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看清他的面容,他忽就俯身向她靠进,软而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刹那间,沈欢脑中一片空白……
如鼓如雷的心跳,在吻住她的这一瞬间,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这半生,面对过无数纷繁复杂的人,他从没怕过,再多的磨难,也有迎难而上的勇气。唯有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他躲避过,退缩过,怕过,介怀过,却最终被她的勇气所打败,溃不成军……
眼前的人,他有多爱,唯有他自己明白……
项竹握着她的手,拽开了自己衣袍上的系带。
他自己将衣袍脱下,坚实的胸膛出现在沈欢面前,他一手揽着她盈盈可握的纤腰,一手去解她领口处的暗扣……
领口敞开,系带拉开,手从她睡袍里侧探入,轻薄的软纱从她肩头滑落,落在地上……
他握住她的小臂,让她抱紧了自己的脖颈……俩人的身子紧密相贴,再无阻挡,他身上炙热的气息,将她彻底席卷。
项竹暂离她的唇,俯下身子,微一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放倒进睡榻里。
沈欢躺在他的身下,手臂吊着他的脖子,傻愣愣的望着他。
他唇角漫过缱绻的笑意,手掠过她身上一切让他渴望许久的美好,复又低头将她的唇含住,丝丝深入。
他的吻自唇细细密密的从脖颈移至耳垂,时咬时吻,然后将她双腿顶开,紧接着,沈欢便觉有什么坚硬而烫的东西抵在她的入口处,一时间,身子又僵硬了起来。
他握着她纤腰的手,觉察到她的紧绷,在她耳畔轻声道:“放松……别怕……”
在他的亲吻和引导下,她渐渐放松了身子,觉察到她已经放松,项竹抓准机会,腰上一用力,一下便压进去一半。
沈欢一愣,身下的撑胀感虽然强烈,但没想象中那么疼啊。项竹暂且停下,吻了她一下,在她唇边问道:“能忍受吗?”
沈欢点点头。见小姑娘面无异色,便知萧朗玉的法子有用,初时的剧痛,多是过于紧张,身子紧绷的缘故。想着,腰用力一挺,便将剩下的一半都送了进去。
虽然没那么疼,但多少还是痛的,当他全部进来后,沈欢嗓中依旧随之旖出一声嘤.咛。
这一声软绵绵的声音,将他体内的火焰彻底点起,他呼吸终于渐重,在她身上落下的吻,也随之霸道起来,手臂绕过她的身子将她抱住,手扣紧了她的双肩……
沈欢忘记了时间的流动,忘记了身处何处,甚至不记得中途还做了什么。
她只记得,这迷离红光下的新婚之夜里,他咬着自己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一遍遍的轻唤她的名字:“欢儿……欢儿……”
每一声里,都是浓郁且难以割舍的眷恋……
沈欢紧紧抱着他脖颈,唇角挂上满足的笑意,眸中隐有泪水的波光。
他有多爱她,她想,她知道了……
帐外的龙凤花烛已燃去一半,身上还残留着方才的余韵。都有些热,被衾半盖在俩人腰间,项竹紧紧抱着她,恋恋不舍的与她深吻。
毕竟她是头一回,怕她受不住,没敢太折腾她,且他自己,不知为何,身下也隐隐有些不适,许是她太紧的缘故,扯得他也有些疼。
他吻着她,手摸索进被子里,从她身下抽出之前嬷嬷早已铺好的白帕。
沈欢微微一愣,从他唇上离开,睁开迷离眷恋他的双眼,不解的看着他。
他意味深长的笑笑,将那尚有些湿润、且带着血迹的帕子叠起,塞进了枕下。
沈欢一愣:“这是做什么?”这帕子本该是于第二日,呈给婆婆看得。
项竹自是不需要旁人看,放好后,他抱回沈欢,曲起食指刮一下她的脸颊:“我留着!”
沈欢脸不由红了,轻捶了他的胸口一下,低声嘟囔道:“什么怪毛病?”
项竹笑而不语,低头亲她额头一下,说道:“方才你那套睡袍……好看!以后可以常穿!”
沈欢失笑,在他肩上轻咬一口,将半盖在腰间的被子拉起,捂住身子坐起来。
睡袍方才在塌下被他脱了,现在在地上,没法子,她只好拉了一床单子披上:“我先去净室,你等下再去。”
项竹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如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