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秦夫人接着说道:“我十六的时候,都怀着老大了。三爷,您再好好想想,论人品、论家世、论前途,逸儿当真样样顶尖儿!”
乍听闻家世前途等词眼,项竹忽地想起当初在泊南崖,秦逸在他面前的多番挑衅,一股子无名火当下窜上心头。
他眸色渐寒,直直落在秦夫人脸上:“夫人,欢儿尚小,暂不宜谈婚论嫁。天色不早了,夫人早些回府。”
不等秦夫人回答,项竹直接对许安道:“许安,送客。”说罢,项竹起身,略施一礼,转身进了正室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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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拂袖而去的项竹, 秦夫人神色极为尴尬。
到底是大家族里经历过场面的人,秦夫人看着自家婢女笑笑:“想来三爷舍不得闺女, 那咱们就先回去, 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着, 秦夫人随了许安走出门去。
听着脚步声出了门, 项竹方从后堂出来,站在正室门口, 目送秦夫人出了修竹院。
心里头一片烦乱,按理来说, 秦逸这般条件, 确实是极好的人选,可是一想到欢儿要嫁他,便总觉得难受。他微微垂眸,轻叹一声, 欢儿还不到十六,确实尚小, 这个年纪让她嫁出去, 他委实不放心,不如再等等。
项竹这般说服了自己,认为不愿让欢儿嫁人,是她年纪尚小的缘故。给自己找好借口,他前去西厢房找沈欢。
房门叩响,门扇轻启,迎上沈欢探问的目光:“义父, 那夫人走了吗?”
项竹点点头:“走了,出来吧,该吃晚饭了。”
沈欢随了项竹出来,一起并肩走在廊下,沈欢手指缠着自己鬓边的碎发,不解道:“这秦家人倒是有趣,不过就是替他请了个大夫,还这般劳师动众前来道谢。”
项竹笑笑,没有说实话:“许是人家门风如此。”
“嗯……”沈欢未做多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两人一起吃过饭,项竹去给项肃德请安。
项竹其实是不愿意去,只是现如今,他还没有足够的能耐,项肃德作为父亲,依旧压他一头。
而且,自打这次回来,每次前去请安,项肃德都是一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跟他说,只是羞于启齿。
这叫项竹愈发的不想去见项肃德的面儿,在他的印象里,项肃德找他,一般都没什么好事儿。
今晚他过去的时候,项肃德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神色,项竹看在眼里,故意不问。不到项肃德憋不住开口的时候,他是绝对没心思理会的,问了,就是给自己找事儿。
请完安,项竹回到修竹院,却见一名萧府家丁等在院中,正是常跟着萧朗玉的那位,见他回来,上前行礼回话:“三爷,我家公子说,快到中秋节,山里野菊都开了,想邀您和姑娘明日同去游山。”
萧朗玉相邀,项竹哪有不应的道理,点点头:“好,明日什么时辰?”
那家丁接着道:“明日午时过后,东城门见。”
项竹应下,家丁行礼而去。
第二日吃过午饭后,项竹和沈欢同乘马车来到东城门处。
快到时,项竹撩起车帘,远远便看见萧朗玉身边还站着秦逸,当下微微蹙眉。好个萧绍礼,这哪是他邀游山,分明是帮着秦逸邀的,等下可得算下这笔账。
驾马车的许安见着萧朗玉,便勒马停车,萧朗玉和秦逸先后上了马车,一进车,萧朗玉便说道:“就知道你们会坐车出来,所以我俩连马都没骑,晚上回去顺道送我俩一程。”
说着,俩人在项竹和沈欢对面坐下,相互见了礼。项竹这才冷笑一声,回答萧朗玉的话:“看心情。”
萧朗玉见项竹这幅神情,想起秦逸跟他说得项竹对秦夫人的拒绝,他了然的笑笑,心内暗道:等下无人的时候再审你!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客套聊着天,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许安在车帘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