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思交付于他,可他却从来都只当她是延续皇家子嗣的工具。
这明明是她之前在逢熙那里求来的护身符,如今却成了她最憎恨的一切。
这实在是可笑至极。
“娘娘,你这……到底是何苦啊!”周嬷嬷此时已感到深深地无力。
她不晓得该如何将这个由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拉出泥潭来,更无法与她感同身受她的那些痛苦迷茫。
“周嬷嬷,我爹……好久都没有来信了。”叶如栀忽然转了话题。
她看向窗外,朦胧的橙黄色光影撒进来,一寸又一寸,泛着些许暖光。
最近,她总是忍不住想起在涂州的那些岁月。
那时,她仍是个其貌不扬,天生六指的懦弱姑娘,却一直被她的父亲保护得很好。
纵然是她后来一意孤行,执意要换脸,甚至断指……她的父亲都还是不曾怪过她,还替她换了身份,瞒下一切。
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有那么一个疼爱她的父亲。
只是最近,父亲却一直不曾来过书信了。
父亲从来疼爱她,便是她进了宫,也一直书信不断,甚至给她带来许多宫外的好玩意儿,好吃的。
只是自珍妃进宫后,他却为何忽然没了音信?
叶如栀心中,已隐隐有些不安。
正文 第124封情书:心隔山海
叶如栀几次三番的避而不见,终于引起了雍和帝的注意。
他只觉得此前一直很是喜欢缠着他的皇后,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本来对于这些,他都是不甚在意的,然而如今无论是市井之间,还是朝堂之上,都已颇有微词。
他如今已有二十五岁,却仍无子嗣,这的确是说不过去。
于是这夜,他在御书房中批过奏章后,便往凤栖宫中去了。
待至殿门前,那周嬷嬷还是拿着之前的说辞来搪塞他,于是他便望了望于安。
于安微微低首,直接遣了人将周嬷嬷待下去。
而他则踏进殿门中,缓步朝内殿之中走去。
待至内殿,雍和帝抬眼便见叶如栀正坐在铜镜前,未挽发髻,一头青丝如瀑,穿着一身素淡罗裙,即便只露出白皙昳丽的侧脸,也实在美得惊人。
雍和帝何时见过这样的叶如栀?记忆之中,她自进宫时起,便一直打扮得很是得体,云鬓凤钗,妆容精致,一身华服,永远端着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
她表现的的的确确像是一个皇后,却终归不是他想要的妻子。
其实,谁也不晓得,他纵然表面上看似喜爱美人,而皇后也的确有着一副世间难寻的惊艳容貌,但他却觉得总是差了些什么。
于涂洲青石雨巷中遇见的那位明珠姑娘,终是他此生难以放下的遗憾。
纵是逢熙替他寻来了一位肖明珠,也始终不是他曾一眼难忘的叶明珠。
雍和帝掩下眸底泛滥的情绪,再次看向叶如栀,却听她道:“周嬷嬷,不是让你出去么?”
“皇后。”他开口唤她。
叶如栀身形一僵,下意识的回头,便见他正立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于是她匆忙站起身来,回过身走到他身前,行了大礼:“臣妾参见皇上。”
“皇后不必多礼。”雍和帝扶起她,说道。
于是叶如栀便静静的立着,微微垂首,缄默不语。
雍和帝实在是觉得她似乎真的有些变化,若是以往他来凤栖宫,她定然会嘘寒问暖,好一番伺候,只是此刻,却出奇的静默。
雍和帝不由蹙眉,问道:“皇后似乎心情不大好?”
“并无此事,皇上多虑了。”叶如栀勉强扯了扯唇角,说道。
雍和帝敛眸,轻声道:“是么?那么皇后可否告诉朕,为何对朕避而不见?”
他本不欲谈及此事,但见她这副模样,心头便也不知为何,便有了些莫名的火气。
而叶如栀闻言,当下便跪下来,道:“臣妾近些日子染了风寒,不便伺候皇上。”
雍和帝笑了一声,一双星眸幽深无比:“皇后这理由,这一月来,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