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虽然精明,但却也是有点贪心,见他皱眉,便喝道,“还不知足?按国法,绝户之财自然要上交国库一半,而且那张家后来又陆陆续续的有一些逃散的族人找了回来,老爷子本就于他们有愧,自然分了不少财务出去,你母亲这些嫁妆已经不少了,你还在那里多想什么?”
不过想了想,他却又有点幸灾乐祸,“不过,到了你那二婶子手里之后还能剩下多少我却不知了。”
贾琏在那里虽然受了教训,但被父亲这么训斥却还是有些不服气,心里不禁嘀咕,母亲的婚事一定是张家的老太爷千挑万选的,真不知道为何会选中父亲?
心里像猫爪挠过一样的痒痒,但却不敢问出口,正在那里纠结,却见琮哥儿从外面走了进来。
贾琮看到贾琏有些稀奇,父子三人聊了一会儿,贾赦便将贾琏给打发了。
之后便兴冲冲的叫了乔先生,一同带着琮哥儿去外面吃好吃的。
这天之后,二房那里自然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贾琏和王熙凤首次齐心合力了起来,目标一致的对准了王夫人。
盖因贾琏开口索要之后,王夫人那里拿出来的嫁妆竟然只有原来的十之四五都不大到,田庄铺子很多换了地点不说,那些死物竟然损毁大半。
庄子店铺里的张家留下的老人更是没剩下几个了,这让贾琏王熙凤如何不气?
但是两个人一开始逼迫王夫人将嫁妆补齐之后,贾母那边竟然开口施压,话里话外王夫人这些年里为了管这些东西劳心劳力的,便是损失了点子东西也只当是辛苦费了。
这话说的两夫妻差点笑出声来,单子上的那些铺子那个不是在一等二等的地段儿,这么些年下来不要说自己经营了,便是坐着收租子都不知道能收多少,竟然还敢嫌弃辛苦?
既然真这么辛苦,那么为什么当年不给大老爷管呢?想必大老爷这些年肯定花不了这么多!
王熙凤气的想回娘家告状,却没想到这还没成行,远在外地的王子腾便给她来了一封信,告诫她要与姑母同心,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被人挑拨离间。
再加上薛姨妈也时常过来劝她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她现在算是完全明白了自己在娘家的地位。
什么王子腾最疼爱的侄女儿?
什么王家这一辈最出彩的姑娘,从小当男儿教养长大的?
屁,当傻子养大的还差不多!
素来坚强的王熙凤经此打击也受不了,竟然因此大病了一场,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就没下来地。
贾赦和贾琮看着那边乱糟糟的,却一直都没伸手,这夫妻两个人素来都有些自以为是,又跟那边牵扯太深,如果不让他们彻底断了念想,分清楚亲疏里外,不定什么时候再犯糊涂呢!
一直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贾琮看着贾琏竟然还在那里跟两个内宅妇人纠缠,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高看自个儿的这位哥哥了。
这天跟贾赦聊起天来便问道,“爹爹怎的还不去帮帮二哥哥?”
却没想到,贾赦竟然一脸茫然,“到了老太太和二太太手里的好东西,谁能要的出来?尤其是这次老二媳妇一定还为了老太太担了一部分,那么老太太一定是会给他做主到底的,你爹我也没办法啊!”
贾琮一直以来还以为自家老爹是跟着自己一样相看戏呢,哪里知道他竟然是真的没办法。
无奈了,只能低声跟他说了一番话,贾赦听了眼睛便亮了起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神色更柔和了,心里想着,他果然有个好儿子啊,真是聪明!
贾琮有点哭笑不得,是这老爹太笨了吧,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都想不到。
父子俩又私下里嘀咕了一番,所以这一天在酒楼里正在与一般同僚饮酒的贾政便遇到了与一般朋友有约的贾赦。
两方人都是非富即贵,即使不熟但见面也都会打个招呼。
又因为今日请客的两位是挚交,最后商量之后便合了桌,人多也热闹一些,吃吃喝喝的还能扩宽一些人脉。
宴席快结束的时候,贾赦因为猜拳连输了几局,酒便喝的有些多,看眼神都有些发直。
身边的人知道他这是到量了,也不再劝他酒,并让人上了醒酒汤来。
没想到见人端了汤过来,贾赦却一掌将其打翻,整个人猛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伸手指着贾政,大着舌头高声喊道:“贾政,你还是不是人!”一句话把整桌人的注意力都拢了过来,众人都错愕的盯着他不放。
贾政愣了一下,但是他自认端方君子,作为弟弟不能跟哥哥吵嘴,便只向着左右拱了拱手,“家兄这是喝的多了,扰了大家兴致,还请多担待担待。”
一桌人也都觉得贾赦这是喝多了,到没有多想,哪家兄弟还没有几句口角呢,尤其喝点酒动起手来的都不少,只是一句话并没有什么好猜疑的。
却没想到,贾赦却没再去理会贾政,反而是抱住了身边人的腰,不但如此,还边哭边喊道:“爹啊,亲爹啊,你怎么就走的那么早啊?
是儿子无能啊,儿子对不住您啊,不但保不住您的国公爵位,您走之后竟然还让别人抢了正房荣禧堂,自己只能住在马棚子的边儿上,在家里接待个客人都没地儿啊!
这些也就算了,那是我亲弟弟啊,要我这条命也能给啊,可是为什么他们还要谋算琏儿的东西啊……啊?
连他生母的嫁妆都不放过,琏儿可也是张家的血脉啊,那嫁妆可都是张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