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次,就全是在伺候侯爷了……”
“若是青儿知道这孩子不是侯爷的,青儿断不会生下他!”
一丝怪异的笑浮上了商嘉年的嘴角,那笑中带着不信任,还带着鄙夷,之后他冷冰冰的问道:“既然已经生下来了,你又打算如何?”
官凝青怔了怔,她知道商嘉年想听的是从她这个当娘的口中说出弄死那孩子。可那样这孩子就必死疑了!
她细忖了片刻,颤颤巍巍的试探道:“侯爷……您的身体既然……”这话她不便在此点明,反正商嘉年能听得懂。
“这孩子再怎么说也是姓商的,不如侯爷就大人有大量,容下这孩子,算是个过继也好……”
这是她所想到的能为这孩子争取一种生存可能的办法,毕竟商元逸也是商嘉年的堂亲,以商嘉年的身体情形,为了不使平阳侯府绝后,他迟早是要从亲戚里收个继子的。
“哈哈哈哈……”商嘉年倚在靠背上纵情的大笑!他笑的不仅仅是官凝青的如意算盘,还笑自己的可悲。
放着恪守妇德的原配夫人不要,却要了这么个贱而蠢的货色!他竟为了这么一个贱人,生生将端庄贤惠的毕生所爱逼进了花街柳巷……
刚才将青瓷碗平放至一旁的护卫,此时又端着碗呈到了商嘉年跟前。商嘉年看着里面的东西,没有说话,只是轻挥了挥胳膊示意护卫拿去给商元逸看。
商元逸趴在地上只能看到那护卫的脚面,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也已做好筹划。方才官凝青那一闹倒是点醒了他,他做下人做久了,竟忘记自己与商嘉年同为商家子孙的身份!
如此的化,只要他稍后咬定当初是官凝青为了争宠赶走楚妤,而纯心□□于他,商嘉年必定会信的!
再怎么说起来他二人毕竟沾亲带故,自己将一切罪责推到官凝青身上,商嘉年定然不会饶了那个贱人!待商嘉年拿官凝青出过气后,应该就只会对自己小作惩戒了。
呵呵,商元逸心下冷笑,他真要谢谢那个贱人的出卖!若非她绝情至此,他倒还真有几分不忍。
“砰”一声!那青瓷碗放在了商元逸的眼前。那两个押着他的人也松开了脚,他总算能活动活动脑袋了。
商元逸刚想开口按自己准备好的说辞求饶,却蓦地僵住了!
他怔怔的望着那只青瓷碗,里面的两股血……竟无法相溶?
第89章
官凝青伏跪在商嘉年脚前, 侧头看到商元逸正满脸惊恐的盯着那只青瓷碗,她心下不免觉得怪异。既然招都招完了, 这会儿还演什么?
结果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亲生父子间的血必是相融合的,此时还有什么可惊诧的。
可当商元逸抬起头来看向她时,官凝青竟从那眼神中见到了从未见过的狠厉!眼若饥鹰,杀气腾腾……
他这是怎么了?
官凝青竟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来躲闪了下, 不想与那凌厉的眼神对视。
商嘉年嘴角勾起诡谲的弧度, 明明是在笑, 却让人感觉到莫名的狰狞。他缓缓起身,一脚踢开抱着他小腿儿的官凝青。
官凝青抬起头仰视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她伺候了他无数个日夜, 如今他却要掌她生死。眼中的泪雾越发的模糊了视线, 最终竟完全看不清那张脸了。
她只隐约看到那个男人走到商元逸身边,冲着仍被按在地上的商元逸丢了句:“这个贱人跟这个野种, 本侯就交由你处置了。”说罢,便大笑着往地牢外走去了。
直到官凝青再也看不清那个背影, 她才拿袖口擦了擦眼睛, 既而看向另一边的商元逸。
押着他的护卫业已随着侯爷出去了,眼下整个地牢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还有仍被吊绑于刑讯架前的静竹。而静竹早已没了意识。
“哇呜~哇呜~”
许是这里的血腥味儿太过呛鼻, 婴孩儿在襁褓里大哭不止。
先前商嘉年在时,官凝青只顾自己保命就没敢为孩子求情。这会儿人总算走了,她赶忙爬起来想去抱起被放置于冰冷地面上的宝贝儿子。
可她刚往那走了两步, 便被起来的商元逸一把扯住胳膊!
官凝青还不知是哪里的事儿,眼中满是急切,嘴里埋怨道:“元逸!你拽我做什么,还不快去看看咱们的儿子!”
商元逸细长的眼睛狠眯了一下,满心愤恨的低吼道:“你这个贱人!”
官凝青脸上怔住,商嘉年骂她贱人,那是因着刚刚知道她与商元逸偷情之事,可商元逸有什么资格来骂她贱人?
“商元逸!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商嘉年都出去了,你还作戏给谁看!”她咬牙切齿的吼道。
“我方才那样说,不过是为了保住咱们的孩儿!难不成我要承认是进府前就已怀了你的骨肉?”她愤愤然的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方才他在商嘉年面前跟个懦夫一样不敢吭声,这会儿商嘉年走了,他竟冲着自己一个女人耍起脾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