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难过的成分在里头,而更觉这糖不该送,所以才更觉得憋屈难受。
她看到他的神色,便知他不开心了。
可她却更不开心,想到他自作主张送了糖,三姐挨了拒绝会很难过,她就没了吃东西的兴致,便搁下筷子:“我不吃了。”言罢起身就要去里间。
不想他却突然握住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拉到了他腿上,低头紧盯着她:“若是我一定要你吃呢?”
她推他:“我没胃口。”
她这一推,让他抱住她的力道陡的加重,他说话的力道也随之变狠:“你一定要如此关心别人?”
杜青宁愣了下,便试着挣扎:“你别又胡闹。”三姐并不是别人。
裴延干脆捧住她的脑袋,逼她直视着自己,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我不允许你关心别人,更不允许你为了别人与我生气。”又是那种强势到不容半点抗拒的语气,甚至透着专.制到让人觉得可怕的气息。
杜青宁迎视着他的眼睛,感觉仿若乌云压顶,黑压压的可怕。
“你……”婚后,她难得真的被他吓住。
裴延给她换了个姿势,端起跟前已经不烫的粥,舀起一勺就喂到她嘴边。
她别过头,现在不仅是气,还委屈。
她明明不高兴,他不哄她倒也罢,还让她更加不高兴。以前的她从未想过,喜欢一个人,还能用如此让人不痛快的方式去喜欢。
裴延抿起嘴,眸中色彩如再泼了一层墨,更加的浓黑吓人。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身上那森冷的气息,哪怕明知他喜欢她,她也会觉得有些害怕。可绕是害怕,她也不想妥协,否则他只会无止境的逼迫她。
她想让他改一些。
不想他却自己含了口粥,扣住她的脑袋,直接就将粥喂到她嘴里,令两人的唇瓣紧密相贴,毫无间隙。如此,那口粥倒真的一滴不漏的全进了她的嘴里,被迫吞下。
待她吞罢,他仍旧贴着她的唇瓣:“是想我继续喂你,还是自己吃?”听起来是温柔的声音,却仍是透着强硬的味道。
杜青宁握了握拳头,忍下揍他的冲动,直接夺过他碗里的粥就一口气吞下,便垂下眼帘,终于成功推开了他。
她感觉很闷,便去了外头,坐在亭下。
裴延也跟了过去,从她旁边坐下。
她撑着脑袋看向别处,用后脑勺对着他。
裴延便伸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手中的动作是温柔的,眼底的颜色却仍旧深邃不见底。
好一会儿过后,他便趋近她的脑袋,问道:“阿宁打算多久不理我?”
她是真的不想理他,确实也一直没理他,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没理。
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的灵珊从院口侧边昂首望着里头,当她看到里头亭下的一幕,琢磨了一会,发现他们这是在闹脾气后,便怀着思索之意转身快步离去。
不知裴延可是发现灵珊来过,反正杜青宁是没有发现,她觉得坐在这里没意思,便又起身朝外走。
裴延也起身跟了过去拉住她的手。
杜青宁知道若他不想放,她就不可能挣脱他,便就由着他。
她只顺着感觉闲逛着,裴延不紧不慢的迁就着她的脚步,这一路上他自然也有哄她,只是她始终没有理他的意思。他对她的哄似乎总是如此,听似柔情似水,却解决不了半点她所认为的问题。
在王府兜兜转转了一圈,她又觉没意思,便又回了皈寻院,进入房间她想上床休息,可想到身旁这匹狼,她就犹豫了。
这时裴延突然将她拉入怀里紧搂着她的腰,他低头迅猛的夺了她的呼吸,似惩罚她的冷落,似发泄自己被冷落的憋闷。
杜青宁知道抗拒无用,便由着他。
他浑身的狠戾气息都在告诉她,他不高兴,偏偏他放开了她的嘴后说话的声音却又温柔到极致:“你休息会,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杜青宁知道现在可以挣脱他,便推开了他爬上了床躺着。
裴延转身看着床上的她,默了会,才转身离去。
踏入皈寻院的庄映儿恰好见到裴延出了屋子东转,再沿着正屋往后去,她想了下,便跟了过去。
可她没想到他竟是进了皈寻院东北角的小厨房,当她走过去,看到十指不染阳春水的他拿起刀在切菜时,惊得立刻睁大了眼,马上进去就问:“二表哥这是在做什么?”语中透着不可思议。
裴延虽然武功高,善用一切武器,但切菜的功夫确实不如何,全靠认真。听到庄映儿的声音,他头也不抬的淡道:“出去!”
他的冷漠让庄映儿难受极了,但她仍旧朝他靠近了些,又问:“府里不缺厨子下人,二表哥又如何需要自己做饭?”
见他只低头干着自己的活,手法明明笨拙,却仍旧认认真真的去做,似乎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她不由语有愤然之意:“若是二表哥非得自己开小灶,也不想吃下人做的吃食,但也不用自己动手,阿宁是你的妻子,她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