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六小姐……”
“你给她下毒,解药在哪里?”傅四爷厉声问。
璞玉摇头道:“毒是大小姐给我的,我不知解药啊!大小姐让我每日在六小姐的水里少放点,时间一长,会让她嗽喘发作,死的无声无息……可是后来,六小姐对饮食注意,我不敢下手,在船里大小姐又让我多加药量,我在她水里放了点,可没敢放太多,六小姐真心对我好,我也不想害死她……只放了一点,也不知怎么会让她眼睛看不清了……”
傅四爷眉目森冷:“毒药在你手上?”
璞玉身子一惊,向后爬去。
石峰已听明白傅四爷的意思,弯下身子从璞玉身上搜罗,果然搜出一包药来。
“喂她服下!”傅四爷淡然的声音不起波澜。
璞玉恐惧哭道:“不要,不要,四老爷,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敢害六小姐了,饶了奴婢……”
傅四爷不无动容,起身走出去。
刚走出外头,就听到里面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他目无表情的走去景秀的屋子。
邵谦坐在景秀床变,三日未睡,显得整个人有些沧桑,听到索超在门外道:“四爷来了。”
傅四爷推门而入,见到邵谦,他扫视一眼后,径自走到景秀床边,看她呈现透明的脸色苍白虚无,还未苏醒,他沉声道:“你既无本事救她,让她随我去扬州。”
正文 第二四八回 金蝉脱壳
邵谦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沉声道:“我已预备向傅老爷提亲,待她及笄之日迎娶她。”
傅四爷唇角抿成一条线,不怒自威道:“她不会跟你走,傅老爷也不会同意你们的亲事。把她交给我,我要带她去扬州救她。”
他的语气不容回绝,邵谦刚硬的轮廓起了不虞,他漠视道:“太上皇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这村庄里里外外已被士兵包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出不去。太上皇逃出南宫,勾结傅府和孝廉公府,私造船只与火炮,意图不轨,即日起押解回南宫,听候今上发落!”
傅四爷神色一变,冷峻的眉毛高高挑起,眼窝深陷入阴影中去,眼神阴郁。
“北海一事,海关总督已知晓,上奏请命,不日今上派兵前来捉拿太上皇,到时傅府和孝廉公府以谋反罪株连九族。”邵谦目无表情地道:“当初太上皇回京受压,禁闭南宫,我自认为是今上处理不妥,对太上皇未能受到礼遇而不公,所以在你逃出南宫后,我虽知情,却也并未禀明,一路追查来滁州,得知你藏匿之所,也未去回禀今上,且隐瞒此事,也是想化解太上皇与今上之间的仇恨,平息恩怨。如今大明在今上治理下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四爷曾为君主,忧百姓之忧,又何苦再挑事端,置百姓受难,让我朝廷再生动乱,使瓦剌外贼趁虚而入,有误社稷。”
傅四爷心下恻然,泠然道:“这江山本就属我,我未退位,他却图谋篡位,我既回京,他乃监国,理应退位。”
“当事时,我多次劝太上皇勿要意气用事,切莫听信王振谗言领兵统率。可太上皇置臣等逆耳,领兵出征,最后兵败,二十万大军尽毁,兵部尚书邝大人断命战死……那场战役使我大明损折多少良将……”说到这,邵谦目若朗星的鹰目泛红,喉头微哽,他不免悲愤镇声道:“瓦剌又以太上皇为挟,致使北贼猖狂内地,滋扰边境,民不聊生,甚至危及京师,进军咽喉之地居庸关,若不是今上监国,与我等将士浴血奋战保卫大明,这大明早已亡。国不可一日无君,太上皇受制瓦剌,无法回京,今上他受推崇登基,不过是顺从民意,也是得太后懿旨,何来图谋篡位之说。”
邵谦振振有词,当着曾经君主,他亦是毫不留情面,直言不讳道:“在臣以为,太上皇于国家社稷有误,退位让贤,无可厚非!倘或太上皇再作谋反之策,臣誓要以大明江山为重,亲自屠杀,绝不念情!”
傅四爷陡然眼神如火,望着邵谦面色是一片寒意,他冷笑一声:“朝堂内外都道邵大人忠臣忠义,正气浩然,肝肠磊落,今日果不虚言,只怨当初未能重视邵大人这样的人才,悔不当初。好,冲着邵大人豪言壮语,你要如何发落,悉听尊便。”
邵谦眉峰微蹙,看了眼床上的景秀,犹豫半晌,沉着音道:“太上皇既肯束手就擒,臣自派人送太上皇今晚回京,重返南宫,他日臣也会竭力劝说今上,放太上皇和钱皇后出南宫,在外安身。”
傅四爷冷嘲一声笑道:“不必劳烦邵大人。”他停顿一会,也看了眼床上的景秀,眸光里流溢出深沉的悲怆,他淡然失落的苦笑道:“只望邵大人放过孝廉公府与傅府,他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