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赶紧去迷蝶谷,不然耽误了时日可不好。”祁步雨此时心中想的便是早日去往迷蝶谷,向莫有声一问究竟,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伤势。
却听掌门说道:“这种小事,我早名其他弟子去了,你先好好休息,把自己的伤调养好才是关键。”
听闻此话,祁步雨不由激动起来,奋力想要挣脱掌门,泪水已然夺眶而出,嘴中不断念叨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母亲,你让我去,你让我去。”
“你这是怎么了?”掌门自然不知祁步雨与莫有声之间的约定,不由得心中恼怒起来,厉声喝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说不需要你去了,你这是做什么?”
而祁步雨已然哭得泣不成声,嘴中支吾念叨着断断续续的话语:“他怎么,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这样,说好,说好了等的,他骗我,他骗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掌门是听得一头雾水,只是一直按着还在挣扎的祁步雨,心中担忧却又是惊恼,却不想祁步雨此时竟有如此气力,自己也按她不住,心中焦急,便出手向她胸口一点,将她点晕了过去,这才舒了一口气,与其他弟子一同将她安置回床上。
祁步雨这反应确实让掌门心中疑惑,便叫来平日关系与她较好的弟子询问,其中包括一年多前与她一同前往迷蝶谷的几个弟子,从她们话语中,终于依稀探得些许蛛丝马迹,不由得叹道:“想不到这孩子竟是如此长情之人。”随后便安排自己的弟子,“你们以后辛苦一下,日夜照看她,不要让她再做出过激举动,也不要让她离开幽笙坊半步。”众弟子应了告退,而留得那掌门独自坐在椅子上叹息。
有着多人看护,祁步雨再闹也没有他法,而且她心系门派,自然也不会做出伤害同门强行离去的行为,只是一句话也不说地躺在床上,给她吃饭就吃饭,给她喝药就喝下,完全没了生气一般,过了些时日,贺喜的弟子们都回来了,也尊了掌门的意思不去与祁步雨碰面,直到一个月后,她的内伤几近痊愈,但依然不说话,掌门期间天天都过来陪她,开导她,但是她依然不说话。
又过了些时日,眼看已经到了晚秋,即将入冬,众人已然换上了厚的衣服,祁步雨的情绪好似也稍稍有了改善,有时会在师妹的陪同下出门走走,看着外面的花草,眼中依然迷茫忧伤。
一日,正当她们如往常一样在外散步之时,只见得几位文人,手拿纸扇,牵着马匹在此游荡欣赏美景,正与几人擦身而过之时,祁步雨忽而一把拽开那人牵着马的手,直接跳上马,向着远方狂奔而去,众弟子见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由慌了神,有的想要再夺一匹马追去,但是那些人也反应了过来,死死护着马匹,不让她们再夺自己的马匹,并且嘴中谩骂,因为都是些不会武功的书生,众弟子也不好强行出手,便有弟子说道:“我先去马棚骑马追去,你们赶紧回去告诉掌门,让她定夺。”
众人应允,便迅速各自行动,随手抛下几锭银子当做赔偿那人被夺马的损失,便都回了幽笙坊,有的去了马棚,骑马追去,但是这点光景,祁步雨早已不知去向,她们也是无处可寻。
而与此同时,其他弟子也将此时告知了掌门,掌门自是大惊失色,先是震怒,而后又叹气,片刻以后方才吩咐道:“无需多想了,她便是去了迷蝶谷,你们赶紧去追吧,我怕她现在神智不轻,会做什么傻事,你们赶紧跟上,有必要时不必客气,用强的也要阻止她。”
众弟子得令,也不敢多作耽搁,去马棚取了马,便上马朝着迷蝶谷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