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步雨不知他要说什么,但既然他说了,便也应和着点了点头,只听莫有声继续说道:“但是我对祖宗的遗愿完全提不上兴趣,只想游历山水间,做个浪子侠客。”
祁步雨何尝不知道莫有声的想法,从之前他的行为以及言语就能看出,这个偏偏侠客本就不爱拘泥于世俗,但忽而又听莫有声说道:“但是有些事情,就是那么不尽如人意,毕竟生在江湖,长在迷蝶谷,父亲对我悉心栽培加以厚望,我若真弃之不顾又枉为人子,枉做祖师爷的弟子,而且父亲年老体衰,又多病缠身,我也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回来接手迷蝶谷了。”
祁步雨好似也相对理解,自己虽不是掌门亲生,但是掌门自小培养自己,视自己如己出,只是她没有莫有声这样的梦想,相对没有这些烦恼,但她也依然明白肩负这些的重担以及责任,不由点头说道:“有时候,确实世事不尽如人意,但是我们也需要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
莫有声知道这个女子不简单,故而才一直心存好感,听闻此言不由微笑点头:“是啊,我也是才明白,之前我所做的,不过是逃避罢了,所以,我选择回来,接任谷主。”说道这儿,不由得又顿了一下,然后好似鼓足勇气说道,“你能等我段时间吗?”
祁步雨被他这么一问,便有些疑惑,只是啊了一声,看向莫有声,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莫有声见她如此神情,便说道:“其实父亲病得已经很重了,我想在这些日子多陪陪他,而且我刚接手迷蝶谷,有些谷中事物还要处理妥当,故而不能即刻与你厮守,所以,你能等我吗?”
这显然已经是莫有声的回应了,虽然没有直接挑明,但是言语中已然对祁步雨表达了自己的情愫,祁步雨当然也听明白了,不由得坚定点了点头:“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
这便是二人之间的情感,简单而又美好,虽然没有浓情蜜意,虽然只是几句承诺,但是深深地烙在了祁步雨的心中,回到幽笙坊,虽然饱受思念之苦,但是却有着更深的动力,这让她自己觉得,自己与心爱之人,虽不在一起,却一同在努力。
又是一年有余,到了第二年入秋,祁步雨的武功已然精进不少,更是得了掌门的更高的认可,传授了自己幽笙坊更高的武学,而自己也对莫有声的思念之情不减反增,她知道,虽然还可能需要等上些时日,可能一两天,也可能一两年,但是这日子终究会来到。
而这一日,刚刚与众弟子们早课完毕,只见守门弟子带着一封书信跑入正厅,递交给掌门,并告知是迷蝶谷的来信,掌门则平静结果书信打开观瞧,而祁步雨心中则是波澜起伏,她不知是何事,但终究一年半了,方才得到迷蝶谷的消息,不由得心中激动,只见掌门看完信后嘴角有些笑意,引得众弟子侧目,辈分比较高的见应该是喜事,便问道:“掌门,究竟是何事?”
掌门轻轻合上书信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只不过是迷蝶谷的谷主要成亲了,送来的喜帖罢了,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见到喜事,不由得就开心。”
后面几句祁步雨自然没有听进去,因为当她听到“迷蝶谷的谷主要成亲了”这句话后,脑袋就好似被巨石砸中一般,半晌说不出话了,心中默默念叨:“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
“步雨,步雨。”直到掌门唤她,她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应了声,只听掌门说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不守舍的?”
祁步雨见状忙掩饰道:“没,没什么,我,我只是,有些累了。”
掌门见她好似有心事,但身子应该不无大碍,便也没有在意,只是继续说道:“这样,你就再替我拿贺礼去一趟迷蝶谷吧。”
而此时的祁步雨早已精神恍惚,根本没听见掌门跟自己讲什么,而掌门见她半天没有反应,这才有些紧张起来,忙问道:“步雨,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祁步雨又回了些神,忙说道:“我,我只是……师父,能将此此信给我看一眼吗?”
掌门当然不知道祁步雨与那莫有声的关系,只道是祁步雨要看信确认,便将信递给祁步雨,祁步雨愣愣结果书信,紧盯封面上的“喜”字以及那个熟悉的“蝶”字标记,良久才打开瞧去,书信内容很简单,上面写道:迷蝶谷谷主莫有声将与八月初五完婚,望幽笙坊通道前来一聚,迷蝶谷。
看到此处,祁步雨脑中顿时已然一片空白,自己两年多的思念与爱恋,一年多的等待,换来的竟是如此,不由得心中悲愤交加,竟然眼前一花,晕了过去。
而醒来之时,已然不知是何时了,只见得身边的师妹见她醒来,不由得高兴地喊来门中的大夫,大夫赶来不久,掌门也随即赶到,得知无恙之后也是心舒一口气,而祁步雨迷糊间,问道掌门:“母亲,我晕了多久?”
掌门担忧地说道:“都三天了,你可吓死我了,你怎么会突然经脉逆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步雨闻言不由大惊,惊的不是自己经脉逆行险些送命,而是自己这么恍惚间已然晕了三天,也不顾自己虚弱,便起身要下床,掌门见她强行起身,慌忙拦住说道:“你这是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