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面前忽然多出来的人,“……调虎离山?”嘛呢这是?结个婚罢了, 搞这么多事做啥啊, 连阴谋诡计无间道都使上了。
无奈地叹口气,宫沐认命地往床前靠, 屁股却没离开床沿,一副淡定到有点儿蛋疼的姿态模样瞥向屋里的另一人。
来人一笑,从暗处走了出来, 屋里四盏烛或, 还算挺亮的,宫沐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带着笑脸的男人。
“是你?”真是意外。
“是啊,是我。”来人走至床前, 瞥了一眼摆满了喜气东西的桌子,上头还有饮过的酒,“四公子大婚, 白松怎能不来?”
是了,估计别人都忘了这么一号人,可宫沐记得。
坐床上, 翘着二郎腿, 手支膝盖撑着半张脸, “还未谢过当日白松公子的提醒。”也算给他保了一命, 玉莲当时是真的想杀他的, 尽管后来还救他。
白松一笑, 并没有接话, 而是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酒, 往只有两盏杯里的其中一盏倒满,劲自举杯饮了起来。答非所问,“我是未曾想过,这婚事还能办成。”
宫沐皱眉,这人的怪异初次见面他就见识过了,只是这会儿,为毛觉得这人一脸温和的模样笑得有点儿……诡异可怕?
于是,下一步他就知道为何觉得诡异了。
下巴一疼,只觉得口中传来喜酒的辛辣,一跑滑过喉咙,淌进了胃里。
“……!!!”尼玛啊,这是劳资第二个初吻啊!
不,已经不能叫是初吻了。
宫沐的呆滞给了对方方便,酒尽之后,被辛辣的酒麻痹了的舌头一度被纠缠调/戏着,待他回过神来发觉了什么的时候,只猛地一把将人给推出了老远,本能地往床上缩了几下拉开了距离,抿着嘴硬是没有当面擦嘴。
大男人的被强吻什么的已经够没出息了,还要他像个女人似的擦嘴来个尖叫什么的,真做不出来,即便是死撑也得撑住面子。
“砰!”的一声巨响,那摆满了喜庆东西的老木桌子粉碎了,宫沐瞪大了双眼,惊惧地想着自己啥时候练就了神功一下子把人推出去还能将一张老木桌子砸个粉碎之时,却见屋里又走进一人——呃,不知啥时候回来的续祁。
看来这调虎离山之计不太成功,这去而复返得也忒快了点。
眨眼,瞧瞧一脸发黑还穿着喜服的续少将军,又瞧瞧被砸在碎桌堆里一身白衣的白松,白松一边悠然地起来,一边擦拭着嘴边的血迹。
受伤了还能一脸悠然,果然是怪人。
“找死。”黑脸的续祁仿佛看尸体一般用刀子眼神扫向站起来之人,也不知他恼的是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还是恼眼前此人的作为。
宫沐在二选一时,觉得这少将军一定是恼前一项,毕竟是那般高傲的少将军大人不是?居然中了这种小小的计谋得让他觉得多丢人啊,宫沐决定往后就揪着这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然,此问题如问续祁本人,也是回答不上来的,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恼的是什么,只是特别想将面前之人如同那桌子一般粉碎了才能解气。
事实上,他也真这么干了。
一时间,屋里没有刀光剑影,但你来我往的几乎都是直取对方性命的招数,平凡如宫沐这种凡人只能看到两道影子交错,其他的也就一团糊,连怎么出手都看不见。
好吧,高手的世界,他这一介凡人是无福较量的。
虽然看不懂,但宫沐还是认为,二人较量,似乎姓续的比较厉害,这不是出于包庇护短,只是本能这么认为的。就如同这白松所言,这婚事居然还能办成,万事不管的宫沐倒也还好,除了一天到晚想着怎样悔婚之外也就遇上玉莲牡丹刺杀一事罢了。
但他却能隐隐觉察,这婚事根本不似表面平静,说不定当中真是危机重重,如今办得如此顺利,可见姓续的不简单,至少续家不简单。
这边宫沐只是掠过一般的一想,不过一小会儿功夫,那不请自来的白松再一次被打出了几丈外撞上了那厚实的墙壁,还撞出了一凹形来,看得宫沐都觉得内脏一疼。
“果然是高手啊……”宫沐感叹,换了个姿势撑着另一半边脸,若是他也会一招半式就好了,不说成为高手,能让他这瘦弱的身体强壮起来他就万谢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那崇拜的眼神太过炽热还是怎样,本打算继续出手的续祁忽然转过头来,对上了那双亮晶晶的眼时一顿,豁然便收起了那身煞气,觉得心中一跳,感觉很奇特。
微皱着眉头,走回床沿边,居高临下,“做何?”
他喜欢这人双眼发亮地看着自己,这使得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啊?”宫沐满脸不解,你打到一半中途收手忽然跑来问我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是想让我怎么回答?
看着眼前这人眨巴着水灵的眼却一脸困惑,是然,续祁也不打算再问,扭头看向那边墙角下重新站了起来的入侵者,后者捂着胸口,仍旧一脸的悠然温和,还带着笑呢。
宫沐:“……”果然是怪的很的奇葩。
气氛仍还是剑拔弩张的,任谁在新婚洞房花烛夜里被人暗算都不能愉快的,即便也许这婚事成得不那么的尽人意。宫沐最解其意,可这会儿他不太想任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继续下去,于是双脚踩床基(床前的踏板)上,站了起来。
有着床基作为踏板,此时宫沐的身高能与面前的男人平行,他一笑,真心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