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痒痒,当真是又喜欢又无奈。
想着,项竹走近前一步,再次问道:“真不给亲?”
沈欢点点头:“对啊!”
项竹低头看着她,挑眉问道:“当初是谁,半夜没事儿就往我房里溜?又是谁,半夜将我被子扔去床下?现在,亲下手都不让!”
“嘿嘿……”沈欢闻言尴尬的笑笑,伸手拽一拽耳垂,抬眼看向他:“怎么都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你还拿出来说啊。我那是年幼不懂事,着了你的色.相。”
“色.相?”项竹笑容愈发浓郁,惊奇的反问她:“你那时候才多大呀?怎么会懂男女之情?”
沈欢鼻翼里旖出一声哼笑,撩起帷帽上的轻纱,对他抿唇一笑,大眼睛里闪着星辰般的光澜,对他道:“你凑近点儿,我告诉你我懂不懂?”
项竹委实好奇,毕竟她当初那些举动,就曾让他怀疑过,但碍于她当时的年纪,便将念头打消了,现在,他确实很想听听,他的小夫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有的心思。
想着,项竹俯身,将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沈欢看着眼前信以为真的项竹,抿唇偷笑,她是重生回来的这件事,她怎么可能告诉项竹。
想着,嘟起一双红润的唇,在他脸颊上飞快的印下一吻,她得意的笑笑,然后放下帷帽上的轻纱,抬腿便走。
项竹愣了下,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不是不给亲吗?”
沈欢驻足回首:“你不能亲我,但我可以亲你啊。”说罢,她不再理会项竹,转身绕过影壁,出了宅子大门。
项竹不由伸手摸摸脸颊上方才她亲吻的部位,眉眼间盈满笑意,但听他低语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说罢,他放下手,跟在沈欢后面,出了宅子。
马车摇摇晃晃的前行,沈欢摘了帷帽,与项竹并肩坐着。
沈欢忽地想起一事来,转头对项竹说道:“对了,这就快成亲了,得给姨母去信。”
应该的,项竹点点头,接着道:“也得给二哥去信,让他告假回来。整个项府里,也就他跟我有些兄弟之情,我们成亲,得告诉他。”
项书?要是项竹不提,沈欢都快忘了他还有个二哥的事儿。
说到这儿,项竹有些尴尬的看向沈欢:“欢儿……等你姨母来了……我要怎么说?你姨母会不会对我有看法儿……”
当年,他把人家家的姑娘收成义女,说好要好好给找个人家,结果兜兜转转,他自己给娶了,他还比小姑娘大这么多,这可怎么交代?
沈欢拍拍他的小臂,以示安慰:“我姨母,交给我去说,你负责给你二哥解释……”
项竹略有些不安的点点头,生怕到时候宋氏觉得他为人有问题,那可就不好了。至于他二哥,通知就可以,不必解释。
两人说定,项竹好生将沈欢送回萧府,然后回到修竹院,先将今日沈欢说得改建方案,都记着小册子上,而后又书信两封,分别派人送去给宋氏和项书,便紧着准备接下来的事宜。
前前后后一月功夫,总算是进行到纳征,项竹请人择吉时,将早早备好的聘礼抬去了萧府。
送聘这一日,那几乎占满一条街,见首不见尾的送聘队伍,当真是震惊了金陵城众!
出来围观的男女老少,无不歆羡感叹,不愧是御赐明义商行的老板成亲,这送聘的手笔,委实惊人!
送聘过后,紧着便是请期,项竹请了人帮忙看算,按照俩人八字,请来的人,给出了三个日期,一是五月初九,二是八月二十一,三是九月十六。
项竹自然是选了最近的吉日,于是,迎亲的日子,定在了两月后的五月初九。
眼瞧着好日子将近,宋氏和徐介宣,带着膝下四个孩子,一起来到了金陵。
这些年,徐介宣待杨显的两个孩子极好,两个孩子早就视他为亲父,自然也是跟着改了姓徐。这九年间,宋氏陆续又为徐介宣产下一儿一女,膝下儿女多,两人的小日子,别提过得多热闹。
宋氏考虑到沈欢是寄养在项竹膝下,自家又这么多人,委实不好住在项府里头打扰,于是便和徐介宣,住进了金陵的客栈,安顿好后,方才着人去项府送信。
项竹接到信后,有些为难,他委实不敢先去见宋氏,一旦人家问起来,欢儿许给了哪家的公子,他总不是能说,是我要娶吧。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