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
司檀缩在他臂弯里,仰头看着那双含笑的眼睛。蕴有绵厚深情的瞳孔,让她噗噗乱跳的心乍然一停。
痴痴点头之后,她迫不及待地就往闻亦怀里缩。
萦绕在鼻息间的清香,几重相融,教司檀贪恋不已。原画多少笔都无法稳下的心,在看到闻亦的那一刻,就莫名安然起来。
犹记得成亲之前,他承诺说要护她,不许人欺负她。一直以来,他全都照做。这样好的闻亦,她愿意去相信,且一直依赖。
如今,她已长大,承他相护之际,更要予已所能。
就像,闻亦待她那样。
哪怕,她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
闻亦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她憨甜诱人的脸颊,进一步引诱道:“抱了,是不是还要亲亲?”
郑然思考片刻,司檀摇头,像是懒懒的兔子,小声嘤咛:“只要抱抱,不亲。”
☆、妙不可言
她说不亲就不亲?送到嘴边的肉, 哪有不尝出滋味便完好送还的道理。
闻亦笑着环抱住她纤弱的身子,低头之际,似是要将她揉碎进去一般, 紧紧拥着, 半寸不允她挪动。
这些时日,司檀个子是长了, 可比起闻亦来,不管是是人还是力气, 不用说也小的不行。
今日的她, 着一袭月蓝百蝶襦裙, 明媚清丽的颜色,将她整个嫩白的小脸包裹的像个珠玉丸子。钻在闻亦怀中,尤显娇软可人。
可越是弱, 越是嫩,就越是不由自主地激起他人的情绪。有怜亦有爱,或是难以潜藏的欲念,是怎么也不舍就这么放手。
司檀被闷地喘不过气来, 轻呼一声,绕在闻亦身后的两手拽紧了锦袍束带,“好吧, 给你亲亲就是。”
这话怎么听着,都有种被逼无奈之下任人宰割地意味。瞧着她的模样,这样小可怜,若再不松手, 闻亦自己都不忍。莫名其妙地,就觉得自己像是造了多大的孽。
低头轻啄、吮吸片刻,勉强抑下心头的攫取之念,终是将她松开来。
禁锢自己的力道一去,司檀伸舌回舔唇瓣。忽觉两脚异常难受,她皱着眉头,苦着脸地转动两下脚踝,缓缓扶几案围坐在席。
闻亦落坐在侧,顺手将她带进怀里,“这是怎么了?”
“垫的久,脚麻了。”她嘟着唇,自己一面轻揉着,另一面,也不忘背靠着闻亦细声撒娇:“不止麻,还疼。”
清浅紫霞反在她脸上,纯然童颜在清凌嗓音的映衬下,几许诱惑,几重馨甜。令得闻亦霎时间移不开眼。
他道:“你若好好吃饭,多长个儿,哪会一抱我就得踮脚?”轻笑着吻在她额间,转而为她褪去鞋袜揉搓起来。
“我也想多长点儿,能超过你才好。可吃的再多都一样,长不了多少。”司檀眯眼慵懒缩着,眉心舒展,俏脸微绽,看起舒坦极了。
“还想超过我?”
“对啊。”司檀完全不认为是在天方夜谭,俏皮道:“这样就可以把你欺负我的那几次,连本带利地统统讨回来。”
“傻样儿,你想得倒挺美。”闻亦停手捏捏她的鼻头,再次低下头去。
就是想的美。做不到,想还不让想吗?
谁让他总是欺负她来着。若不是自己力气小,能让她次次得逞吗?
嗯!看来以后还得在多吃,赶紧长高了才行。
司檀正沉醉在自我幻想中,鼻尖热度将散,她觉得不对头,腾地睁大眼睛瞪着闻亦。手里也不闲着,朝着他手臂狠掐上去,“闻亦,你揉了脚来摸我脸,脏不脏——”
蕴着纵溺笑意的眉眼落在司檀身上,闻亦悠然道:“兔子从不嫌弃自己,平日口水都能洗澡。怕什么?”
“你可真恶心。”兔子可爱干净了,哪里用得口水洗澡。司檀嫌弃地睨一眼过去,倾身贴近闻亦,鼻头对着他的脸颊使劲蹭了蹭。
夫妻要共患难,要脏也得一起脏。
蹭的够了,司檀咯咯笑着,揽着闻亦的脖颈,将整张脸都深埋进去。熟悉的气息缕缕浸融在鼻尖,将她包围。使她不由锁紧两臂,想要贴的更近。
共患难?
正暗自欣悦,忽地一道闷雷划过心头。司檀惊慌一颤,小小的肩头,更是不由自己控制地抖动起来。
闻亦非常人,难享常人之寿。她要如何才能与他共患难?
他怕桃木,她可以将府中桃木除去。可城中桃木无数,她怎有能耐将城中的都依依除掉?
城中住户千万,桃树家家户户皆有栽植。她自己除了一肚子的担忧之外,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个本事。
那她该怎么办?
司檀怕极了。她不想闻亦再有任何状况,她会担忧,会心疼。像是刀子划在皮肉上一样,连同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只要一想到闻亦身旁随时都会有威胁,她就恐惧。一旦抑制不了这恐惧起来,眼眶就开始泛红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