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开口,他的手指微微拨动似在算什么,半晌道:“你打算去很久?过完大年才回来?”
虚生神色颇为不解,还是如实道:“我去那要些东西就走,顶多住上一日吧。”
怀明墨笑如清风朗月让人移不开目,他私自决定道:“听说水无宫整座宫宇坐落在水中,机关重重,外人难寻,亦是卢班大师大作。我早有耳闻,无缘一游,如今难得有机会,我随你去。”
向来爱把控事态的虚生,乍然闻言诧异得神思一滞,回神刚要拒绝,谁知怀明墨又道:“既然你过年也没地方去,干脆跟我回隐世山庄吧,反正老太太寿辰你也得赶来。”
沉香的居所就在虚生厢房旁,她屋里的床正放在靠这处厢房的墙边,墙上有扇小窗,方便沉香随时注意这发生的突发状况。只闻小窗那头传来幽幽一声,“这主意好。”
虚生冷声道:“沉香!”
窗那头闻得虚生低吼,未见惧怕,轻笑道:“楼主本就打算要去贺寿,早几日去无妨吧。”
话声甫毕,怀明墨不给虚生拒绝的机会,笑道:“庄里多两人过年更热闹。”他周全想道:“辩机先生那……”
眼见无法回绝,虚生不做无谓的挣扎,平和地开口:“辩机先生明日就回五学书院了,书院门生众多。过年怕是抽不空来。”
“如此倒不好勉强。”怀明墨顺口邀约,原是不打算强求。他思绪飘远,忽地笑说:“你前次来隐世山庄匆忙,没好好欣赏山庄里的陈设。这次我给你领路,定不叫你失望,只是事先说好,晚汀馆里的所有物件你可随意取走,其他地方可是不许。”
虚生揶揄道:“你馆里的其他东西我瞧不上,星宿剑谱给了我如何?”
深知虚生是在说玩笑话,怀明墨道:“给你如今也用不上。”
虚生回嘴说:“要有一日,我真想帮孟清润夺位,那本东西在我眼里就是香饽饽了。”
怀明墨话里略有感伤,“要真有那天,不用你来说。母亲也定会让我把这册子亲自送到梁王府。”
话中母亲所指,虚生自然清楚的很。听出话中掺杂的些许哀愁,虚生故意打趣道:“这可不一样,若我奉上,便是立了头功。你现在不肯给我,到时我用盗或抢都会得来,谁都休想阻挠我。”
虚生所用语调怪异,怀明墨深谙他是在开解自己,遂笑道:“由你护送上京,比交由谁都安全,我很放心。”
“合着你是故意诓我算计好了呢。”虚生轻笑没好气道。
怀明墨脸色一沉,半晌缓缓道:“能算计上你一回不容易。”说罢,两人纷纷笑出声,方才如秋雨天夹带的阴郁渐渐散去。
笑了会儿,虚生目光柔和地爬上怀明墨温润的容颜,缓缓道出心中疑虑,“认识你至今,不曾听你问过我武学内力的事。你啊,跟我认识的人不同,别的人与我相交不久,便爱刨根问底,你却是只字不提。”
“你要想说,我不问你终有一日也会告诉我。不想说,我就问你有告诉那群问个没完的人了没?”
虚生唇角微扬,摇头说:“没有,我的秘密大概也只有花星楼和舒沐玺清楚些,毕竟瞒不住他们。”
经虚生提醒,怀明墨马上想起花星楼的轻功,惊异道:“无知楼和水无宫是同宗?”
虚生颔首道:“是,传我武功那老头,与水无宫前宫主是兄妹。”
“难怪这处相距这么近。”怀明墨猜测道:“水无宫的心法向来绝密,外人无从得知。我只听闻,水无宫内功心法多是传承,所以你这一身内力是老楼主传于你的?”
“你倒知道的多,我身上确有百年功体。”虚生顿一顿道:“我与水无宫练得心法是一样的,不过那老头是个武学奇才,在水无宫的武学招式上稍有改善。从前我不明就里,直到与你打对手,才明白过来,正派武学无所惧,可你学的那万生心法倒是克制水无宫的武学。难怪他煞费苦心以不惜走火入魔的代价,非要创出新招。”
怀明墨思忖了会儿,“既是同宗,又是同辈传功。你与他内力怎差这般多?”
论武学天赋,整个武林能与虚生相较者寥寥,虚生微得意地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说你,无师自通,与花星楼较量起来,他未必是你对手。”
处理完楼里事,又说这会儿子话,转眼已是后半夜,前又有与敌厮杀消耗,撑到此时已是极限,两人渐露乏意。怀明墨一手撑在窗框边,淡笑道:“你好生休息,我先回去了。”
虚生在怀明墨用劲前拦下他,毫不犹疑道:“时下已晚,你若回去难免要惊醒属下。在我这将就一晚,明日还得早起赶路,这去水无宫的路不好走。马车驶不上,全靠脚程。”
怀明墨听他话里已应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