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晓媚的强硬的态度,尹太妃是真的火了,她‘啪’的一拍着案子,大声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们没看见吗?这个逆媳当真要降服了我呢!”
话一出口,恪靖立刻小跑到屋门口,对门外喝道:“白嬷嬷,带几个人进来。”
说完,得意的回头看着晓媚,恶意森森的说:“你完了,忤逆了外祖母,就算舅舅来了,也救不了你了。”
说话间,白嬷嬷已经带了几个婆子走了进来,恪靖指着晓媚说:“她敢忤逆太妃娘娘,快把她拿下。”
白嬷嬷闻言,抬头看了尹太妃一眼,却见她面色阴沉,胸口还在起伏着,一看就是动气了。白嬷嬷立刻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一挥手,那些婆子们一拥而上,要把晓媚按倒在尹太妃面前,让她向尹太妃道歉。
晓媚身上是有点儿功夫的,要是真比划起来,这几个婆子丫头未必能占到便宜,但晓媚在来之前喝下了使身子虚弱的药物,这会子刚好药劲发作,因为刚刚生气,她还没觉得身子软了,这会子被围攻时,她刚想抬手挡住一个婆子的拖拽,却被那婆子瞥手薅住胳膊,一个擒拿,将她抓住了。
晓媚没有力气反抗,其余的几个人见状,都趁势扑上来,扭胳膊的扭胳膊,抱腰的抱腰,把晓媚牢牢控制住了。
“跪下!”一个婆子狗仗人势的对晓媚吆喝着。
“做梦!”
尽管被她们擒住了,晓媚就是不跪,她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脊背挺得直直的,一双清凉的眸子带着冷气,不服输的看着屋里的女人们。
婆子们虽然擒住了晓媚,但她毕竟是楚王妃,还是楚王新近最宠爱的,大家只管擒着她,却不敢直接对她动粗,免得日后遭她报复。
恪靖见婆子们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的对付晓媚,忍不住冲了过来,抬脚向晓媚的腿弯处狠狠的踹了一脚。
虽然她只有十岁,但因是将门女子,又自幼爱习武功,身子又长的比同龄的姑娘高壮,所以这一脚下去,晓媚当即被踹了个趔趄,婆子们就势将她压倒,跪在了尹太妃的面前。
“李氏,你可知错?”
尹太妃居高临下的坐在上首,怒不可遏的问着晓媚。
晓媚无畏的抬起头,冷笑说:“我错就错在以往对你们太恭顺了,早知道你们如此狠毒,我也就不必对你们如此客气了。”
见晓媚到了这个地步还干无理她,尹太妃不觉面露狠色,对下面的婆子们喝道:“把她锁进祠堂去,不许给她吃的,也不许给她喝的,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么时候?”
婆子们接到命令,拉扯着晓媚起身的时候,太妃娘娘尤不解气的加了一句:“晚上也不许给她点灯,更不许有人服侍,她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放她出来。”
晓媚只冷笑着,任由婆子把她拉了起来,眼里一点儿服输的神色都没有。
王嬷嬷和兰儿被拦在外面,见白二家的带着几个粗壮婆子拉扯着晓媚出来了,王嬷嬷顿时心疼的连规矩都顾不上了,她像一只护崽子的母鸡似的,哭嚎着扑了上去,一边推搡着擒拿晓媚的婆子,一边哭喊着:“你们干什么?怎么能这么对待王妃呢?快放开王妃,她刚落水,身子还虚着呢!”
兰儿也帮着母亲推搡那几个婆子,嘴里哭道:“王妃刚刚服下药,你们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白二家的冷声说:“王妃忤逆太妃,我等奉太妃口谕,关她进祠堂忏悔,你们这么做,是也想跟着你们主子一样忤逆太妃,以下犯上么?”
王嬷嬷一听这话,‘噗通’一声跪在了院子里,对着窗子喊道:“太妃娘娘,求您饶了王妃吧,她刚落了水,身子虚着……唔……”
没等她喊完,白二家的一挥手,早有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围上来,鹰拿燕雀一般,堵嘴的堵嘴,拖拽的拖拽,把王嬷嬷和兰儿擒拿住了。
兰儿和王嬷嬷都是下人,不比晓媚的身份尊贵,故而被擒拿的时候,少不得挨些拳脚耳光,都被弄得狼狈极了。
晓媚是个极护短的,对王嬷嬷和兰儿也是真心爱护,见到王嬷嬷和兰儿遭此对待,不由得怒声说:“放开她们,我李晓媚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打要杀悉听尊便,要是你们敢伤害她们,除非我死了,否则,若有他日,我定会让你们百倍偿还的!”
“呦,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耍横呢?”
恪靖县主和乐昌公主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听到晓媚发狠,不由得讥笑起来。
她抬着下巴,傲慢的走到晓媚的面前,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贱人,你打我的耳光我迟早会加倍讨回来的。”
说完,又扯气高扬的踱步走到白二家面前,对白二家的喝道:“白嬷嬷是积年老人了,难道连规矩都不懂了吗?让两个下人在太妃院儿里大呼小喝的,成何体统?还不把这两个贱婢拉下去仗毙了!”
一听恪想要王嬷嬷和兰儿的命,晓媚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就像当日在咖啡厅里听到姚子萱说她怀了她老公的孩子一样,顿时理智全无,只想狠狠的打死她。
她拼尽全力,猛的挣开几个婆子的束缚,向恪靖扑了过去!
此时,乐昌公主身边儿的刘嬷嬷见状,自觉立功表现的时候到了,她一个箭步冲过来,稳稳的挡在了恪靖县主的面前,在晓媚冲过来的时候,双手狠命一推。
晓媚刚服过药,身上的力气在刚才挣脱那几个婆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