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笑地说:“部队先清除路面障碍物,填平深坑,命令士兵在前方扫雷,坦克随后继续前进,距离海山市不远了。”
突然间,头龙奉山各条山沟里,绥芬河畔树林中枪炮声、杀喊声惊天撼地,漫山遍野的解放军纷纷向中央军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骆占台惊慌失措地掏出手枪大喊:“兄弟们不要害怕,以连排为整体结构,各自作战,守护住自己的车辆、武器,原地猛烈开火,不让敌人靠近我们。两军交战,勇者胜,都下车迎战!”
各车上的官兵迅速跳下军车,寻找掩体,架起大炮,架起机关枪疯狂地向奔袭的解放军开枪开炮射击,共喆军有一些官兵中弹倒下,停止了群体冲锋,而是用大炮和机关枪远距离地射击。
双方又展开了猛烈的枪炮对射战,谁也不主动进攻,顽强固守阵地,从上午打到下午。
天空上传来“嗡嗡嗡”飞机的响声,声音越来越大,飞机越飞越近。
骆占台欢喜若狂地喊道:“弟兄们,我们沈阳援兵到啦!我查准了有十六架飞机。中央军阵地上一片吹呼跳跃。
双方的枪炮声也中断了,战场上所有人员都仰面观看飞机,想知道飞机的企图。飞机在空中盘旋一圈,向西南方向飞去。
隐蔽在山边指挥部里的李立红说:“这些飞机不像轰炸机,可能是岁光桃搬来的运输援兵的运输飞机,从飞机数量看,估计能有二个营的兵力。混乱战场上,飞机驾驶员分不清敌我地盘,无法空投,这是飞往度明城去了。
梁守志团长率领二个营的兵力,急行军抢时间,尽量往前赶路,顺着石匠沟往正北翻过二道山梁,进入显帝村西侧,再奔向公路上。这样可以越过骆占台的部队。
万山全熟知这一带山路,让他与梁团长同去。你们战斗任务是千方百计地拦截住这股增援部队,时间至少得坚持二天。
二天后,我们这里大结束战斗了,派部队前去支援你们。怎么样?梁团长有困难吗?”
梁守志斩钉截铁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这里兵力不足,我只带一个营的兵力执行拦截任务够用了。”
李立红说:“还是带上二个营吧,这样把握。好啦,梁团长立刻准备出发吧,那地方还有早些时候潜伏的胡方达部队,他们任务是围剿战败后的中央军,返回度明城。你们遇到紧急情况,可随时与胡团长联系。”
骆占台看见飞机远去了,放声喊道:“坦克在前方开路,部队向东挺近,拯救我们的一团和二团,要快!”
张伟成团长接过话茬喊道:“骆副司令,我清楚地告诉你,骆凤台团和吕成跃团在昨夜凌晨一时被我军彻底地消灭掉了,你细心听听,海山市方向没有枪炮声,多么安静啊。请你相信这样事实吧。你们已经被四面包围了,赶快投降吧,这是唯一生还的出路,我们优待俘虏。”
骆占台高声骂道:“不要听共匪胡说八道,去他娘的,给我狠狠地打!”枪炮向张伟成喊话方向射去,坦克轰鸣前进。共喆军也恢复对中央军的猛烈射击。
中央军一边向前进,一边在军车上还击,在公路边沟里爬出四个人,怀里抱着炸药包,在地上匍匐慢慢向坦克靠近,坦克里立刻打出一排机关枪子弹和炮弹,四人被射中埋在沙土坑里,坦克驾驶员认为这些人已经死亡,继续向前行驶。
当坦克路过沙土坑时,班长潘才旺蓦地爬起,怀抱炸药包迅速地放在坦克车履带上,然后纵身跳起滚到公路边沟里。接着“咣”地一声响,坦克履带炸成几节,坦克原地不动,彻底报销。
关键时刻骆占台先后失去三辆开路活碉堡坦克,心疼如刀绞,惹怒了他,跺脚大吼:“不怕死的弟兄们,跟我冲锋,前面就是海山市,我们马上和一团二团会师啦!”随后亲率部队猛冲。
共喆军前头部队故意让开路,刚行进大约三百米,看见路面上堆放石头堆和木头垛,一列军队挡住去路,为首一位大高个,一手拿手枪,一手高举着手榴弹大声喊:“骆副司令,你还认识我吗?”我原来是中央军一团三营长薛列云。”
骆占台往前走近些,仔细一看正是薛列云,惊喜地问:“薛营长,可是奉命来迎接增援军队的吗?”
薛列云理直气壮地说:“不是,实话对你讲吧,我已经向共喆军投诚了。共喆军官兵不是像国喆军宣传的那样丑陋凶恶,他们对待我们像自家的亲兄弟,处处关心俘虏的疾苦。
海山市、浪花县投降的中央军官兵都采取自愿原则,愿意回家者,发放路费、衣物,放回家去;不愿意回家者,可以留在部队里,经过整编后,官兵一律按照原职留任。
整个军队没有歧视和贵贱之分,这种作法可算上仁至义尽了。海山、浪花两地已经在昨天凌晨失守,现在由解放军管辖。一团长骆凤台在九月二十日与共喆军交战中被榴弹击中身亡,尸体存放在前面爽风洞里。韩仁傍特派员和二团长吕成跃及一伙人,在兵败如山倒的混乱中侥幸逃脱,现在去向不明。
二个团的人数百分之三十五阵亡,百分之四十五投降,剩下的那些人开小差或逃跑了。现在一团二团土崩瓦解了,根本不存在。骆副司令没有必要去增援他们。
你们现在被成千上万的解放军包围了,处在四面楚歌当中,如果你们要坚持顽抗,那么一团二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如果撤退,解放军前面堵,后面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