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除了圣水不会有别的。
若薇哼气:“即使有圣水,那也需要我喂啊!”
段微别过头,再次忽视她,好像在说,谁稀罕你多管闲事!
两人从中午跪到下午,又从下午跪到晚上,天机子有命,谁都不准给他们两个送吃的,如今若薇饿的前胸贴后背,本来还能勉强的跪在那,现在改成坐在那了。
雪越下越大,长廊里几乎不避风雪了,段微一直笔挺的跪在那,前额的头发上已经沾了一层冰凌。但他依旧毫无疲惫之色。
看来他真的很听话啊,师傅不让他起来,他就是不起来口若薇是绝对受不了这些的,只等小院里的灯都熄灭了,若薇撑起手臂悄悄站起来,鬼鬼祟祟的望着。
段微豁然侧头:“你干什么?”
“你管的着么!”若薇瞪了他一眼,似乎想看看四周有没有天机子的眼线什么的,因为她马上要做的事,比较欺师灭祖。
段微仿佛看出若薇的心思,他道:“四周没有人!”
“嗯?”若薇诧异的看向段微,依旧是那张黑漆漆的脸,若薇忍俊不禁,拼命的阻止自己笑出声音来。
“你笑什么?”段微冷声问道。
“干嘛?你笑都不准我笑了?”
“神经病!”段微别过脸,不再理睬。
两人这一天都没有好好说过话,你来我往的都是夹枪带棒。只到外面的雪已经累计的半寸厚的时候,若薇坐都坐的有些累了,肚子空空的,长廊又不避风雪,她没有段微那么深厚的内功护体,眼珠子一转,侧头看着段微:“喂,跟你商量个事!”
段微没有理睬她。
“喂!”
“喂——”
叫了无数声之后,段微懒洋洋的侧头:“我没有名字么?”
若薇恍然大悟,耐住性子,甜甜的叫一声:“段——师——兄!”
段微尴尬的再次别过头:“什么事?”
“您——饿——不——饿——啊?”若薇一字一句,字正腔圆。
段微隐隐皱眉,他晓得若薇刻意这样说话,他也不计较,老实道:“饿!”
“哦!”若薇拉长音调,仿佛发现了多大的秘密似的。
“你不饿么?”段微低头看着盘腿坐在那的若薇。
若薇蹭得回头,用极快的语气说道:“你说呢!”
半晌……
“好饿啊……”若薇双手撑在地上,望着天空铺天盖地的雪花,呻吟着。
段微早上什么姿势,到了现在还是什么姿势,而若薇整个人已经摊在那了。
若薇忽然从地上跳起来:“我要吃饭!”
段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不怕师傅发现?”
“怕什么,再跪下去,我就饿死了!再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段微没有说话,若薇忽然眯起眼睛蹲在他身边,带着胁迫的语气问道:“该不会你等着我去找东西吃的时候,跟师傅告状吧!”
段微傲气的别过头,再次忽视她。
若薇眼珠子一转,嘿嘿笑两声,蹭到段微身边,亲切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帮你带啊!”
“不需要!”
“段师兄,不吃饭怎么行呢,你大伤初愈,不吃饭身体会垮的!”若薇依旧不死心的劝说,拿她的话来说,要死大家一起死,要偷吃东西大家一起偷吃。
“要去你自己去!”段微依旧不领情。
若薇脸上浮出一层坏笑:“哦,我忘记了,论厨艺,我远远比不上师兄那么精通,一只烧鸡在师兄看来都似乎是一门艺术!不知道现在师兄对烧鸡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段微动了动腮帮子,仿佛在吞咽口水,他比若薇好不了多少,甚至比她还遭,早上醒来他没有进食,如今饿了一天,又在这跪了一天,他现在完全是靠意志坚持,但是若薇的话就好比一只毛毛虫似的钻进他的耳朵里,搔得他痒痒的。
但是二十多年来,他从未有一次违背师傅的命令,他不是若薇,若薇习惯了投机取巧,而他则是一板一眼,从不懈怠。
若薇觉得段微在动容,连忙道:“正好今天我吩咐小河买了一只烧鸡,中午没吃,估计还在厨房,师兄,我们去看看可好?”
段微看了看四周,冷声道:“要去你去!”
若薇有些生气:“段微,你也太没种了吧,危险的事交给我这个女人,而你却在这坐享其成?”
只听段微不紧不慢道:“谁说我坐享其成了!”
“那你为何不跟我一起去?哦,你是怕师傅责怪是吧?所以让我一个人背黑锅,你好毒啊!”
段微嗤笑:“本来是要为你放风的,现在看来,你应该不需要了!”
“……谁说的哦!”若薇连忙站起来:“看好了,我去去就回!”
若薇嗖的没影子了。
长廊下,段微孤零零的跪在那,长廊外大雪纷飞,他望着漫天的大雪,竟不觉的扬起一抹微笑。
他不像若薇经常被师傅罚,恰恰相反,天机子很少罚他,更多的,天机子对他关爱有加,恨不得将心挖出来。
他是个人,并不是畜生,他怎会体会不到天机子对他的关怀与爱护呢?
但是……段微望着那漫漫白雪,他按住自己的心口,那里雕刻着他的身份象征,他的家族荣耀,他们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所有的重担全部压在他身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手软。
为了夺回失去的一切,他可以不折手段,甚至可以泯灭人性,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