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冒险者都是新加入开拓者协会的年轻人,他们对于这些开拓者前辈几乎没有什么耳闻,不过开拓者的寻路仪很难作假,如果这个邋遢的家伙有在寻路仪上作假的本事,恐怕他们早就身首异处了。所以冒险者们还是暂时相信了这个红胡子的男人。
“你叫杜赞·德姆洛克?”叶飞警惕的看着红发男人,后者显然还没有完全恢复情绪,在岛上独自挣扎的漫长岁月已经将这个可怜的人类逼得几近疯狂。此时激动的情绪让他的情绪显得更加不稳定。
杜赞似乎在强制自己稳定心神,过了好半天才勉强的开口说道:“我……没错,我叫杜赞,杜赞·德姆洛克……对,我是开拓者……对,你们也是开拓者,我看到了,寻路仪……和我一样,我们都是开拓者!你们看没看到树?”
“树?”莱斯特好奇的等着大眼睛看着这个脏鬼,她显然知道这个人说的并不是周围的树木,而是只代一个人的名字。
“对,树·根队长,我想起来了,是队长,你们是队长派来接我的对不对?”杜赞的话有点颠三倒四,而且逐渐沉溺于自己的思维:“不……不对,队长他死了,他已经死了……都死了……我们都死了……不对……我没死……我没死……我为什么没死……”说着这个男人又跪趴在泥里哭泣起来。
叶飞缓慢的靠近杜赞,看了看他右腿的箭伤,这是一支非常普通的箭矢,箭头钉在可怜人的肉里,箭羽已经因为杜赞的的乱跑完全散掉。箭杆虽然满是泥泞,但是可以看出是经过人工打磨过的,伤口似乎时间并不久,叶飞轻轻的抚摸红胡子男人,用匕首轻轻挑开腿上的烂肉,小心的把箭矢取出来。由于神术的安抚,杜赞虽然因为疼痛差点昏迷过去,但是确又仿佛伤口不是自己的一般没有发出任何惨痛的嚎叫。
“这支箭很新。”萌萌接过叶飞递过来的箭头,仔细辨认一下,这和叶飞对伤口的判断一致,这伤口的存在不会比他们登上这个岛时间早多少。
“德姆洛克先生。”叶飞略微想了下该如何称呼杜赞,最后还是决定给予这个开拓者前辈一个比较尊敬的称呼,“您腿上的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杜赞的目光有些呆滞,想了想才说道:“伤口?哦!那是该死的戴着面具的家伙!他们抓了我,让我带路,我要跑,他们用箭矢我!”杜赞的说话声含糊不清,还夹杂着哭腔,不过冒险者还是从中听到了“戴面具的家伙”这几个关键的词语。
“他们去哪里了?”菲特用寻路仪照了一下杜赞出现的位置,想从中寻找拉兹密的踪迹。
“他们?你说的是戴面具的家伙?他们和蜥蜴人打架,对和蜥蜴人打架,死了,死了好多人,我趁乱逃跑,他们射了我一箭,我遇到了你们……”杜赞的话仍然显得颠三倒四。
叶飞摇了摇头,止住了再欲询问的菲特,他知道这个人的精神已经频临崩溃,所以不能逼问的太紧,需要给他时间,让他理清头绪,这样才能问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德姆洛克先生,我想我们需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为您治疗伤口。”叶飞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其实杜赞的伤口在他神术的治疗下已经开始愈合。
果然杜赞听了以后想了想,点点头,跌跌撞撞的站起身了来,对这几个冒险者说道:“安全?对,安全,那里最安全,相信我,整个恐惧岛只有那里最安全了。”杜赞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径自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叶飞朝同伴看了一眼,似乎在征询同伴的意见要不要跟着这个疯子,同伴都是耸耸肩,莱斯特更是已经主动的跟在那红发男人的身后,只是她都是寻找干净的路径行走,而不像那疯子趟着泥水前行。
叶飞很难想象杜赞是通过什么在这泥泞的沼泽灌木中分辨方向的,在他看来四周的景色几乎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杜赞似乎完全不需要辨认,就是朝着一个目标前行,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洞穴前,那是沼泽里最黑暗又杂草丛生的地方,洞穴散发着如同杜赞身体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由臭鸡蛋以及人体产生的废物与腐烂有机物混合而成的味道,让一众打算跟随杜赞进入洞穴里的冒险者们都皱着眉头思考是否进入其中。
杜赞见几个年轻的开拓者都没有跟随他进入洞穴,反而回转过了身将脑袋探出洞口说道:“里面!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危险!”
一向大胆的莱斯特本来紧紧的跟在杜赞的身后,此时也看着那散发着恐怖气味的洞口望而却步,但是对于洞穴里的好奇心让小丫头简单的思索了一下,开始在自己的小包包里翻腾,终于让她翻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她似乎有点舍不得,但是最后还是咬了咬牙,打开了瓶子,这是精致的小喷瓶,按住瓶头的机关可以喷出一阵清香的雾气。这是莱斯特在拉兹米神庙里找到的昂贵的香水,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