开仓赈粮,安抚难民。”
“朕决意派遣一位大臣去黄河边,替朕代巡此事,可有哪位爱卿愿往?”谢元嘉环视全场,看起来像是征求各位的意见。
文中这段是傅景鸿自己站出来要求去治理黄河的,像这种大事一般最容易攒人气,而且还可以借机和自己的一些隐秘部下碰头,又可以远距离放线试探皇上的底线,一举多得。
谢元嘉当然希望傅景鸿接这个剧情走。
但是傅景鸿并没有站出来,他紧锁眉头,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倒是户部尚书慷慨激昂的说:“皇上,臣愿往!”
谢元嘉一抬眼就对上他那张沧桑又刚正不阿的面庞,忙放软声音道:“爱卿年岁太大,朕领你的心意了,你还是在家里好生歇息。”
李尚书一腔热血被挡,非常不满:“臣虽年老,但心却未老!皇上正是用人之际,臣一把老骨头,却也愿意为了皇上再博一回,为皇上解忧!”
他的一番话似乎是起到了煽动的作用,下头的一些年轻大臣就有些躁动起来,人家一五十多的老头都这么不怕事的站出来了,他们这些年轻的不站不是更不够意思?
但这差事确实不是什么好差,因为黄河堤坝坍塌,现场随时可能还会再有水患,曾经就有朝廷派出去的官员被洪水卷走的事,谁敢拿自己的命去堵呢?
就在这时,傅景鸿终于站了出来:“皇上,臣愿往。”
众人都停下自己上奏的声音,齐齐的看向站在最前方,一身绛紫朝服的人。
傅景鸿这是首次在朝上做臣子仪态,从前他都是狂傲负手而立的德行,可如今却安安分分的行臣礼,看样子倒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谢元嘉看他站出来,欣慰的点头:“皇叔真乃我大成的肱骨之臣,明知黄河水患严重,却还是愿意以身犯险,可见德行的确高尚。”
他的彩虹屁拍得欢快,傅景鸿眉头也轻缓了些,“为皇上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堂下众人心思各异,拥护摄政王的人自是不必说,一心称赞王爷果然英勇无畏,反对党诸如李尚书之流,也不禁在心里微微的肯定了他一次。
毕竟,去现在还不稳定的黄河边,真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事。
谢元嘉却没像其他人那样担忧,他知道傅景鸿此去不会有任何危险,还会满载荣誉而来,作为读者,难道不就是为了主角荣耀而存在的吗?
于是,出使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除了傅景鸿,谢元嘉还点了几个工部的专业人员一同前往,到了黄河附近,也可以帮得上忙。
傅景鸿当天就要收拾东西走,临行前,他特意来景盈宫辞别。
“臣此次前行,归期不知几何。”傅景鸿深深地看着谢元嘉,语气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刚才在朝上的时候,他犹豫的就是这件事。
和元嘉之间的事还未有转机,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