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爷,到山脚下了,是去租马匹,还是步行上山?”
项竹正欲回答租马,却被萧朗玉抢着道:“步行!”然后转头对项竹道:“我有事儿问你。”
说罢,萧朗玉率先下了马车,秦逸看了沈欢一眼,紧随其后。
下了马车后,趁沈欢和秦逸不注意,项竹对萧朗玉低声道:“若是欢儿婚事,免谈!”
萧朗玉笑笑,拍拍项竹肩头,以示安抚:“放心吧,别的事。”
项竹狐疑的看看萧朗玉,勉强先信了他。然后他冲沈欢招招手,沈欢连忙上前,跟在了项竹身边。
一行人一起上了山,漫山遍野的野菊,夹着一些尚未开败的凌霄花,将微陡的山道两侧,装点的秀丽斑斓。
来到林间一处空地,几人不由自主的停步休息。萧朗玉拍拍项竹肩头,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项竹看看沈欢,又看看秦逸,有些不大放心,这一走,岂不是给了秦逸单独和欢儿相处的机会?萧朗玉莫不是故意帮他外甥创造机会?
萧朗玉见项竹犹豫不前,看出了他心中的顾忌,嘲讽的笑笑,凑到他耳边,直言道:“我确实有事问你。我的看得出来,小欢欢心里没有弘杉,但是我这外甥执着,你就让小欢欢亲自跟他说,让他断了念想。早死早超生,省的拖太久,耗弘杉心力。”
项竹闻言笑笑,绍礼还不算太糊涂,欢儿心里肯定没秦逸啊,昨儿还说这辈子只陪着他呢,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实现,反正现在想起来就贴心。
萧朗玉见项竹傻笑,拉他一把:“走吧,还愣着干嘛?”
说着,将项竹拉去了别处。秦逸见萧朗玉拉开了项竹,深吸一口气,走到了沈欢面前,得体行礼:“沈姑娘……”沈欢闻声,不解的看向秦逸。
不远处,项竹和萧朗玉,站在小坡上,看着不远处的秦逸和沈欢。
这时,萧朗玉跟项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项竹眼睛盯着秦逸,顺口回问:“什么什么时候?”
萧朗玉渍了一声,不耐烦道:“在我跟前儿装什么呀?我又不是瞎子,一模一样的玉竹簪,泊南崖生死相依的样儿,瞒得过谁呀?”
项竹闻言,这才收回目光,看了萧朗玉一眼,将目光移去别处。他隐隐觉得耳根发烫,不自在的解释道:“那簪子是欢儿给得,而且,这么多年我们俩算是相依为命,出了事情相互担心也是寻常,你想哪儿去了?”
萧朗玉看看项竹,心里头暗骂,死鸭子嘴硬!喜欢就喜欢呗,装什么怂?
萧朗玉接着问道:“既然如此,我外甥条件那么好,你怎么不同意?”
项竹闻言,理直气壮的反驳道:“当初你祖父嫁你小姑姑时,不也照样舍不得吗?我舍不得欢儿很正常!”
萧朗玉毫不留情的嘲笑回去:“呸!我祖父再舍不得我小姑姑,照样还是把婚事应了,哪儿跟你似的,直接将人姻缘彻底掐断!”
项竹闻言,沉默片刻,眨巴两下眼睛,接着道:“欢儿尚小,现在嫁人,我怕她受欺负!”
萧朗玉挑眉笑笑,不承认是吧?没关系,有法子让你承认。
想着,萧朗玉拇指摸摸唇角,推心置腹道:“其实我觉得吧,就算你答应秦家,小欢欢估计也不会答应!我瞧得出来,欢欢心里有你,反正你当初收她,又没有拜祖宗入族谱,算不得礼成,既然舍不得,给欢欢换个身份,直接就娶了呗,怕什么啊?”
项竹闻言,叹口气,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哎……一来我长她十三岁,她花骨朵般的年纪,我总觉得配不上她;二来吧,欢儿尚小,当真辩得清仰止依赖和男女之情的差别吗?一旦她对我根本不是男女之情,以后等她真的成熟起来,对我们俩人都不好。还有就是,她叫了我多年义父,一旦有一日要改口唤夫君,当真难以接受……”
项竹看着远处的沈欢,不知不觉间,给萧朗玉说了很多话,这些都是他的顾虑。
萧朗玉仔细的听着,可算是听明白了,项竹的话,译过来其实就简单的三点。
第一,面对现如今的欢欢,他有些自卑;第二,怕欢欢对他的感情有误,他自己以后受不住打击;第三,便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萧朗玉笑笑,接着问道:“我记得高家的那个小姐,对你很是执着,你为何不娶她?”
高姝画?项竹略勾唇笑笑,想起高姝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