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你想嫁的人是一个即将死去的人世间。”
他抓着她的手又大力了几分,骨头有感到快要被揉碎的疼痛,疼得她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忆嘉察觉到了之怡的疼痛,力道又放松了些,脸上的气愤却未减少。
“你去调查他?”
恒枫的病并未让许多人知道,他也更加不可能知道,但凭他的能力只要随便调查一番,便会轻而易举的知道。
“对,他是癌症末期病患者,你居然去嫁给他?”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当初又何必忍着痛与之怡分手呢?为的不就是不想拖累她一生,不想让她偿试失去挚爱的痛苦吗?如果这一切依旧这样,那他之前做的努力,受的伤痛又有什么意义?
“癌症未期病患者又如何?他爱我,他为我付出,甚至忍着痛让我误会了他六年之久,我难道不该为了这些而嫁给他吗?”
她在哭,在忆嘉面前哭,泪水永远掩饰不了,连同两年前拼命忍住的泪一同奔泄出来,痛痛快快的哭一回,哭完了,她就不会再为他流一滴眼泪。
“为了这些?那你爱他吗?你是因为爱他吗?”
在质问她吗?他有什么资格来这样质问她?如果她还是他的女朋友,那么理所应当,但她不是了,就算她还爱他,但他也支权这样来质问她了。
“我当然爱他,他爱的爱到忍着痛抛开我,难道我不该为了感动而爱上他吗?”
之怡的手被忆嘉死死的拽住,她放弃了反抗,就这样的与他对质,各自身上都散发着怒气。
“你怎么可以爱他?你爱谁都可以,就是不准爱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当初是他自己提出分手的,现在她想爱别人,想嫁给别人了,他又来阻拦。
“我已经是他的末婚妻了,你没……”
话还没说完,忆嘉拽住她的手一拉,她扑进了他的怀里,他低头,落下了吻……
他是在掠夺的,不容之怡反抗,他霸道的掠取她的吻,那么的理所应当……
辗转着,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反弹不得,只得死死的任他欺凌亲吻……
之怡放弃了无谓的反抗,这个吻不是她一直所期盼的吗?分手两年,她等待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他愿意再接受她的这一刻……
……
“你还喜欢着我的是不是?当初你有苦衷的是不是?”
之怡靠在他怀里,只要他点一下头或是应一声:是。那她便会取消与恒枫的婚礼,然后回到他的身边,只要他回答他还爱她。
忆嘉怔了怔,回答“是”的话,那么之前努力想避免的伤害也会随之诞生,附予的会是以后更深的痛。
“不是!”
多么的干脆利落,依如两年前的那个情景,他可以无情到这个地步。
之怡离开了他的怀抱。
啪!
“既然不是,那你又凭什么吻我?凭什么来管我嫁给谁?”
她刚止住的泪水又流了,眼睛酸痛,“下个星期我便会和恒枫举行婚礼,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她转身欲走。
“不准你嫁给他。”他又一次拽住她的手。
“不准?你没资格不准,我不想再见到你,永远都不想。”
之怡使出全力甩开他的手,盲目的跑开了,逃离了他,逃离了这个世界……
忆嘉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撑在地,“咳……咳咳……之怡……不要……嫁……咳咳……”
血!又有鲜血咳出来了。
……
又在让她做梦吗?不再爱她却不准她爱恒枫,天使也会伤害人,比魔鬼伤人要伤得深多了,他是伤在人的内心深处,永远都痊愈不了的,会让人血流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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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她一袭露肩白色婚纱,头发微卷,上结有白色纱巾,化着淡妆,婚纱的下方是一层层的波浪卷。那么的唯美动人……
恒枫从背后抱住她,感叹着她的美:“好漂亮。”
“是吗?”
她握住恒枫环绕在她腰上的手,今天他和叶母陪之怡来试婚纱,其实这是恒枫的爸爸请人帮她量身订做的,根本就可以不用试,可恒枫却嚷嚷着想先看看之怡穿上婚纱的样子。
“当然了,之怡会是全世界最美的新娘。”
恒枫的嘴靠在她的耳边,这个姿势有些暧昧,他呼出的气体萦绕在她的脖颈上,让她不禁缩了缩身子。
“咳咳。”忘了还有叶母在场,恒枫不舍得的松开了之怡。
“没想到的女儿穿起婚纱来这么美,当年的我也比不上你喽!”叶母摸了摸已经长大了的女儿的脸,感觉她是在舍不得。
“怎么会呢?妈妈永远是最美的。”
她们面对着大镜子,之怡双手拥着妈妈的肩头,镜子里有一对亲密的母女。
“做了别人的妻子就不是小孩子了,要照顾家庭,唉……女儿长大了,始终是要离开父母的。”
“妈妈,你不要这样,我以后也可以常回家陪你们的啊!你们生我养,这份恩情女儿不会忘的。”她的眼睛有些些湿润。
“伯母,之怡,今天来试婚纱应该是开心的。”
听了恒枫的话,她们擦了擦泪花,“就是,结婚本来就是好事,都怪妈,让这怡哭了。”叶母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破涕为笑。
“伯母,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之怡的。”
……
订婚过后,恒枫的病情似乎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