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矛盾便会激化,他们两家甚至可能就此开战。到时项王只需坐收渔人之利便可。」
项启沉吟一阵,道:「素闻秦仁武功高强,在当今天下已可名列前三甲。想
杀秦仁,谈何容易?」
伍先生轻摇折扁,道:「秦仁武功的确非常可怕,且有天兵龙吟在身。可是
素闻秦仁贪花好色,夜夜无女不欢,连此次出使我国,身边所带的五人均为女子
,可见此人沉迷女色之深。强行暗杀自是行通的,我们却可使美人计!」
项启道:「先生的意思是、用美女勾引秦仁,在床塌之间将其杀之?伍先生
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秦仁再厉害,也不会防范正与他亲热的女子。而且
在床第之间,他不有能还穿着那天兵龙吟吧?」
项启犹豫着摇了摇头、道:「此事太不光明磊落、传出去只会授人以柄,说
我项启只会暗箭伤人,后世史官也会将我写臭……」
伍先生叹道:「项王,天下大事、机诈百出,谁若是讲什么光明最大,谁就
会个死。项王,若你掌了天下,史官之笔便握在你的手中,谁会记载这等事
情呢?再者,此事我们可做得天衣无缝,嫁手给公子羽的人,那么谁又会知道是
项王你设计杀了秦仁呢?」
项启道:「天衣无缝?先生是指?」
伍先生道:「那勾引秦仁之美女,必须是绝对忠于项王,可为项王牺性一切
的女子。事成之后,让她故意被擒,然后指责此事是由公子羽的人指使,最后让
她自尽于人前,或逼公子羽的人出手杀她,便可坐实公子羽的人之罪名!」
项启听得悚然心惊连声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先生此太过毒辣了!这
岂不是要我项启牺性自己人?」
伍先生语重心长地道:「项王,为了这个天下,为了天下的百姓,会有人乐
意作出牺牲的。若是项王应允,伍某可献出自己的女儿!」
「伍先生!」
项启惊得站了起来,因用力过勐,将书桌上的砚台都碰翻了,墨汁淌满了书
桌,他神情激动地道:「先生怎可如此?令媛是先生掌上明珠,如不食人间烟火
的仙子一般,先生怎能让令嫒参与这等肮脏卑鄙的暗杀之事?先生万万不可!」
伍先生一脸平静地道:「项王,我等起兵造反是为了什么?伍某隐居深山,
不理人间俗事,又是为什么出山助项王征战天下?天下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而
是所有百姓的天下!为百姓,为万民,战场上将士们抛头颅洒热血都在所不惜,
伍某又何惜一个女儿?项王,这是一场攸关天下的战争,但是决定战局的却不仅
仅是战场之上的正面征战。伍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无法为项王上阵杀敌
,但项王之策多半出自伍某之手。伍某大笔一挥,便将将士们置于尸山血海之中
,将士们从无怨言……项王,伍某之计虽然击败了不少敌人,但也杀了不少自己
兄弟,伍某……于心不安那!」
说到后来,伍先生已是声泪俱下。
项启看着伍先生,神情一阵变幻,最后终于沉痛莫名的点了点头,道:「也
罢!既然伍先生执意如此,连令嫒都可舍弃,项启又何惧背这千古骂名?此事,
便由伍先生去安排吧!」
说罢,项启无力地坐倒椅上,怔怔地看着一片墨黑的桌面出神。
他本是一介平民,虽有勇略,但权谋之事却非他所擅长。
伍先生是岭南知名的隐士,胸有韬略,世传伍先生胸藏甲兵百万,计可定国
安邦。
项启数次亲往伍先生隐居之处拜访,请伍先生出山。
伍先生初时不肯涉入尘世,最后却被项启感动,出山相助。
项启转战大秦西南一带,战无不胜。
攻无不克,其中固与项启的武勇及其魔下贫苦将士的视死如归有关,但最大
的功臣却走伍先生。
军中大半计略都是出自伍先生之手,若无伍先生,项启这一支义军恐怕早已
覆灭了。
「项王果断,伍某多谢项王成全!」
伍先生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向项启一揖,告退之后自那书架后的暗门中离开
了书房。
※※※※夜凉如水,月正中天。
繁星满天。
省衙之中隐有萧声传来、悠杨宛转,如泣如诉且光下,假山旁,池塘映月,
鲜花飘香。
池搪中央有一座精巧的八角亭中。
四面挂着层层洁白的薄纱。
幽幽灯火自那八角亭中透纱洒出,一个纤弱的人影投在那白纱之上。
萧声是从这亭中传出的,翠绿色的竹萧握在一双冰肌玉骨的小手中、嫣红的
嘴唇润着这枝幸运的竹萧。
伍先生不知何时慢慢踱到了池搪边,他站在池搪边,怔怔地着着那投影在轻
纱上的人影、听着那直将他灵魂深处的心事都勾了起来的萧声。
眼眶渐渐湿了。
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伍先生举步迈上通往池搪中心八角亭的桥廊,当他走
近八角亭的时侯,那萧声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娇嫩欲滴,却又似含着浓得化不开
地忧郁的声音传了出来:「是爹爹吗?」
伍先生又叹了口气、掀开纱帘走进亭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