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响起,礼车也缓缓到达教堂,司机为她打开车门,爸爸牵出她,她的一只手换在爸爸的手臂上,一只手拿着礼花……
走进教堂,踏上红地毯,恒枫站在神你的面前,他转头看她,温柔的眼神始终注视在之怡身上,笑容仿佛春天的花儿一样……
红毯两旁的嘉宾回头凝望她,最前排的是若莹、以熙、韶琳和俊轩以及韩家夫妇、叶母。
若莹他们在前天收到之怡结婚的消息后,都纷纷搭上飞机赶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之怡为什么和忆嘉分手,转而与恒枫结婚?
之怡只回答:我有我的理由。
……
前面的花童为她牵着婚纱的拖长部分,全场嘉宾都祝福他们……
红地毯很软,她踏着它一步步走近恒枫,笑容无时不挂在她的脸上……
教堂的天花板上的吊花灯发出微弱晶亮的光芒,让他们这对新人似乎在光芒四射……
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恒枫,这个为她痴心了不知多少年的男人……
叶鑫宏把之怡的手放在了恒枫的手上,他们的目光凝聚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
他们面对神父,结婚典礼正式开始。
“韩恒枫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叶之怡小姐为妻,一生一世爱护她,无论生老病死,都对她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不用犹豫的。
“叶之怡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韩恒枫先生为妻,一生一世爱护他,无论生老病死,都对他不离不弃吗?”
她凝视他一眼,“我愿意。”
“好,我以神父的身份宣告,韩恒枫先生与叶之怡小姐成为夫妻,请新郎新娘互戴戒指。”
恒枫牵起之怡的右手,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之怡也牵起恒枫的左手,将戒指戴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两人对视一笑,幸福在飘飘飞翔……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恒枫抬起之怡的下巴,她闭上眼睛……
“等一下。”
正当他的嘴唇将要覆上她的唇的前一刻,被这突出其来的声音打破了这喜庆的气氛。
之怡睁开眼……
余紫露?
“忆嘉在医院,他……快死了……”
之怡一惊,手上的礼花摔落在地,神情僵住了,手脚僵住了,全身都僵住了,声音也变得僵硬起来,“你说什么……?”
“忆嘉在医院抢救,他……快不行了……”
余紫露的眼中隐约有晶亮的声音在抖动,全场嘉宾都纷纷议论着这个来搞砸婚礼的人。
“忆嘉哥哥!”
“表弟!”
韶琳和以熙闻声一齐站了起来。
之怡迈步欲跑出教堂……
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是恒枫。
“恒枫,我……”
“我送你去。”
他牵着之怡的手快步走出了教堂,紫露、若莹几人也随即跟上。
叶韩两家夫妇以及神父和观婚的嘉宾看着这一幕都目瞪口呆。
之怡和紫露、恒枫都坐上了礼车,恒枫踩油门,他的脸有一丝惨白。
若莹他们坐上另一辆礼车随后跟上……
……
车刚在医院门口停下,之怡便推开车门直奔进医院。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病人等看见她没有不停下上下打量她的。
一个身穿婚纱的新娘奔跑进医院,谁不会感到奇怪?
她无视众人的目光,两手将婚纱拖上一点,以便跑得更快。
雪白的婚纱随着她的奔跑在空中飘荡,白白的,如医院的颜色般……
她已顾不得什么,只知道忆嘉正在等着她,她要马上见到他。
她的感觉是极不安的,难道忆嘉真的……
病房门口,她停下脚步子,病房里的病床上,他的嘴上戴着氧气罩,神情竟淡如水,像具无灵魂的躯体。
她缓步走进去,他的爸爸妈妈正讨候在他的两旁,泪花闪闪……
“之怡……”凌伯母仰头见之怡走进病房。
“忆嘉……怎么了?”
她眼睛盯着病床上静静躺着的忆嘉,他那么地安静……
氧气罩里似乎也那么安静,没有呼吸的烟雾洒出,心电图几乎是一条直线,只有一点点心的微曲部分……
他的眼睛紧闭着,他的周围以及他都是白色的,天使的颜色,白得那么的耀眼……
“昨晚他咳嗽了一个晚上,早上林姨去打扫的时候,看到……地上都是血,他昏睡过去了,他……的心脏病……又发作了,末期了……”凌伯母呻吟哭泣……
“心脏病……?不是气喘吗?”
之怡猛地抬头看着凌伯父和凌伯母。
“是气喘,先天性气喘型心脏病!”
什么?她向后退了几步,差点瘫倒。
“之怡……”
余紫露在后扶住了她,“两年前,忆嘉来找我,他……希望我可以和他演一场戏来骗你,他求了我一个月,我才……”
余紫露的每一个字眼都在刺痛她的心,它千疮百花齐放孔,血流不止……
之怡离开余紫露的扶把,走向前一步,差点瘫倒在地……
“之怡……”
恒枫扶住了她,她推开他的手,努力让自己站得笔直,眼睛看着忆嘉,他在安静的睡着,她的眼里,世界里都只剩下他了……
之怡每走近一步,心就会颤疼一次,伤痕累累又加千疮百孔,可它仍未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