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冲到床边将他放下,还未起身,就听身后冷冷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僵住——
第十七章“呃………….”东方炎嘴角抽搐地转头。一身明黄站在不远处,犀利的目光射过来。
此时的两人,白秋怜的雪臂还挂在东方炎肩上,东方炎半趴着,搂着白秋怜,都湿漉漉,情景暧昧至极。
这个…………为什么这么像捉奸?!东方炎心中哀嚎,我们是清白的!!——
白秋怜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臂,推了半冷冻状的东方炎一把。
“参见陛下。”作势就要从床上起来行礼,但极为缓慢,果然就听赵启彻沉声道:
“你有病在身,不用行礼了。”
东方炎唰地跪下,一脸谄笑:“给陛下请安。”
赵启彻冷冷瞪他一眼,环视周围,瓶瓶罐罐外加木桶药水,眉头开始皱起。
“这是在做什么?东方炎,朕只是让你给白大人看病,你莫不是要拆了寝宫不成?”刚才那一幕惹得心底不快,连带语气都严厉很多。
“臣岂敢。”东方炎笑嘻嘻,一个劲瞄赵启彻的臭脸,“由于白大人烧伤在夏日极不易好,所以想了个新法,让白大人浸泡在药水中,即消炎又生肌。”总之我们是清白地!!你就不要再摆个黑脸了——
赵启彻心里也明白只是治病,可偏偏觉得不舒服,阴着脸冷哼一声:“快点收拾干净,整个寝宫像个药罐,让朕怎么休息?”
东方炎看他松了口,忙招呼太监宫女,搬搬运运,顷刻间东西全部归位,再点上香炉压住药味。
一群人七手八脚打扫完毕,发现陛下还未阴转晴,加上东方炎,全体自觉消失在其视线内,训练有素,默契十足。
寝宫又只剩下白秋怜和赵启彻两人,熏香和药苦混合,散发出奇怪的味道,更衬托出沉寂。
白秋怜根本没擦干就穿上了外套,发丝带着水流,将外套浸湿,连带床单都不能幸免,带着伤口的身体感到格外难受。
“陛下……”白秋怜小心翼翼开口,打破突如其来的尴尬,“臣叫他们把床单换一下吧,有些潮湿。”
赵启彻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他,黝黑的瞳孔闪过不明的光芒,旋即移开眼。
可恶,他难道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个什么样子么?平日苍白的面颊因热气而微微泛红,衬得一双墨绿如玉的眸,清澈如镜,暗波如水,一不留神便会望进去,再也脱身不得。单薄的白衣已经半湿,贴住身躯,勾勒出细长优美的锁骨和纤瘦的腰身,甚至,连身上粉色的疤痕都隐隐透出,让人心底掀起狂暴的邪念。
白秋怜见赵启彻脸色阴郁,侧过头不理他,以为他生气,摸摸索索便要起身下床。
“臣这就叫他们来换床单,请陛下稍等,马上就好。”占了人家的床还给人弄脏,实在不好意思。
赵启彻听到细碎的声音,下意识伸手揽住他,手掌贴在白秋怜尖瘦的肩膀上,透过湿薄的衣料,感受到下面微凉的肌肤。
“……你行动不便,朕去叫就好。”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却极慢,似眷恋那一份触感。
赵启彻走了几步,冷声道:“来人,把床单换了,另外给白大人换一件干净舒爽的衣服。”
躲在暗处待命的太监即刻出现,忙带了白秋怜到侧厅擦干换上衣服,回来时,床单也已铺平,赵启彻修长的身躯躺在上面,格外显眼。
白秋怜踌躇着,蹭到床边。
赵启彻轻启魅眼:“怎么?”
“………陛下是要午睡?”白秋怜硬着头皮说,实在不愿和他同寝。
赵启彻盯了他半晌,随意嗯了一声。
“那……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说着一行礼就蹒跚地往外走。
“站住。”低沉凛冽的声音响起。
“你要去哪?”赵启彻一挑眉,睨视他。
“……臣想去外面晒晒太阳,也有助于伤病恢复。”
赵启彻嘴角泛起讥笑:“正值晌午,大人好会挑时候,太阳又暴又毒,不知道晒在伤口上是否有效啊?”
白秋怜无语,只得垂眼观鼻,立在那里。
赵启彻看到他那冷淡的样子,心头又无名火起:“大人站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