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误认为是一个人。
闻言,欧阳毓灵的心一阵咯噔,她颤抖着问道:“可你刚才说你的药方是李先生写的?”
“哦,姑娘你有所不知了,李大夫是名医术精湛的大夫,可惜她天生有疾,夜不能视,刚好那天我是在夜里带我爹前去看病的,李大夫眼睛不方便,所以是李先生执笔写的药方。”
“这么说,李先生和李大夫住一起了?”
“对呀,她们是好姐妹,都住在这平安堂。”
“这就对了,对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欧阳毓灵高兴得流泪,只因那汉子的话驱散了盘于她心头的迷雾,李先生就是白玉,白玉就是李先生,药方是她写的、喜联是她写的、治国策也是她写的。
原来李思晗在骗她,白玉并没有死,而且还和李思晗住在一起,不然,李思晗一个夜不能视的人,她的房间为什么需要蜡烛。然而,只因欧阳毓灵记忆中的白玉一直是男子装扮,所以在打开李思晗衣柜看到清一色的女装时,才会感到失落,在听到那汉子说李先生是女子时,才会习以为常地把她当成是李思晗,可她却忘记了白玉本就是女子。欧阳毓灵想通了这些不禁喜极而泣。
那名汉子看着眼中这位前一刻失魂落魄,下一步却又哭又笑的女子,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出于关心,他问道:“姑娘,你没事吧?”其实他心里担心这姑娘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我没事,我很好!”欧阳毓灵抹去留下的眼泪,激动地说道,“方才你说李先生是教书的夫子,她平常在哪里教书,带我去。”欧阳毓灵笃定白玉这些天没有出现定是躲在私塾里。
“呃,这个……”
“你带我去,我再给你银子。”
“姑娘,我不是要你银子,我是怕你到了那边后,又……怪怪的。”汉子压得声音说道,女人心海底针,他是真的看不明白,万一眼前这女子到了那边又出了什么状况,那他可担待不起。
“这次不会了,麻烦你带我去,谢谢你了。”欧阳毓灵央求道,她直觉自己离幸福前所未有的近。
看着眼前女子央求的眼神,那汉子最终同意了,“好吧,好吧,我带你去。”
今天是放假的日子里,私塾里并没有学生,只有教书的夫子和看守私塾的大爷。
“李先生,今天放假,您也不回家么?”说话的是张叔,他本是无家可归的人,是这间私塾的主人收留了他,私塾主人见他忠厚老实,便留了他在私塾里干活,,一来张叔有个安身之所,二来也可以照看私塾。
“不回。”被换做李先生的人干脆地回道,依旧低头看她的书。
“哎,李先生你们姐妹俩这别扭闹得也真够久的,都十天了,大家都是好姐妹,何必呢?”张叔叹息道。那晚他收拾好了院落,跟往常一样准备关门歇息,却发现了去而复返的李先生,张叔惊讶,他以为是李先生落了什么东西在私塾里,特意回来拿,却原来不是,李先生告诉他,她跟妹妹吵架了,这阵子她晚上就歇在私塾里,不回家了。李先生刚开始还以为不过是姐妹间小打小闹的玩笑,李先生第二晚没准就回去了,可没想到,李先生在这里一住就是十个晚上,就连今天放假,也不想回家。而那个平时没事就往私塾里送好吃的李大夫这十天里也未曾出现。看来这两姐妹的矛盾闹得不小啊,张叔暗暗心惊,也为这两姐妹感到惋惜,曾经那么好的感情,怎么说不合就不合了呢?
“好的,张叔,我知道啦,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看会书。”李先生苦笑不得,那日原是临时编就的谎言,没想到却引得张叔如此关注,每每见她放学了还不回家就逮着她好言相劝,她开始后悔自己怎么编出个这么拙劣的谎话。
“好吧!看书也好,你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张叔说道,却是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来了书房。
“哎,张叔也真是热心。”李先生摇摇头,笑道,拿起书翻看了起来,可没看一会便怎么也看不进去,白天有课要上倒还好,可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不巧今天是放假,她的心思便怎么也唤不回来了,飘飘摇摇的,愣是飘到了重见欧阳毓灵的那一晚。
十年了,她未停止一刻想念过欧阳毓灵,却未曾期盼过再次相遇,更未想过再次见到她会是怎样的光景。那日在离医馆不远的街头,她看到了欧阳毓灵,十年了,欧阳毓灵的容貌好似还没变,只是她脸上的神情多了失落与悲戚。她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走进了医馆,而她凄惶地转身,告别那份痴情的凝望。对欧阳毓灵,她心中有太多的爱意,也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恨,她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实在无法再去靠近那个分离了十年之久的人,更重要的是,她——不能对不起思晗,思晗为她,实在付出太多了。
是的,她就是皇甫瑾瑜,她没有死。
当年总兵府的临别的之宴,并不知情的幕僚与皇甫瑾瑜觥筹交错,相谈甚欢,而知情的田修元却心痛到几欲窒息,他假意醉酒离开了晚宴,下人扶他回房休息,而他却趁人不注意拎着酒壶独自出门。正在他喝得醉醺醺的时候,他撞到了匆匆而来的一人。
“总兵府怎么走?”那人不顾被撞疼的肩膀,焦急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老头,你是谁啊?”内心极为痛苦的田修元,酒后失仪,全无了往日的礼节。
那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