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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欢闻言,连连摇头,他在旁边看着,那得多不自在:“不要!我自己去就好。”
说着,挣脱他的手,逃似的下了榻,裹着单子跑去净室里,将门掩好,怕他进来,想了想又上了门闩。
项竹听到她上门闩的声音,不由失笑,上什么上,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他可以念在初次先放过她,往后日子还长,她躲得掉吗?
第二日晨起,本是新娘给家中长辈敬茶认人的日子,奈何项肃德等人等了一上午,也没见项竹带人过来。
除了私底下编排项竹不知礼之外,他们并不敢去修竹院兴师问罪,只能暗自好奇新娘究竟长什么样?
早上,暂住项府的素娥过来,端着一碗止疼的汤药。
她来时,沈欢已经洗好漱出来了,正在对镜梳妆,项竹尚在净室里洗漱。
一见素娥来,沈欢放下手里比划的簪子,起身相迎,欠身行礼:“素娥嬷嬷。”
素娥亦是含笑回礼,只是,她看着沈欢精神的小脸,还有走路时稳当的步伐,不由深觉疑惑,多数第二日起来,都是腰酸背痛的,沈欢怎么看起来跟没事儿人一样?
难不成,昨晚没成?
想着,素娥放下汤药,对她说道:“这是止疼的,如果今日不疼,改日再喝。”言下之意,便是等成事了再喝。
沈欢接过汤药,试了试温度,见还有些烫,便先放下了,对素娥道:“也没多疼,就是坐着的时候有些难受。”
成了?素娥更是困惑,既然成了,那她怎地这般松快?
素娥哪里知道,项竹有多心疼他的小夫人,昨晚不仅忍到她放松了才要,且只要了一回,根本没折腾她。
沈欢自然也是不知晓的,只当所有人都这样。
药放凉后,沈欢将药喝了,素娥见自己任务完成,便告辞回了萧府,走前项竹给她封了一笔极丰厚的表礼,并着人用马车,好生送了回去。
吃早饭的时候,项竹给她夹了菜,含了宠溺的笑意,看着她的眼睛问她:“可还好?”
沈欢点点头:“就是坐着的时候疼,其余时候都还好。”说罢,她瞄一眼项竹,忽地想起昨晚他在床上的样子,忍不住咬唇羞涩的一笑,总觉得,现如今面对他,跟从前不大一样了。
见小姑娘这般神情,项竹唇边挂上深邃的笑意,复又给她夹了菜。看来今晚还是得先忍一夜,得让她缓缓,等她不疼了,再一并讨回来。
饭后,项竹命许安去请项书过来。
项府旁人都无所谓,项书还是需要见见的,一来,他就这么一个亲近些的哥哥,二来,项书如今在朝为官,他还有旁的打算。
不多时,许安将项书请进了修竹院。项竹出门相迎,见过礼后,兄弟二人一起走进了房里。
见项书进来,沈欢欠身行礼:“二哥!”
项书目光落在沈欢身上,转头笑着对项竹道:“这就是弟妹?瞧着年纪还小,你倒是有福气。”
项竹笑笑,请了项书坐下。
沈欢闻言,咬唇偷笑,项书当年外出上任时,她才七岁,方才八成是没认出她来。
待项书坐下后,沈欢循礼敬茶:“二哥,用茶。”
项书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将备好的红封表礼,递给了沈欢。
沈欢伸出双手接过,行礼:“多谢二哥。”说罢,项竹向她伸手,拉过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离得近了,项书看着沈欢,忽地觉得有些面熟,转而对项竹道:“你夫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总觉得面熟。”
项竹笑笑,没打算瞒项书:“她跟我回府的时候还小,你还尚未外出,那时候你见过。”
项书端着茶盏的手,瞬间凝滞,沈欢?难怪瞧着面熟!一时间,他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当初他就有过担心,不成想,他的担心竟然成真了!
项书看看沈欢,对项竹道:“所以,病逝的消息,是掩人耳目的?”
项竹闻言,未置可否,对项书道:“欢儿对我来说很重要。当初我也没想到后来会想娶她……现如今,府里也只有二哥知道,毕竟,二哥是兄弟,旁人不是。”
说罢,项书尚在反应,尝试着接受。项竹则走到书桌边,拿过一本册子,走回来,放在项书面前。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