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裴延手下动作顿住,终于抬头看向她,语中透着冷厉:“滚出去。”他不喜别人说杜青宁半点不是。
庄映儿愣住,眼睛瞬间红了起来:“我是在关心你,你如何这么凶?”
裴延:“滚!”
对庄映儿来说,二表哥素来是脾气温和,气质谦谦如玉的,未想到她对他的关心却换来了他如此冷漠的对待,她不理解她做错了什么,能让他如此凶她,登时便又委屈又生气,抹了把泪转身就走。
她一怒之下,本想直接离开皈寻院,但在路过正屋时想到什么,她就转了个方向去到了正屋的房门前。
她正想推门进入,掩藏于暗处,始终降低着自己存在感的暗卫陡的降落在她面前,道:“二公子不允许任何其他人进入房间。”
庄映儿不甘咬了咬唇,便直接大声对门内的杜青宁道:“作为人.妻,你怎可将自己的丈夫当奴才使?”
本是躺在床上的杜青宁早已起身去到了桌边坐着,因为之前吃的少,后又在武平王府逛了挺久,当下正是摸着肚子觉得饿。突然听到庄映儿的话,她就更是觉得烦心。
庄映儿继续道:“君子远庖厨,二表哥堂堂武平王府的二公子,一身份尊贵的大男人却是在厨房忙碌,你怎可理直气壮的待在房间里等着吃?你如此可觉得堪为人.妻?”
这时,门前的暗卫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马上便道:“庄姑娘请立刻离开皈寻院。”
庄映儿正欲再训里头的杜青宁,听到暗卫的话,她便更觉生气,她不解杜青宁这样的人为何能遭到百般维护,根本就不配。
她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转身就走了。
她回到自己的闺院,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灵珊,让准备准备,她要开小厨房,磨炼厨艺。灵珊不解,问之后才知是二公子已是不愿吃大厨所做的东西,而二奶奶却又不做,于是眼睛亮了亮,便赶紧去准备了。
在庄映儿离开没多久,裴延便端着装有饭菜的托盘进入了房间。
自回门后那个早上他给她做过早膳后,只要有功夫,他都会亲自下厨,这厨艺经过磨炼,多多少少长进了些。杜青宁当真是饿了,闻到那香味,更是不由暗暗吞了口水,但她垂眸并没有去看搁在桌上的饭菜。
裴延紧贴着她而坐,伸出手掌压在她肚子上,低声道:“阿宁饿了。”
仿若是在回应他的话,她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咕噜了声,声音还不小。本是还不打算理他的她终于不由破功,觉得尴尬极了。
裴延轻笑了声,便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搂着她蹭了蹭她的鼻子:“吃饭。”
杜青宁当真是烦闷,总觉得心中有一口郁气如何也不能发,似乎无论她怎么做,他总是油盐不进,虽温柔,却更专.制。
仿若她才是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她终于抬眸看着他,态度软了些:“以后别这样好不好?”
裴延迎视着她:“不经过你同意把东西给表兄,是我的错。”但他仅仅只能勉强觉得这是错。
他全心全意对她,也希望她全心全意对待自己,这不是错。
杜青宁愣了下,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心有泄气后,又道:“那你以后做什么,尽量都与我说。”
裴延:“好。”
杜青宁无奈的拿起筷子用膳。
裴延低头埋入她的脖颈间,好一阵后,突然语气不明道:“我给了你我的全部,身,心,所有的思维,都给了你。”
杜青宁夹菜的动作顿住。
裴延:“除了你的一切之外,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给我也多一些。”隐约间,他的语中似乎透了丝极不明显的委屈。
杜青宁身子僵了下,呼吸不由似乎也止住了。
杜青宁叹了口气,终于还是不由心软,决定更迁就他些。她转过身,在坚硬的胸膛上蹭了蹭。
她看不到她的头顶上方,裴延的眼里划过一道幽暗的光芒。
这日杜青宁的一闹,似乎没有让裴延得到任何改变,反而是她,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越发的没了菱角。她觉得也罢,后来唯一让她不知该怎么办的就是三姐的事,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三姐人家拒绝收糖的事。
晚上浑浑噩噩中睡去,白日满身疲惫的醒来。
转过头见到天色又不早,她便抬眸看着裴延:“你怎就不喊醒我?我只是想出府玩玩。”
裴延亲她:“我不也没出府,我们一起呆着不是更好。”他并不想让她的眼睛看到别的。
她深深呼了口气,起身就道:“不管了,我要出去玩。”不早就不早,之前她在靖阳侯府还夜不归宿呢!要不是看这里是武平王府,他们才新婚不宜做的太过火,她才不管天早天晚。
裴延将她拉了回去,道:“小年我陪你出去玩。”
杜青宁愣了下,这才想起明日就是小年,便舒坦了不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道:“那我再睡会。”
不想这时房门被轻敲,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