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宁仪韵三人入了场,她落了坐,便看到戴着幕离的乔安龄换了装束,带着幕离,站在她不远处。
前日,在中常分馆时,宁仪韵便看到人群中,带着幕离的乔安龄,看着她下完一局又一局的围棋。
不过,前天当宁仪韵下完所有棋局的时候,已经也晚了。因为天色太晚,宁仪韵没能和乔安龄说上一句话。
这会儿,宁仪韵看到乔安龄,便挑了下娥眉,算是打招呼了。幕离之下的乔安龄,唇角漾出笑容来。
新的一局棋开始了。
这一局,宁仪韵三人面对的对手,她们均没有见过,都是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衣着算不上多华贵,大约是民间围棋高手组成的队伍。
一场比试三局棋,均下的十分精彩,宁仪韵三人以三局两胜的成绩赢了这场比试。
宁仪韵和温明玉赢了,而梅香雪输了。
不管如何,宁仪韵她们终是赢了这决赛的第一场比试,顺利进入了第二场比试。
宁仪韵看到对手之后,桃花眼不禁一眯。坐在她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邢栋。
仇人见面分外眼。
邢栋从一开始在宁府就觊觎她,后来在珍珑棋馆又要强纳她为妾,甚至还要把苏承庭抓到牢里去。
现在,宁仪韵知道,苏家的行贿冤案,就是由当时还是京城府尹的邢栋造成的。
可惜邢栋竟然把当时的卷宗销毁,她想翻案,却是连个卷宗也看不到。
这案子一时半会儿翻不了,且容他再逍遥几日,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现在,她首先要在棋局上赢了他。
邢栋看到宁仪韵,老眼便眯了起来,她姿容绝色,他想把她弄到手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只是凭他从二品的官职,却一直没能得手。
她在宁府的时候,他问宁贺讨要过她,但因宁贺狮子大开口,要价太高,此事便不了了之。
后来,她出了宁府,他原以为凭他从二品高官的身份,纳她进府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没想到这苏家人死活不同意。
他现在也知道,这珍珑棋馆也好,珍珑棋馆的苏掌柜也好,都是由定安侯护着的。
有定安侯护着,他也奈何不得他们。可惜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只能看看,却不能真的压到身下,享用一番。
棋局开始了。
宁仪韵夹了颗棋子开始埋头下棋。
她脸上毫无表情,不喜不怒,只低着头认真下棋。
邢栋也开始,一边儿下,一边儿还色眯眯的看上宁仪韵几眼。
十几手过后,邢栋看了看棋面,便放心下来,他是占了优势的,只要不出意外,这盘棋,他是稳赢的。
他老神在在的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茶,脸上的神情轻松自在,仿佛已经稳操胜券。
他看看低着头的宁仪韵,心中暗道,之前听说,这宁家二小姐棋艺高明,如今下了十几手之后,他是觉得,这宁二小姐,棋力确实还算可以,对于这个年纪的姑娘而言,有这样的棋力已经算不错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和他比起来还是差得远了,同他这样真正的高手比起来,还是有不少距离的。
看来,她之所以会有棋力高明的名声,只是因为世上难得有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围棋下得不错,世人觉得稀罕,所以才传出她棋力高明的传言。
其实,也就这样了。
本来,这世间的女子就不怎么会下棋的,本来,这女子也不应该花费太多的时间精力在围棋上。
邢栋又啜了一口茶,随意的捏着一枚棋子。
宁仪韵脸上毫无表情,低头下棋。
邢栋朝宁仪韵看了一眼心中又道,这宁二小姐,看模样下围棋还下得挺认真,不过就算再认真也再用心也没有用,她是赢不了了。
女子么,若是正室就应该在家中相夫教子,若是妾室,就应该好好伺候男人,讨男人的欢心,怎能花费时间精力下围棋?
棋局已经进入了中盘,邢栋的优势越来越明显,而宁仪韵的劣势也越来越大。
邢栋心里越发的得意起来,神色也越来越轻松,他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握着杯盖,时不时用杯盖拂两下杯子。
宁仪韵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神色淡淡,无波无澜,似乎对于眼前的劣势好不在意,甚至是视而不见。
围观的观众,看到这样的棋局,也纷纷交头接耳。
“看来这姑娘是要输了。”
“不是看来,而是一定,现在才是中盘,差距已经那么大了,怎么可能赢?”
“大局已定,再下去,也不过就是拖延时间,垂死挣扎罢了。”
“在中常分馆的时候,这女子的队伍,还是挺出彩的,没想到,到了隆升街的老馆,竟然……”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这局棋,是神仙也救不了的。”
这围观者低声的私语,隐隐传到邢栋耳朵里,他偶尔听到了这么一两句,得意的捋了一把胡子。
看来周围许多人,都已经看出来,这局棋已是必胜。
现在他该是个怎么胜法,是现在积极的进攻,乘胜追击,迅速赢了这宁二小姐?
这么做会不会显得他太狠了点,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或者,他可以跟她慢慢磨着下,磨到最后,可以显示出他的风度,又可以多看两眼眼前的小美人……
宁仪韵依旧面无表情,对越来越大的差距视而不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