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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上很安静,但没过多久,远处就再次出现了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能看到那人提着一把剑,漫无目的地闲游着,越来越向老树的位置走过来。近了,才看到是那柄三尺青锋,被梁平提着,跌跌撞撞地来到了老树跟前。
他之前回忆了很久才回到现实,脑子里一片迷茫,因此选择出来走走。但他跟琅逸远选择的不是同一条路,所以并没有遇上。他只是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就这么朝前走,遇到路就走上去,路没了就用这柄剑披荆斩棘开出一条路来。直到走进这片荒原,放眼望去,地上皆是有些枯黄的草。
再也没有什么阻碍需要用这把剑来斩断了。
他看着手中这把一直陪伴他的长剑,回想着有关于它的一切。他还记得这是那个爱穿淡黄色纱裙的女孩赠给她的,他总是说这种淡黄色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颜色,就像枝头上的黄莺一样,同样地,他的名字里也有一个“莺”字,听起来是那样的婉转。就在他要陪着他的雷云凌殿下外出历练的时候,那个女孩将这把剑交到了他的手上,这是她很早就拜托宗门里的老师傅打制的,他还记得当时对方将此物交给他时有些不安。
“阿平,真不好意思,原本想要让铸剑师傅将它染成淡黄色的,可师傅们没有掌握好火候,就弄成这深青色了,不过完全不影响使用。剑的名字我都已经起好了,就叫青莺吧,既然不能弄成黄色,那就把我的莺字加进去,反正我要你一看到这把剑就想起我,嘻嘻。”
当时的梁平还嫌女孩太过唠叨,心里庆幸对方没有将剑染成黄色,不然该有多难看。可他现在才明白了女孩每句话里那浓浓的爱,又多想再听一遍那些再平常不过的情话:“阿平,你一定要快些回来,不要和哥哥在外边待太久,我会在这儿一直等着你的!”那一天,她爬到了与梁平分手的路旁最高的一座山峰上,一直望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云莺。。。我。。。我对不起你,你现在还好吗。。。是不是已经忘了我,这样也好,忘了我这个负心汉吧,就当我已经死了。”
到了老树面前,他不再走了,就像琅逸远之前那样,背对着树干“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慢慢抚摸着那把长剑,眼泪都滴在了上面。他这样难过了好久,正当他痛哭流涕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正有人接近他。这么多天来一直紧绷的神经让他瞬间条件反射似地一个翻身站起,长剑向后一指,大声喝到:“是谁?别偷偷摸摸的,给我滚出来!”但等他静定了片刻,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影,只是在他面前有一根离他很近的树枝,随后响起了一阵苍老而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哎哎哎,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暴躁嘛?!你差点就把我一只手砍断了。”梁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再次寻找无果后才开始上下打量起面前这棵老树来。
“是你?是你这棵树在说话?”
“没错,就是我,吓到了?”
“你他娘的叫谁年轻人,我都五十多岁了!”
“我特么在这里站了将近三百年了,你说你是不是年轻人!”
“为老不尊!”
梁平气得上去一剑就将那根枝条削断。
“我靠,小家伙你能淡定点嘛,把你手里那玩意儿先放下!”
“你给我再说一遍!!!。。。。。。”
一人一树就这样闹了很长时间,最后面对那明晃晃的剑刃,还是老树先投降了。等平复下愤怒的心情,梁平才开始惊讶起来:
“树灵?!”
“当然!我牛逼吧。”
“再聒噪给你连根拔了!”
“你这小。。。。。。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要不是为了那小子,我才不会主动搭理一个人类!别不知足,你以为谁一辈子都能跟一个高贵的树灵讲上一次话啊!”
“哪个小子?跟我有关系?难道是小远?!”
“对了,就是他!”
“他来过这?你把他怎么了?!难道你已经把他给。。。。。。啊!看我不砍了你当棺材!!!”
“哎哎哎!又来了又来了,我是树灵又不是树怪,你先等我把话说完啊!”
费了好大劲老树才说服梁平放弃砍了它的想法,不过还是付出断了几根树枝的代价,心疼得它身体一阵哆嗦,树叶又因此掉了好大一片,完全没有了之前跟琅逸远谈话时的那种道貌岸然的样子。等老树把整个来龙去脉解释完,梁平长叹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
“那孩子身上发生的事情对于一般人来说太难以承受了,连我都替他感到难过。”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你和他身上的有些东西很相似,你不仅认识他,而且对他没有恶意。”
“没错,我是他父亲的好朋友。”
“那就更好了,请你务必要照顾好那孩子,他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灵魂最为纯洁的人,他不该在这样的年纪就经历这样的痛苦。”
“这种事你不说我也照样会去做,我不会让他再受到伤害的。”
“这是自然,我也当然知道,不过我还要对你说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这个孩子身上发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并不是偶然的。”
“什么意思?”
“这些事情都是注定要发生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