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而正在庭院吹夜风的墨清一看见他走出来,还拖著一名没意识的黑衣人,立即吃惊地上前关心。
「兽,你没事吧?」
兽听见是墨清的声音,点了下头便率性地将刺客扔至他面前,说道。
「找你的。」
墨清不禁笑了,「兽,你会不会在意有太多人要找你枕边人?」
兽也忍不住笑了。
「他们要找,还得先过你枕边人那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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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所谓的夫妻床头吵床尾和(喂)
无恶不作 14
早晨,久违的云梦山上又再度展开了对打训练,一剑一匕首的猛烈攻防战始终不曾停歇,身形瞬息变化的两人相较於手上的动作,神情反而显得游刃有馀。
杀伤力没那麽强的匕首一向是兽武器的首选。
对於现在双眼看不见的他而言,想掌握住移动时几乎没有声响的冷邢的位置是非常难的事。不过毕竟两人对打的次数早已不胜其数,兽多少还是能依靠过去经验去猜测师父下一步可能的动向。
虽然他身上挂彩了不少,但坐在一旁悠閒喝茶的药师还是看得很清楚──兽的反应变快了。
身为兽师父的冷邢当然也看得出来,倏地反手打掉匕首将剑锋架於兽颈上宣告这回合结束後,他才开口转达。
「雅妃要你去杀四皇子。」
闻言,兽蓦然全身一僵,久久才低著头回答,「…是…」
「用不著那麽快答应。」冷邢收回剑,对明显不想做、却又接受的兽很不以为然。
就他自己而言,即使有契约在前,他不想做的事,谁也无法强逼他去做。
再加上将任务和私情分开是冷邢的原则,所以就算兽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也不会为了保护他就代他去完成任务。更何况这个任务还是为了一个姓墨,而非姓杜的人。
「她说如果你能接受杀四皇子的原因,再接下这个任务。」
原因?兽好奇了,然而因为他现在看不到的关系,冷邢从衣襟取出一封信自己便先看了下内容,但看完後他却没念出,反而抬头看了一旁的完紝一眼。
待接收到眼神讯息的药师走过来,冷邢就直接把信塞给他:「太长一串了,麻烦。」
要我念就是?完紝认命地笑了笑,「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本来他能自己看的。」冷邢讽刺地说。
「是是。」完紝知道他在说自己对兽出的考题,也就不再多说什麽,低头看信里究竟写些什麽内容。
信中主要提到了三点───从初王府活抓的众多刺客口中,统整出一个结论:每个皇子背後势方虽然都有派出刺客,但以四皇子、也就是皇后的母家严丞相那一派指使的刺客最多。
当初太子被暗杀,也是他们下的手。
以及,墨清之所以会被外放、且被封为初王,都是因为皇后及严丞相在背後向皇上进言的关系。而这点正是间接造成刺客大增的原因。
雅妃母家当权的是杜太尉,在朝廷上和严丞相的地位势均力敌,为了扶持四皇子当上皇帝,受宠的三皇子自然被严家视为除之而後快的眼中钉。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皇后那一方,只要除掉让他们这麽做的原因──四皇子,墨清的危险就会少了很多。
听完药师转述的内容後,兽慎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个任务我会去完成的。」
冷邢看他这样,反而淡淡说了一句,「你要懂得收敛自己的感情,免得受影响。」
兽沉默了。完紝有点幸灾乐祸意味地笑著。
「小鬼,收敛不了就别收了,免得学你师父拿剑砍三皇子。」
冷邢不屑地哼笑了声,「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当然喜欢,打是情骂是爱嘛!不过我会痛…」
药师还没说完,就被冷邢瞪了一眼。
「去把信烧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完紝刻意拉长尾音,才转身往屋子走去。
听见药师的脚步声远离,兽想起了他从前曾告诉自己师父离不开他的事。那时他还没什麽感觉,但三人共同相处了这麽久,兽看得出要自己收敛感情的师父对药师的态度很不同。
不仅是常拿剑砍他,平时冰冷惯了的师父在药师面前感情总显得特别丰富。
「师父,您和药师认识很久了吧?」光自己就认识药师五年了。
「我七岁就遇到他了。」
到现在整整二十年的时光,根本是孽缘。冷邢的心情瞬间差到极致。
药师应该和师父年纪差不多,那表示他那时也大概七岁左右…兽回想两人现在的长相,再想像了下那幼年时期相遇的画面,随即直接了当地说。
「我没办法想像药师小时候的样子。」
刚说完兽就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打从自己遇见师父以来,虽然改变不大,但毕竟经过了那麽多年,师父和刚认识时相比还是有些差异,然而药师却完全没变───……
是因为他体质的关系吗?兽隐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也没见过。」
「嗯?」冷邢这句话太矛盾,兽还没理解就接著听见细微呻吟声从师父原本的位置传来。
「师父?」
他担心地伸出手想确认师父的情况,这才发现冷邢竟然已经跪在地上,指尖碰到的肩膀更是颤抖得厉害。
兽看不见冷邢紧抓胸口痛苦忍耐的模样,也看不