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之中忽地浮现一道魔影,身披淡黄长袍,头裹黄巾,若不是眼力出众者
实在难以看清他的容貌。
只看魔者双掌抡动,十指弹飞,凝神聚元,大喝一声道:「纳风成土!」
喝声一出,魔兵加催元功,滚滚黄沙漫天卷席,魔身与天马同化做无尽沙暴
。
月俊宛道:「孙将军,不好了,那泥黄小子就是新一任的黄土魔子,这是魔
界的狂沙魔风阵,一旦发动足以卷走十万大军!」
黄土魔子名为坞坳,他以魔功统众魔兵之力卷起风沙大阵,吹得铁甲营的
灵龟阵不断摇晃,时不时看见有士兵被卷入沙暴之中,进入沙暴后的士兵骨肉精
血尽被抽干,死得苦状万分。
坞坳哈哈大笑道:「待本魔在刮一阵子,定可送你们这群贼军上西天!」
忽地一道锐光掠入沙暴之中,遏制住风沙去势,随即便看到魏剑鸣腾空跃起
,剑举过顶,剑气凝成一口千尺巨剑,高悬半空,蓄势劈下:「魔孽,给我退开
!」
剑式宛如开天霹雳,强行劈散风沙大阵。
而组成风沙大阵的魔兵遭剑气席卷,纷纷散开,不少魔兵被剑气正面劈中,
无不命丧九泉。
坞坳避开剑气,退至十丈开外,沉声道:「我当是谁来了呢,原来是魏公子
啊,怎么不见令慈于谷呢?」
他这话既讽刺魏剑鸣年幼力虚,将他说成是永远脱离不了母亲阴影的孩童,
更是暗中试探魏剑鸣口风,看能不能探出于秀婷的动向。
魏剑鸣也不动怒,道:「家母仙容岂是汝等下作之辈能见,先接本座三剑再
做他想吧!」
坞坳道:「黄口小儿,莫以为子承母业便目中无人,你不过是投胎投得好罢
了,你若换了个别人家,早就满街要饭了!」
话音甫落,一道剑气横空扫来,坞坳连忙翻身避开,魏剑鸣只是静静站在原
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长剑悬浮而起,随着他剑指一扬,长剑飞驰而出,
正是御剑之术。
坞坳心想御剑飞行,乃以内气操控剑身,遥击对手,劲力自然不比持剑,于
是便起了夺剑之心。
他看准剑路,侧身一让,待宝剑从自己身前掠过的刹那,猛地伸出手来,欲
空手夺白刃,只要抓住这口宝剑,不但可以三军阵前立威,亦可羞辱天剑谷。
就在他扣住剑背的刹那,魏剑鸣剑指一转,佩剑也随之旋转,劲力及其刚猛
宏大,坞坳猝不及防,手掌惨遭剑气划得血肉模糊,若不是他收得及时,恐怕整
个手掌都要被切下来。
坞坳伸手往腰间一抹,抽出一条长鞭,盘旋舞动,护住周身,鞭劲糅了黄
沙土气,灵巧之余亦厚实稳重,挥舞起来便犹如铜墙铁壁一般,河东军众人看得
不禁喝彩。
魏剑鸣冷哼道:「雕虫小技,且看本座如何破你!」
说罢剑指一点,体内龙神阳火倾吐而出,御剑之术力道强横,竟一剑刺破坞
坳的防御,直取心窝要害。
危难关头,坞坳魔身幻化,散做沙尘,避开飞剑袭杀。
坞坳散做沙土后立即卷起一阵狂风扑来,魏剑鸣指决仍拈,火速挥动,御气
控剑,宝剑立即围着坞坳的风沙转了起来,也挂起一阵气旋,只不过方向与风沙
漩涡相反,这一正一反的气旋相互纠缠,是招式比斗,又是内力搏杀,数个回
过后,忽闻风沙中传来坞坳一声闷哼,紧接着狂风沙暴消散停止,坞坳从半空跌
落。
「好!」
龙麟军兵将一阵喝彩,魏剑鸣出任谷后的第一战便轻取对手,可谓是威慑
群伦,不坠天剑威名。
魏剑鸣仍未就此停手,再催龙元火劲,内劲泉涌不断,强大的真气笼罩整个
战场,只见他剑指朝半空一点,随身佩剑飞至天际,吸纳烈阳光华,刹那间剑气
化龙,飞舞苍穹,引得战场万剑闹腾不安,纷纷跃至半空响应,万剑密布于天穹
之上,万剑围绕在魏剑鸣的佩剑四周,形成一个万剑朝拜之壮丽景象。
剑气、真元、剑刃、烈阳,四者相互呼应,壮大魏剑鸣内息,使得他不吐不
快,剑指朝下一挥:「魔孽、贼兵,且看吾之——日照龙华剑!」
万剑化作烈阳光华照下,一道光影便是一柄利剑,敌兵遭光影射过,血水蒸
干,骨肉气化,仿佛就没有出现过一般,连残骸都不曾留下。
裴国栋大惊,勒令盾牌手殿后抵挡日光剑影,大军仓皇后退。
孙德见状立即吹响追击号角,率军掩杀过去,杀得河东军一退再退,一直退
至北溪郡,依靠城池优势才堪堪守住阵脚。
孙德也不再追击,收兵而回,在北溪前方二十三里的山丘处修建防御工事,
并驻扎下一万兵马镇守,藉此遏制住敌军进攻之咽喉,其他大军则回鹿甾休整。
裴国栋着实苦恼,他生怕龙麟军偷袭,便分派两支军马驻扎于重晋、临祁,
与北溪形成三角呼应之态势。
就在正面战场打得激烈时,凌霄的雷战、火莲两军已经悄然行军,绕过河东
八郡,快速奔行八里,抵达西域、河东之交界处,此处黄沙漫天,遮日掩目,
隐约可见一座边城,建筑颇为简洁,但胜在牢固,整座关隘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