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气温不算多热,但是安扬记得自己看到李子云的那一天,自己的心情就跟大夏天捂着不透风的风衣一样,很烦很燥。后来他回校才知道自己要接的那个混蛋竟然没有搭火车,只不过是跟人打赌看看他能在火车站里站多久,他记得当时将那个白痴往死里揍到医院里足足躺了两个星期。
在教授的班里看到穿着廉价秋冬卫衣的李子云,是他完全没想过的事情。没想到是跟自己一样的大一新生,见到从教室后面颓着肩膀,低着头出现的家伙小心翼翼地敲敲开着的后门,几乎是没什么声音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说完还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裤腿,完全不敢抬头地快速走到教室最后排坐下。手忙脚乱从一个老旧的棕灰色挎包里,拿出系里发的书本跟一支铅笔,认真地挺着身板,跟个小学生似的,认真翻开书本。
安扬记得自己刚好就坐在最后一排,隔着一个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