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炀洗好澡换了衣服出来,心头的怒气莫名去了不少,可才开了视频,监控里就显现,她正以极其狼狈的姿势被那群人压制在沙发上,心,仿佛被什么刺中,灵魂瞬间抽空,疼的紧。
不可否认,当简沉鱼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咖啡泼在他脸上,他着实气炸,他恼她的不信任。
所以,他拉她来这里准备吓唬吓唬她,以为她会害怕,会跟他服软,没想到犟得跟头牛似的,宁可被欺凌,也不肯低头。
而这帮兔崽子,居然敢动她,明显是美色下,昏了头了,要知道,就算是他厉少不要的女人,别人也妄想染指,何况,他从没想过要把她扔给他们。
特么的,都活腻了!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他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
“砰砰!”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声混合着男人凄厉的尖叫,女人下破胆的呐喊。
“哎呦……哎呦……”他们没有一个不中枪的,哀嚎遍野。
厉少炀冷酷地走过去,一脚将他们踢到一边,将简沉鱼搂在怀里,“本少跟自己的女人开个玩笑,你们还就真的动她了?本少让你们去死,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没用的东西,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简沉鱼几乎是被他拖出去的,这个男人的脾气,太难琢磨。
“上车!”他难看着一张脸。
“厉少炀,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她已经看不懂这个男人了,不,应该说她从来就看不懂。
“让你上车就上车,废话那么多!”看到她眼角强忍的泪水,他竟该死地烦躁。
“还不够么?”她抬眼看他,眸中的水雾迷蒙了她的眼,问她委屈吗?是,委屈,她刚刚差点就**了,罪魁祸首就是她的丈夫,是他亲手将她送入狼窝,给他们糟蹋。
“简沉鱼,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宁愿她大哭大闹,像平时那样拿刀对着他,威胁他,对他动粗,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安静。
这样的她,让他害怕。
“怎么,心虚吗,内疚吗,还是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只是,你有良心吗?在我眼里,你比刚刚扑在我身上的那些男人,更加的面目可憎。”恨他么,不,她不恨,她是伤心,是难过,是失望。
“面目可憎?那你就继续憎恶吧!”厉少炀按住她的后脑勺,强行将她推进副驾驶座。
一路上,他们谁也没有说话,车内一片沉寂,流动的空气,仿佛要结冰。
回到流水庄,简沉鱼没有只言片语就下了车,她的脚步有些踉跄,睇着她单薄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他眼前,他是那么那么地想将她抓回来,然后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将她压在身下,告诉她,他并没有不要她。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手砸在方向盘上,很用力,很用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减去心间腾起的那股窒息感。
这种感觉,在简沉鱼走后,他才恍然明白,原来这种不知名的情绪叫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