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近三分钟的时间,她分不清这到底是早上还是傍晚?
头晕乎乎的,感觉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抬手揉揉太阳穴,又捏捏眉心,掀开被子欲起床才觉得身子酸疼,似散了架。
混账男人,狠的就跟嗑了药似的。
心里默默把始作俑者骂了数十遍醢。
轻缓慢挪,终是下了床,第一件事就是走过去,拉窗帘,开窗户,让外面的冷风吹散这满室旖旎。
顺便也吹吹自己的脑子。
从来没有想过分手后跟他滚在一起缇。
虽然他一直都不承认他们已经分手这个事实。
钟斯年做好晚餐上来叫她时,她已钻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没有关门,一眼就能看见,她叼着牙刷对着镜子,一时发呆,一时皱眉,一时恼怒,一时叹气。
关键,她浑身上下只围了条齐臀浴巾。
“咳。”以咳打断她的自我沉思,“时间刚好,可以吃晚餐了。”
他比她早醒,下午还去了趟侦探所。
林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胆留下来跟她共进晚餐。
隔空愤愤盯着他瞪了将近一分钟,反应过来极快速吐牙膏泡,漱口,擦嘴。
“强女干犯,你怎么还不走啊?”心里有气,语气很冲,言辞方面更是怎么解气怎么来。
钟斯年看着她走向自己,扬眉笑得无谓,“睡自己的老婆,哪算强女干?”
这厚颜无耻的,也真敢说。
完全无视她的气愤,接着又道出一句,“不情不愿才叫强女干,而你昨晚几次都主动缠着我要,所以”
所以什么?
他不说留给她自己悟。
为证明她不是被迫,她很喜欢也很需要这种快乐,昨晚解馋后的某不要脸的男人可谓是变着花样折腾,好几次把她折腾得快到了,又不给,实在受不了,她确实缠他缠得很紧。
现在被他拿出来洗白,林听只觉得头疼,肺疼,快被气到吐血。
适可而止,钟斯年上前拉她护着胸口的手,轻哄,“好了,是我的错,不生气了,饿一天先穿衣服下去吃饭好不好?”
给个巴掌再赏颗蜜枣这种事他真是做得极好。
秉承能动手就不瞎bb原则,林听直接拿手肘往他腰上桶,用足了劲再往他脚上狠踩一脚。
棉拖鞋,用足劲于他也没多大感觉,但是腰
钟斯年捉住她手肘,顺势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这么狠,是想谋杀亲夫啊。”
吃饱餍足的男人心情很不错。
“谁是亲夫?”林听现在就不爽他这副贱痞贱痞的死样,“我们已经分手了好吗,你现在顶多算是炮友。”
有一种郁闷叫做,你气得要命,而惹你生气的人喜笑颜开。
分手跟炮友这两个词成功让钟斯年笑着的脸沉了下去,他一把扯下她的浴巾,秒变严厉,“要么穿衣服下去吃饭,要么躺下继续干,给你十秒做决定。”
真的好想锤死他。
可她最终却是很怂的选择前者。
大大咧咧,未着寸缕的走进换衣间,在故依内衣裤抱到房里,扔到床上,一件件当着他面,慢慢往自己身上套。
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他看着难受,也顺便显露遍布在自己身上的痕迹控诉他昨晚的兽行。
该不该做的都做了,再多让他多看一次也不会少块肉。
喉咙发紧,身体紧绷,胀得难受。
钟斯年满脑子都在想,上还是不上?
最终还是,算了,看在她累了一晚上又饿了一天的份上暂时放过她,等下次有机会再补,狠补。
王婶厨艺也很合她胃口,但林听还是第一时间就吃出来,这顿晚餐是正坐在对面的男人做的。
她抬眸盯着他看了一眼,没吭声又继续低头大快朵颐。
实在是太饿了。
两两无言,但这餐饭无论是于人还是于狗,都算得上享受。
饭后,林听不留余地的把某个男人“赶”出家门,让他哪来回哪去。
尽管不舍,不愿,钟斯年还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不适合太过于激怒她,不然会适得其反,前功尽弃。
都说感情要少点套路,多点真诚,但追妻没有双商是绝对不行的,尤其当你要追的还是个有一定自我思想觉悟的姑娘的时候。
能吃的时候放开吃,能撩的时候别心慈手软,但若是一味的强势霸道,以她的个性,只会把你推得更远。
到了绝不原谅的地步,做再多都只能是然并卵的事。
第二天林听去了墓地,祭拜自己的父母。
爸爸的骨灰是在妈去世后,她要求舅舅迁过来跟妈妈一起合葬的。
这是他们生前的希望,也是她这个做女儿的能为他们做的唯一件事。
上次带来的祭品早已被墓地管理人员清理干净。
林听把带来的水果点心,鲜花依次摆放好,自己则扯开袋子铺好坐到墓前,从包里拿出手帕,一边擦拭墓碑上的双亲照片,一边跟他们说话,“爸,妈,我来看你们了,你们在那边都还好吗?”
长眠于地的人自然给不了她回应,耳边回荡的只有寒风吹起树枝的沙沙声。
“我挺好的,刚辞了职,明天去大溪地,再过四天就要过年了,春节期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满是阖家欢乐,年味十足的国内,到时就不来给你们拜年了,你们会不会生我气?”
去年在南风养好身体她来过,几年从法国回来,处理完林氏搬出南风她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