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音的声音变成沙哑的咆哮:“你看见容冽出手救了我,又想着恢复身份,弄一场订婚宴来狠狠羞辱我,你当时看着我兴奋期待的样子,是不是心里觉得特可笑?”
“我其实真的很想跟你订婚,但我母亲临终前一直叮嘱我,我……”
“对不起,音音,我当时不知道!”
“但你再见我时,至少可以问问我!你问都不问,就直接给我判了死刑?”沈清音说完又苦笑一句:“不,也许你问了我,也不会相信我的答案。”
她眼里水汽蒙蒙:“那你现在,为何又相信了?”
魏辰喉咙干涩。
为什么现在又相信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她嫁给别人。
因为他发现原来她不是小产,而是chu女膜撕裂,几年前,她根本没跟何明远发生过什么。
因为“报仇”后等着他的不是快意,而是无边的悔恨!
因为他还爱她!
就算当初她接受了那笔钱,就算她真的委身过何明远,只要她愿意,他还是会跟她重新开始。
原来自己,竟然如此卑微的爱着她!
可如今,还有什么资格再对她说出爱?
孟叔终于姗姗来迟。
见到沈清音,他的表情惊愕又愧疚。
孟叔开车,沈清音和魏辰坐在后排。
她紧紧贴着门边坐着,离那个男人尽量的远。
也许不该告诉她。
可不将这层伤疤撕开,就会变成横亘在两人之间永久的鸿沟。
也许,置之死地方能后生。
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慢慢想明白的,一定会的!
沈清音的脑子乱哄哄的,今天得知的一切对她的冲击太大了,以至于下车时,魏辰在她身上披了件衬衫,她都没有察觉。
容冽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将这一幕尽数揽入眼底。
手机里,还有陆晨曦一小时前发来的短视频,两人在大雨里紧紧相拥,她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背!
真是一出一往情深的好戏!
他容冽,倒像是棒打鸳鸯的刽子手。
难怪打她电话,一直提示关机!
别墅的门虚掩着,外面的天黑沉沉的,别墅里也没有光,更加显得暗影重重。
看来容冽不在家,往里走几步,鼻端窜入熟悉的烟草味道,这才发现隐在沙发里的男人,他手里的烟头一明一灭。
她开了灯,容冽的腿架在茶几上,轻轻晃动:“去哪儿了?怎么不接电话?”
沈清音掏出手机:“去我妈妈的墓地看了看,可能是不小心把手机弄关机了……”
去妈妈的墓地?
带着魏辰一起?
她恐怕是忘了,结婚证上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了。
“这样啊!”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容冽脸上带着笑,神色看不出异常。
“我有点累了,想去睡一会!”她需要一点时间和空间,来消化今天得来的消息,她与容冽最近的关系缓和,所以心里放松了警惕。
男人唇边的笑逐渐加深,将他的脸染成了恶魔的模样,眼眸里的阴鸷,更是毫不掩饰,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完全覆盖住她,一手搭在她的肩头,用力的扣了下去:“音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把其他男人的衣服也穿回来了!”
沈清音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肩上还披着魏辰的衬衫。
她身心俱疲,还是耐着性子解释了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的,你不喜欢,扔掉就是了!”
一般情况下,她主动服软,男人都会作罢。
男人的手的确松开了她,他拿出桌上的首饰盒打开,里面是一条闪闪发光的项链。
项链下,有一个心形的吊坠,耀眼而奢华的光芒。
“给你买的,喜欢吗?”他用两根手指将那项链夹起来,扬了扬。
前几天看新闻,得知今年出了限量款,觉得十分适合她,特意让人去巴黎定了一条,今天刚刚到。
钻石清冷的目光十分晃眼,沈清音眯了眯眼睛:“嗯,喜欢!”
“那我给你戴上吧!”男人脸上的笑容加深,但眼里却毫无温度,可惜沈清音今日心神不定,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好!”她觉得十分疲惫,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着男人。
她转过身,将头发撩开,露出细瓷般的脖颈。
男人的手指滑过她微凉的皮肤,那块冰冷的石头落在她的胸口,她正准备转身说谢谢,却感觉呼吸一窒。
那细细的项链如冰冷的绳,死死的缠住她的脖子。
“容少,容……容……”项链越勒越紧,呼吸都要停滞,她的手胡乱向后抓着,却只抓到男人冰凉的衬衫。
“啪!”
脆弱的链子,承担不起生命的重量,从中断裂。
她找回了呼吸,大口喘着粗气。
男人将链子往地上一甩,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扣子,亚麻的衬衫很快就被扔到一边,他的手指落到了皮带上。
沈清音的神经绷紧了:“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男人钳制住她的手臂:“是刚刚跟魏辰在一起做累了?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