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那个黑衣人捂着胸口,愤然起身吼道:“杀了就是他!”说罢便又向查尽扑来,查尽也自是明白这些人当真会些武功,可是自己对付他们便是绰绰有余,随即一个纵身跃起,竟跳得比那个黑衣人还高出一个身子,不等他反应过来,便重重一脚向他脑门上踹下,那人当即应声倒地,不再吭声。
而司马焯与花小柔此时更是早已把其他人系数击倒,随即便就地抓起一个问道:“还不快说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
而那些黑衣人便好似视死如归一般,纷纷都说到:“要杀便杀,我们是不会说的。”
听闻他们都这么说,司马焯不由看向查尽,查尽便也甚是无奈,他也是头一次面对此些亡命之徒,不由又看向了包拯,而此时包拯已然从那惊恐之中缓过神来,对着他们说道:“算了,三位义士。”
“算了?”查尽闻言不由大吃一惊,随即问道,“大人,人家可是来杀你的啊?”
只听包拯说道:“他们也只是受人指使而已,其实他们不说,我也大致猜到了,你这便放了他们吧。”
既然包拯这般说了,查尽等人自也只好作罢,对他们喊了一声:“滚!”以后,便任由他们踉跄离去,见得众人走了,包拯方才抱拳拱手说道:“多谢三位义士相救,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闻言只听得司马焯说道:“路见不平而已,区区姓名何足挂齿,倒是包大人您没有受伤吧。”
包拯闻言不由忙说道:“幸好有诸位及时搭救,我没有受伤。”说道此处,忽而有些愣神,此时查尽与司马焯、花小柔三人早已除了蒙面的黑布,方才天黑包拯也不曾看仔细,而随着打斗结束,包拯透过马车上的灯笼,依稀看清了三人的容貌,花小柔自是没有见过,但是查尽与司马焯好似似曾相识一般,不由得咦了一声说道,“我是否曾今与几位见过。”
查尽与司马焯闻言,便也才想起来,确实去年给包拯送信与展昭交手,当真是见过包拯,既然如此,便也无需否认,司马焯笑道:“这么说来,当真是见过的,不知大人是否还记得,去年我等硬闯您府上,与展大人误会而交手之事?”
包拯闻言细细一想,不由喜笑颜开,说道:“原来是二位义士啊。”说罢便又一次拜道,“上次展昭误伤二位,包拯已然过意不去,如今二位又搭救于包拯,包拯自当万谢。”
司马焯忙说道:“包大人言重了,这些小事无足轻重,只是您此番随从尽数遇害,我怕他们沿途还会埋伏,不如我等护送您回府如何?”
包拯自也是明白其中道理,这便拒绝自己便依然处于危险之中,随即便忙谢道:“那也就劳烦几位义士了,他日包拯必然重谢。”
司马焯闻言忙笑道:“包大人言重了。”说罢,便与身边刚刚一直一言不发的查尽说道,“查兄,走吧,查兄?”
司马焯方才发现,平日里话语不少的查尽忽而好似寡言了起来,自始至终都没开口,不由得让司马焯担心起来,花小柔便也发现了查尽的异样,随即也开口询问:“查大哥,你怎么了?莫不是刚才打斗受伤了?”
却见查尽依然毫无反应,立于马车之前,眼神当中充满迷茫,好似有话要说,确是满心的纠结,不多时,只听得司马焯上前拉了拉他的手臂说道:“你在想什么?”
被司马焯这么一拉,查尽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却看向包拯,随即脱口而出道:“包大人面对要杀你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宽容的一面。”
包拯不知查尽所言何意,便说道:“这些人行凶已然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有展护卫在侧,便也都没成功过,但是但凡将他们拿下,不日未及审问便都暴死狱中,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此番捉拿,便与杀他们无异,既然如此,便放他们一马便是。”
“那包大人就不怕他们再来杀你吗?”查尽随即问道。
只听包拯说道:“我包拯行的端坐得直,便是千次万次前来,我便也不怕,只希望派他们来的人能念及这些人的性命,还就此罢手。”
听闻此言,查尽不由冷冷一笑,低声自语道:“行的端,坐得直?”
查尽声音微小,也只有身边的司马焯听得真切,不由得心中一惊,明白查尽此时面对包拯,终还是安奈不住心中多年的疑惑,这便立即说道:“查兄,你这是……”
“司马兄莫要担心,我自有分寸。”只听得查尽当即打断司马焯说道,而又转而对包拯说道,“那我且问包大人,是否记得二十多年之前,发生在建昌县的一件灭门之案?”
包拯闻言当真大吃一惊,看着查尽,心中好似有所回想,不由得问道:“你,你是?”
只听查尽淡淡说道:“包大人难道没听我朋友喊我吗?我姓查!”
此言一出,只见包拯双目不由圆瞪,嘴巴微微张合,好似有些激动,见到包拯这副神情,查尽不由得心中略感悲痛,看来今日当真是要从包拯口中了解一些当年的实情了,想到此处,便说道:“包大人为何如此激动?莫不是当年当真有什么不可言明的事情?”
此言一出,包拯方才说道:“你,你是查公伯的儿子,就是当时被柳大人带走的那个孩子?”
听闻此言,查尽当真心头一紧,果然柳永是对此事只晓的,不由分说,便对包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